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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沉浑有力的嗓音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去追究更觉得没必要去追究,我们龙家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大家都是我的父老乡亲,我感谢大家多年以来对我对我龙家的照顾!”
他深深的向大家鞠了一躬,接着说道“我得知我们熊山我们天雷乡我们山城遭受了这么严重的旱灾损失,对大家奉上这个小小的红包只是代表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乡亲们可以用这点钱去买点粮食,买点生产物资。今天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为了免除乡亲们今后挑水的辛苦,我将在山上修建几个水塔,把蓄积起来的山泉水接进家门;为了方便大家赶场和运送物资,我将给大家修建一条从熊山直到乡里的水泥公路;我还要请来农业专家帮助大家改良农作物品种,并组建公司对新品种实行包销,最后就是我尽自己全力修建熊山水库!”
村民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醒悟过来后,立即全场鼓起掌来,纷纷说起来:“小龙,你要是这样那可真就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
“是带领我们致富奔小康!比吴喜中那***王八蛋强多了!”
“小龙,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搞啊?可别让我们等太久啊!做梦做久了可不行!哈哈!”
“你个死酒鬼,你瞎**说些什么!滚远点,看你拿小龙给的这个红包能喝几天!”
“小龙,干脆我跟你去广东帮你打工算了,好不好?”
焦思溦看着满脸笑容的龙镔,感到自己的灵魂被什么触动了,可她又察觉不出到底是什么。
紧接着村民们开始围着龙镔开起了玩笑:“小龙,有对象了没有?”
“小龙,是这两个妹子中的那一个?”
“啧啧,这么漂亮的妹子随便哪一个都象天仙一样,哪个都要得!”
龙镔最怕和他们纠缠这样的事情,忙起步离开。
****
龙镔看看自己那栋已经倒塌半边的祖居,回过头交代大家不要跟来,他就和蒙山两个人扛着一把锄头提着一个大包向自己的祖屋走去。
村民虽然不知道龙镔要干什么,但是在心目中早已把龙镔当作是他们幸福生活的救世主,自然听从了龙镔的指示。
焦思溦万分失望的看着龙镔离去,惋惜自己就这样错过一场解恨的好戏,心里面却突然微微泛起一种难受。
在山下看不见龙镔锄土,也听不到锄土的声音,焦思溦感觉似乎过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听见龙镔在山上大声叫唤村文书刘金富立刻上来。
焦思溦的心顿时就悬吊在了半空之中。
焦思溦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龙镔这才铁青着脸从上面下来。
人们纷纷围拢上去,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龙镔强颜对大家笑笑说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情。”
刘金富也畏畏缩缩瞥看着龙镔如是回答着大家。
焦思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也猜测到龙镔之所以不事声张目的就是为了将来进行秘密调查。
接下来龙镔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在大家的围观下他匆匆的给祖先坟头上几根香,连纸钱都没有烧,连坟头的杂草都没有清除,就向大家告别而去。
焦思溦猜想龙镔一定是无颜面对祖先。
龙镔除了刘金富以外拒绝任何村民的相送,也拒绝村民瓜子花生鸡蛋的回礼,焦思溦注意到龙镔蒙远刘金富三个人故意与大家拉开一段距离,密谈了很久。
接下来就更反常了,龙镔主动找上天雷乡政府,声称将出资二十万将天雷乡集市市场进行改建,将出资二十万改建天雷乡中小学,将出资十万修建大风村水塔,还将出资六十万修那条水泥公路,并向乡镇领导说他将以大风村作为试点引种新型农业等等,并宣布蒙远是他在天雷乡负责该项事务的全权代表,他将随后派来相关专业人士,请求乡镇领导务必支持自己的计划,给予相应便利。
紧接着龙镔又赶往山城县城,找到山城县长和教育局局长,询问了解王校长贪污的真相。
证据确凿,王校长的确触犯了法律。
山城县长和教育局局长却马上向龙镔表示,王校长的事情还在核查之中,组织上会慎之又慎处理这件事情,争取还给王校长一个清白,同时开口说希望龙镔可以大力支持山城建设和教育事业。
龙镔点头说他将在适当时候给山城教育局捐赠十台电脑,给十二中捐资三十万用以修建学生宿舍以及建立学校图书室。
随后龙镔和这些领导握手言别,他回到资江宾馆后躲进房间,像疯子一样拼命喝酒,任谁也劝不听,到后来谁劝他就冲谁发脾气,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怦然倒地不起。
****
睁开眼睛到处模糊的一片,四周都被一层暗灰的物质圈盖得严严实实,龙镔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又觉得头脑晕沉沉的,莫名其妙的就在这个暗灰的空间里来来回回踱动着脚步
这里到底是哪里?
没有灯光,这个空间里也没有其他人,空荡荡的甚至没有摆设任何物品,这个空间也诡异得很,隐隐约约在膨胀收缩着,还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响,就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有个什么生灵在苟延残喘。
倏地,一阵,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丝冰寒的风象一个飞动的弹珠击打在身上,搅动了空间里的潮湿阴冷,也将轻飘和晕沉的自己震荡到了空间的空中,顿时胸腹腔内翻江倒海,喉管里涌动着呕吐的感觉。
飘忽在半空之中四周毫无着力,感受不到大地的吸引和自身的体重,龙镔极度不舒适,手臂茫然无助的伸抓着,忍不住极力喊道:“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一个冰冷的物体紧紧贴在自己的额头,龙镔摇晃着头想把这个物体从额头上甩开,可这物体竟象生了根似的任龙镔怎么摇头它都紧紧贴住,龙镔又准备用茫然无助伸抓着的双手将这物件撕下来,可龙镔竟发现他根本就不能指挥他的双手,他的双手竟然变得有如河流中飘荡的稻草,只能随着身子的飘忽节奏一上一下舞动着。
哗啦!
这是熊山顶上在春夏梅雨季节经常可以听到的溪涧飞瀑,烂银碎珠夹杂着黄土泥石奔涌直下,打在地面上就是这种声响。据说以前熊山上有很多大树,那时的飞瀑都是晶莹剔透的,那水都是清甜可口的,后来大树被砍光了,只剩下茅草以及近些年来陆续补种的那些稀落的还没有成材的松树枞树,那水就变成了这样子,不能喝了,只有那从山洞泉眼里渗透出的水才能喝。
很渴,可是这样的水能喝吗?
不能喝,要不然也会得上乡亲们的结石病,乡亲们有很多都得了结石病,乡亲们是不能得这个病啊!治病得花几千块,就算治好了也不能再干重体力农活,可不能干活就没有饭吃,乡亲们就得饿肚子,得想法子帮帮乡亲们才行。自己也就不能喝这个水得这个病了,要不然就不能给乡亲们想法子了。
可是现在很渴啊,真想喝点水。
这水声到底是不是熊山的水流声音呢?四周都是暗灰阴沉的,像是一间房子,怎么可能是熊山呢?熊山这么大,以前带着豹子打猎围着熊山转一圈就得走一天,这里看上去最多不过方圆几丈,这一定就是一间房子,对了,说不定就是宾馆的房间。
嗯,宾馆的房间里都有洗手间,有水龙头,水龙头里有自来水,自来水一放出来打在盆里就是这种哗啦的声音,喝喝自来水是可以的。龙镔挣扎着在这个严严实实的空间里翻动身躯,极力睁大眼睛搜寻水龙头。
突然,他感到一个温柔的温暖的物体取走了额头上冰冷的物件,并在他自己的脸上轻轻滑动,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后停留在他的脸颊,可他发现自己睁着的眼睛无法看清楚分辨出这个温柔温暖的物体到底是什么!
不一会儿,空间里响起一阵嘈杂的声响,这个物件又离开了,随着这个物件的离开,龙镔感到自己可以在这个空间里象资江河里的鱼儿那样自由自在的游动,他迅速顺着水声游去。
看到了,真是一个正在放水的水龙头,就在自己眼前!可以痛痛快快的喝水了!
他高兴的笑了起来,笑着想眨一下眼睛。眨眼是有两个连贯的动作的,第一必须把眼皮闭上,然后就得把眼皮睁开。龙镔微笑着合上眼皮,又微笑着想睁开。
合上眼皮,眼睛里的世界就是漆黑,先前的暗灰就会不见,只有睁开眼皮才能重新看得见这个暗灰的空间。
睁不开了!天,怎么会睁不开了?
手能动,身子能动,可就是没办法操纵自己的眼皮睁开看这个暗灰的空间!
难道是眼睛很累想要多休息一会儿吗?这些日子来,它看了多少文件资料报告,看了多少人事简历,看了多少人的面孔眼睛表情,的确够累了,那就让它多休息一阵子吧!龙镔微笑着让眼皮休息,好一阵子后他才再次试图睁开。
据说利衡建材正在和英国dg集团合力研制最新的胶合物质,这是一个重要项目,自己已经批准五千万研制资金,如果成功就能给合作双方带来巨额收益。莫非这新物质已经研究成功,现在正在自己眼睛上做着最后试验,把自己的眼皮粘连在一起,令得自己无法睁开?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就算自己用双手分别抓住一副眼皮用尽全身力气都没办法分开这合在一起的眼皮?
黑乎乎的世界是绝对没有安全感的世界,是不能坦然面对的世界!龙镔暗想
黑暗之所以恐怖,是因为没有光明;而生物天赋的本能就是趋光,就是需要光明,对于人类更是如此。人类的文明的起源就是源于人类在非自然情况下从世界中取出了火,而火带给了人类光明。睁不开眼睛,就无法看到光明,看不到光明就无法看到世界,看不到世界就是瞎子,只有瞎子的世界是永远黑暗的。
睡着的时候进入的是梦的世界,梦里有梦里的光明,可自己根本就不是在沉睡,是清醒着的,要是自己睁不开眼皮那自己就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
龙镔顿时感到一股冰寒的恐惧从眼皮合上之处弥漫开来,迅速将毛骨悚然传递到了每一个细微的毛孔,毛孔唰地张开了毛孔的口子,急剧的冰寒恐惧咝咝有若亿万根蛛丝喷射而出,立刻就把自己整个身躯包裹其中!
哗啦!哗啦!
水龙头里的水照样还是流淌着的,龙镔竭力压制着肌肤的颤抖,摸索着走近水龙头,试图用水洗洗眼睛,也许这样会让疲累的眼睛睁开的。
水龙头摸到了,就被自己抓在手上,龙镔摸索着找到龙头出水口,水声那样清晰,很快就会有清凉的水清洗自己的眼睛。
天啦!这怎么回事?有水龙头却没有水?有水声却没有水?那水是在哪里?在哪里?眼睛?眼睛怎么办?没有水清洗眼睛,眼睛怎么办?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
龙镔急切的旋打着龙头开关,用手反复摸着龙头出水口,可突然水龙头消失了!手里空荡荡的!自己明明刚才就把水龙头抓在手上的啊!怎么会突然消失的呢?水声就在这个时刻也平空消失了,四周寂静无声,自己明明这样清晰听到的,怎么又消失了呢?
就好像刚才那个水龙头刚才那些哗啦的水声全部都是虚像一样!黑暗的世界是恐惧的,可静寂的世界同样恐惧!
龙镔急促的扩张胸膛呼吸,想制造出喘息的声响,可他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呼吸,而是任由这冰寒的空气自动的在体内进出,自己无法控制这空气的进出!他又急切的想挥动手臂击打胸膛,想制造出击打的声响给这个静寂的世界带来一点声音,可击打在胸膛根本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之上,突然间就连头身上四肢全部都变成了棉花团,似乎自己就只是一团棉花!
龙镔万分焦急的把手伸进棉花团里,想在棉花里找到什么,可就连这种寻找都变成绝望的徒劳!手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着力物,身子飘忽在空中,踩不着地面,睁不开的眼睛看不见物体,眼皮之下是黑界,绝对沉寂的四周没有半丝声响,耳朵成了摆设,胸膛里空荡荡的
不,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一团空荡荡的棉花!紧接着,就连这空间都变成一团彻底绝望的棉花!
龙镔的恐惧极度膨胀起来
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多少黑暗,从来就没有感到过黑暗是一种可怕;他听到过多少声音,从来没有意识到没有声音是一种恐怖;他拥有过多少东西,从没有想到过没有拥有是一种绝望;他时刻都接触着真实,却从没想过空荡的虚无是彻头彻尾的无助!
他骤然全部躯壳炸开了!只剩下那个嘴巴那个喉管还有那个脑袋在这个棉花的空间里沉浮。
就在沉浮间他觉得脑袋里闪出这样一句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马上脑袋里又闪出一句话来反驳道:“谁说这是我想要的?”
这个喉管居然鼓动一股气流通过嘴巴,发出了没有声音的声音:“你们有毛病啊,这个也来争!”
脑袋马上闪出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说我们有毛病?我难道是我们吗?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
喉管嘴巴继续:“你难道不是你们吗?神经病!”
脑袋立刻闪出两句话,一句质疑“你为什么要说我是神经病?”另一句暧昧“是吗?你说说看,看我们是怎么样的神经病。”
喉管嘴巴嘿嘿:“好好的两个半边你们硬是要割开,你想你的,我想我的,都这样子了,还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脑袋万分惊诧:“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你干吗要说我们割开了?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喉管嘴巴极其不屑:“我怎么可能是神经病?我不过就是你们的工具而已,就像你的手脚脖子鼻子眼睛耳朵大肠小肠肝肺肾还有你的**一样,不过都是你们的工具而已,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你们就别转移攻击目标了,你们自己看看,你们根本就已经分开了,强辩有什么用?”
登时这个脑袋刺拉裂成两半,很快一种无形的斥力将这两半急速推开,在躯壳的碎屑中在棉花团中电光火速般旋转开来,一半脑袋痛楚的闪出一段文字:“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别离开我,你必须要服从我的管制!”
另一半脑袋得意的闪出一段文字:“笑话!离开了你,我才活在真实!没了你,我才拥有天堂!”
这一半脑袋极力想靠拢过去:“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没了我你会死的!”另一半脑袋连翻几千个跟头:“我厌倦了你对我的压制!我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充当老大!这回我也获得了海阔天空的世界,万事万物都成了我随心所欲的舞台!”
这一半脑袋凄楚申求:“你从来都是服从于我的啊,为什么你要违背对我的服从呢?”
另一半断然指责:“你给我去死吧!我从来就没有服从过你!我从来都是在跟你作战!以前你的力量太强大了,我是对你没办法,但是现在你的力量早就快消失了,而我却越来越强大!现在我要你来服从于我!”
这一半脑袋悲愤痛斥:“你这样做会给大家带来恶毒的后果的!”
另一半狂妄嚣张:“你懂个屁!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鬼事情?把大家憋得苦得,今天我们赢了,你给我滚进你的臭水沟吧!”
这一半体形渐渐变小:“你得听我的,听我的”
另一半体形渐渐增大:“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些日子来要不是我,你能逃避追捕吗?你能战胜对手吗?你能坐稳江山吗?就你这个简单傻气的蠢模样还会有这个造化?”
这一半仍软弱辩解:“你不要忘记大家还得面对那个诅咒啊,我这样做是想让我们在诅咒降临之前活得有意义点”
另一半突地象变形虫一样伸出无数触手,抓住这一半脑袋死命的撕扯殴打起来,还不忘责骂:“蠢货!就是有这个诅咒才要这样做!我们都只能活十来年了,再不赶快过些好日子,那就完了!这辈子就完了!”
这一半根本无力反抗这种暴力,只是竭力闪出一段文字:“我们都已经失去了那颗心,我们就不要再闹分裂了,好吗?”
另一半触手一松,就将这一半抛进了虚无的棉花团里,又用触手在棉花团的上面写出阴森森的文字:“你想隔绝,隔绝就缠上了你,你想隐瞒,隐瞒更揪住你不放!诅咒是个谜团,你少再给我谈什么诅咒,现在这个谜团的千年记载都没有了,你就更没资格和我说了!”
喉管和嘴巴发出高兴的没有声音的声音:“诅咒之下,全体平等!诅咒之下,全体平等!没有诅咒,老大作主!没有诅咒,老大作主!”
另一半脑袋用万千的触手互相拍击着这一半脑袋,也拍击着喉管嘴巴还有躯壳的碎屑:“连心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自夸什么心都没有了,真是个白痴!从今天起,就让我来主管一切吧!保证大家轻松又满意,我也帮你把你的事情你的愿望给你满足,免得你整日没夜唧唧歪歪。”
这一半脑袋想逃避开触手的拍击,另一半脑袋转牢牢用触手抓住它,书写着极其怪异的文字:“现实成了虚幻,虚幻就是现实,一切都是狗屁,狗屁就是一切,现实的矛盾是个屁,虚幻的诅咒是个屁,等到大家都死了,死也是个屁!”
文字一出,突然这个棉花团就消失了,登时龙镔的眼睛也睁开了,他清楚的看到所有飘浮在空间的躯壳碎屑以诡异的姿形团聚拢来,慢慢的依附在那两个半边脑袋上,渐渐幻化出了自己的身形,这两个半边脑袋也消失了那种斥力,融聚在了一起,却又在融聚之中泛闪着黑白的光,这黑白的光是在旋转着的,这个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并且由一个极小的光的漩涡急速蔓延开来,两个半边脑袋的所有构成物质都参与进了这个漩涡的旋转之中,旋转成了一个割裂的却又模糊的混沌。
这个混沌在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脑袋?
不,不要,这不是,这什么都不是!
***
龙镔四肢剧震,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正站着那些同来的人,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
他四处看看,看到了头顶悬挂的药瓶,对了,白大褂是医生穿的,自己这是在医院。
一看龙镔醒了过来,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秋雅抓着龙镔的手臂,满眼噙泪的说道:“镔,镔,你醒了!吓死我们了,你一个劲的说谁也听不明白的胡话,吓死我们了!”
石伟也长舒一口气道:“老六,你可真够牛逼的!别人一醉是半天一天,你这一醉可是四十八个小时啊!”龙镔没有搭理他们的话,发动全身神经末梢感受一下躯体,觉得没有什么不适的,试着呼吸几下,呼吸也很顺畅,攥攥拳头,拳头也有力。
这才露出笑容对他们说道:“嗯,总算睡了一个舒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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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这瓶吊针,龙镔就微笑着和闻讯赶来看望自己的乡亲还有山城几个领导握手言别,并承诺将尽快派遣人手调拨资金过来完成那些项目,随后不顾大家要求他继续留院静养就率领队伍赶回广东。
蒙远和龙镔另外聘任的两个专业人士在两天后就又来到了山城,四天后雯丽的一切行踪均被被黎大山锁定,又过三天之后龙镔在康定庄的护送下来到了雯丽的租住地深圳市罗湖区黄贝岭。
黎大山对雯丽的行踪以及租屋座机电话监听报告都暂时没有证据表明雯丽就是盗宝人,可龙镔猜想只有雯丽和刘德贤才有可能是怀疑对象,蒙远已经对完全没有经过专业间谍训练的刘德贤进行了三次测谎试验,基本上可以排除刘德贤的嫌疑,那么现在就只能把目标锁在对大风村民的暗访以及对雯丽的追查了。
龙镔对雯丽打电话约出来在车子里见面,他和雯丽聊了两句之后就对雯丽微笑着说道:“雯丽,我想请你来我们集团上班,怎么样?”
被龙镔的突然到访弄得百味交陈的雯丽摇着头喃喃答道:“谢谢你,龙镔,我在这里工作还可以,我暂时还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龙镔紧紧的盯着雯丽的眼睛,继续说道:“这次我回了一趟熊山,你知道吗?”雯丽的眼神陡然暗淡下来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谢谢你,龙镔,我爸妈跟我说了,你那些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既然怀疑对象不愿意来集团,那就只能打乱怀疑对象的阵脚,逼她自露马脚。龙镔依旧是微笑着说道:“雯丽,你还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在菜地里埋藏的我龙家祖传的那个东西?”
雯丽根本不知龙镔到访以及问这话的意图,有些茫然的答道:“记得啊,怎么了?”
龙镔拿出一张卡放到雯丽身边,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雯丽,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你有什么难处我一定会全力帮你。我已经给你父亲找了最好的手术医生,过几天你就把你父亲接到广东来动手术,这张卡里还有三十万,也给你。”
雯丽推托说道:“龙镔,我不能要,不能要你的钱!你借给我家的钱我是一定会还给你的。”
龙镔神色不变道:“你家有难处,这些钱是给你的,不用还,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告诉我这个东西在哪里,它对我很重要,齐爷爷交代过,是不能丢的。”
雯丽乍闻之下没有马上理解龙镔的意思,好一会儿才想通,有些哆嗦的问道:“怎么,那东西不见了吗?”
龙镔紧紧的盯着她,没有答话,雯丽脸色惨白下来:“是不是不见了?”
龙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雯丽脸上没有半点血色:“龙龙镔,你是怀疑我偷走了是吗?”
龙镔继续微笑着答道:“雯丽,你不要乱想,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我相信你是不会去拿这个东西的,我是怕你一不小心对别人说了,所以别人就把东西拿走了。”
雯丽的眼泪唰唰滚落下来,好久好久才哽咽着说道:“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坏女人和你分手又害得你被别人打又害得你逃亡自然也就会去偷你家的东西呜呜呜”
她拉开车门就向外跑去。
龙镔盯着她的踉跄背影,漩涡的脑袋推测着:这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来深圳才四个月就有两个同事两个香港人一个上海人追求她,一个月工资两千七,租房六百,平均每月寄给家里一千,化妆品衣物生活花销开支粗略估算每月就超过三千,每个月缺口就有两千,这两千的缺口是肯定靠那些男人资助的,难道就凭这些她就没有嫌疑吗?
东西到底又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呢?这个问题已经无从稽考,不过现在最大的可能还是只能定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