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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其实换个角度换个语境来说,男人一恋爱,头脑就变傻,这同样也是对的。谁没有傻过?对情感的处理,除了圣人之外我们这些凡人很少能保持正确的理智,支配着我们感官和行动的往往是决定于大脑的情绪化反应。
就在这个我转身看去的刹那间,我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郑学乐冲冲地拖着雯丽的小手来到我们桌前,略带兴奋地对着邬庆芬道:“好哇,在这里撮!”
雯丽在我看到她的同时也看到了我,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脸刹地白了,有些畏畏地被郑学拖着,娇柔的身子有些僵硬,躲缩在郑学的身后,眼神滞滞地看着桌面。
我曾以为我会把雯丽淡忘去,虽然常不自觉地就想起我和她的一切,但我真的以为那只是我对这段历史的记忆,可我完全没料到她依旧在我的灵魂深处还是这么深刻着,我竟然似乎感到思绪、感官≈足都无所适从,
我只知道用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们俩正紧握着的双手,我很想很想帘站起来,冲过去把这紧握斩断!这手是我的!你是谁!快给我滚!我拼命的要起身,可正搂着我的海涛紧紧压在我的肩膀上,令我手足发软,四肢无力。
海涛责备地盯着他那死缠烂打花费了将近半年才追到手的他亲爱的宝贝芬。
石伟使劲对邬庆芬眨着眼色,似乎是在提醒邬庆芬赶紧把郑学赶走。
郑学一眼瞥见空凳上的蛋糕,笑着对邬庆芬道:“哈,今天是谁过生日?在搞生日聚会?你们老乡?邬庆芬,介绍一下吧?”
邬庆芬正欲开口,抬头却对上了海涛恶狠狠的眼神,她以为是海涛在吃醋,心中一悸,噤口不敢答话做声。
郑学见自己的问话无人答理,感到场面很尴尬,涩涩干笑一下,道:“不打搅你们!我那边去了!”说罢,他拉着雯丽的手,准备向前面的一张空桌走去。
雯丽低头低声道:“我们走吧,去前面店子看看。”
海涛依旧紧搂着我,他的眼看着我的眼,我的眼看着刚刚雯丽站着的地方。
“兄弟,我知道你难受,可都这样子了,你这又何必?”他直到他们走出等待饭庄才低声道。
总算知道了事情原委的邬庆芬歉声对我道:“龙镔,我实在不知道,对不起!”
石伟腾地站起来:“龙镔!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傻b!妈的,她瞎眼了,我们龙镔有哪点比不上这个鸟人!**!”
邱秦慢条细理地说道:“想开点,龙镔,不值得!”
卫韵萍跟着男友说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学校的同学,比她还漂亮的!”
他们说着他们的,我看着我看着的,我觉得一切都不在了,眼前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的眼睛,我全身神经末梢发回大脑的电流所产生的刺激令我麻木而又敏感,一切的感觉象江河湖水一般,停滞却又奔走,空虚却又充溢,一动不动却又争先恐后奔涌起来。
情感虽然只是生命长河里的一条支流,可这条支流有时却决定着情绪的失控与泛滥。我在不知不觉的岁月之中一直都在纵容着这断链的情感,在我无从支配的情绪渲染下,我终于被彻底地挑动思潮。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啦?这情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她为什么离我远去?告诉我为什么我和她是一个如此这般的美丽错误?
上苍既然让我拥有了我所决定要的花,却又为何给我开个这样无聊的玩笑?
入骨的缠绵,凄怨的结局;早逝的父母,近丧的爷爷;艰难的少年,误解的大学;未来的恐怖,活着的悲伤。我是在怎样的日子里终于走到我的十五岁,可我又将会如何的经历下去我有限的那个十五年?
死亡已经如此地接近着我,在同样年龄的别人还是无忧无虑地活在父母家庭羽翼下的时候,我却在孤身承受苦累中走到了我人生可怕的半途,我的生命里程对别人已经是中年,我的生命时间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笔根本不多的财产,早已被上苍强行放置在死神开设的银行。
老天!我对欢乐含义的领略难道竟只是你吝啬得从指缝间滑落的水滴般的恩赐?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荒谬的真实?
给我一个回答!告诉我,为什么一切会是这样!
生命到底是一团如何错综复杂如何永远无解的矛盾呢?
生活到底是一种如何艰难苦涩永远未知的酒呢?
我的人生到底是以又将以一种怎样的逻辑怎样的程序来进行这未知的莫名的演绎?
命运到底会以如何的方式来注解着我这悲哀的灵魂?
疑问之后的瞬时答案总让我自己以为突然明白了,其实在我还以为着的时候又不曾使我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
睁开我的眼,在迷蒙中映入我心的是这些紧张地望着我的脸。我不知道我的表情原来在他们眼里是何等悲戚何等惨然。他们无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们只是在讶异我那无法想象的悲伤。他们关切的神情清晰地告诉我,他们正力图寻找合当的话语对我进行安慰,力图消弭我的痛苦。
“来,喝酒吧,一个小插曲而已。”我感到眼前似乎只有这烈辣刺喉的液体才可以冲谈我的心情,便一边说一边自个拿过这种外形象极了手雷的酒,把杯子满上。
看着我干了一杯又喝一杯,海涛此刻无比后悔自己当初的阴谋。“老弟,这是酒,不是水!他夺过酒杯,你干啥?你已经是大人了,这点子挫折算个鸟!”他把酒向自己嘴里一倒,咽了下去。
“想当初,我也是你这年纪,初中就开始”他猛地住嘴了,没往下说,也没有把眼睛看向对面的邬庆芬,却阴郁地对向了石伟。
事后我们评价石伟是个真正的人才。只见他迅速接口道:“想当初,我也是你这年纪,初中就开始写小说,象你这种初恋故事,我写的多啦。”
他对海涛挤吧挤吧眼睛又说道:“对于这种故事情节在我的小说里最常使用,琼瑶在前不久给我写信还专门就此对我表示感谢,说幸亏我给了她灵感兄弟,用俺石伟理论来总结的说,男人嘛,不谈几次感情就不知道女人的无情,不谈几次恋爱就不知道爱情的无奈,女人的古怪!呵呵,我说完了,海涛,还不鼓掌?”
他得意地把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搞笑地看着海涛,他认为自己今天的捷才实在应该受到海涛的热烈表扬,否则海涛一准就把自己的光荣恋爱经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最起码也将招致邬庆芬的疑心。
海涛做作的表示了一下掌声,却又回过头对我说:“龙镔,今天是你的成*人庆礼,老哥我早就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了,我说得直,你听了可别见怪!”
海涛个头大块头粗,整个一金刚猛男形象,微微连腮的胡子是石伟的梦想,石伟曾试图通过刮掉腮边的绒毛来为自己改造出类似海涛的雄性体征,在坚持了两天后自感无望,颓然放弃,此后就又为寝室增加了一个开心的笑柄。平日里,几乎没几天不见他俩不扯对角唱反调。
今天海涛可是第二次强调有一肚子话要跟我说,正在我努力地用努力平复的心情准备倾听海涛的话时,石伟不识好歹的又跳了出来。
石伟把他著名的瘦骨伶仃的“右爪”(他曾自嘲天生碌山之爪,尚未抓过**)向着海涛摇去:“停停停!刚才鼓掌这么不热烈,不算不算!重来!重来!这么经典的讲演居然只有这么一点掌声!不行!”
“我说,石伟!你是不是非得要跟我作对?!你小子皮痒?安?见我说话你就起哄?我告诉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谈,你别再给我添乱了!”海涛两眼一瞪,凶巴巴的道。
石伟根本不把这个刚才欠了自己人情的“门板”(他给海涛安的外号)放在他表面积不足两平方厘米大小的眼里,借着一分酒劲他也同样一瞪:“耶咳!俺也告诉你,俺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先说!”
海涛火起来,正要厉喝,邬庆芬柔声道:“海涛!你就让石伟先说你再说也不迟啊。”
亲爱的宝贝芬(海涛情书称呼语,一次不慎,就被石伟到处流传)发话了,海涛忍了忍,大气地挥手道:“好好!你先说你先说!我看你又说出个什么鸟来?!”
石伟嘿嘿奸笑道:“你们得老老实实的听我说完才可以发表意见,谁插嘴,我就对谁进行人身攻击,谁擅自发表意见,我就立马对我的提案采取法庭判决,强制执行!有没有意见?”说着,把小眼在我们脸上一扫。
海涛道:“你要还这么罗嗦,我就把这瓶酒从你的鼻孔里灌进去!”
石伟嘿了一下“啊,嗯,嗯”故意摆松了几下嗓子,道:“今天当着我们全体室友和三位美丽小姐的面,我认为我们六位男士至今相处快一年了,今天龙镔成*人了,是该到对我们的排序问题重新摆在桌面下个结论的时候了,要充分顺应历史潮流,顺应人心背向,有必要让一切已经不适应寝室关系正常规范发展的旧国家制度死亡,打破旧的僵硬社会关系,重新建立我们适应未来寝室发展的新秩序。我提议必须立即废除以前按个体质量的多寡作为标准进行排位的霸权主义强权政治,从现在起,要么按高矮要么按年龄对我们六君子进行排位,以后不许再叫我“石灰”我也不叫你们“门板”“蚯蚓”“文选”和“尿液”等等丑化我们个人形象的外号,我们只能互相称呼“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没有反对的,不要举手。”
其实我也知道石伟给我起的外号就叫“农民”平时他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过叫过,这家伙惊人的联想能力让人非常佩服。邱秦想了一下,马上开口表示赞成,因为“蚯蚓”外号实在有碍观瞻,总是让人联想到某个地方的大小,让那些懂事的女孩对自己产生误会;海涛想反正随你按高矮还是要按年龄横竖他都是第一,石伟这个坏小子的主张绝对动摇不到他的老大位置,而且如果能就此事正式形成决议的话,那他就可用老大的身份来龙镔讲话,况且“门板”这个外号毕竟破坏了他的形体美,也有些不雅,他也就表示赞成。
我一向沉默寡言的习惯,此刻也就只是个旁观者,我心里想着的就是等下海涛大哥会跟我说什么呢?这么郑重其事?
成文宣已经从这小子奸奸的眼神里发现了阴谋,他帘醒悟并判断到原来矛头对准的是他!
成文宣肥肥胖胖的身材,是他唯一可以在寝室里荣居第二的本钱,他没有年龄优势,没有身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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