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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从神木办事乘船回来时,在黄河现了正在昏迷顺河漂流的任大哥,救上岸来之后,那应物惑一眼便认出了任大哥,任大哥和他以前有过节,那应物惑当时就点了任大哥章门、环跳、曲池等要穴,使任大哥不能全身动弹,又秘密押送回飞剑门,把任大哥关在飞剑门的地下密室,逼问九天玄功和弑天剑的下落,后来任大哥就给他们写下了那灵裕和尚的诗,那应物惑和应物行一时没有办法,恰好丐帮有事,应物惑才回到了丐帮长安分舵,便有了那晚的事。”
筱矝停了下来看了唐飞一眼,现唐飞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又继续说道:“但是应物行没有想到他的左护法杨少奚是冀青云前辈安插在飞剑门的眼线,所以当应物行接到应物惑的飞鸽传书立刻转移任大哥时,杨少奚就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冀青云前辈”这时唐飞接口道:“也就是说其实任大侠一踏入飞剑门,冀青云前辈就已经知道了,这时冀青云前辈只需在路上截住任大侠就可以了。”筱矝笑道:“不错,正是这般,然后,我就告诉了冀青云前辈任大哥毒的来龙去脉,冀青云前辈思忖了半晌道:‘该来的真的就躲不掉吗?’于是冀青云前辈再也没说什么话就备了长安城里最好的快马,最好的车夫一路疾奔直去水6庵,去了水6庵才知道冀青云前辈就是灭寂师太的大师兄。”
话至此二人已是到了华胥镇,天色已渐黑,筱矝隐约可见路旁村口所立的石碑上刻着‘华胥镇’三个字,不禁道:“原来这里便是那伏羲、女娲的生母华胥氏的生活过的地方,据说‘华胥陵’便在此地。”唐飞闻之不禁心道:这姑娘不仅生得如此冰清玉洁,而且博古通今竟是一个大才女,笑道:“姑娘真是博学多才,在下佩服之至,只是今日舍妹之事迫在眉睫,要不改日在下陪姑娘前来此地拜祭我华夏之始祖母。”本就对历史名胜古迹颇有偏好的唐灵笑,心甜丝丝,道:“好啊!唐公子,叫我筱矝就是了!”这华胥镇倒也算是繁华,二人稍作歇息,买了两匹马又启程赶往长安。
且说任飘萍和常小雨一路急行,已是可见长安城的城墙,只是这一路上没有见到那金衣使者江风泽和唐灵,也没有见到唐飞和筱矝,常小雨道:“不会吧!这些人的脚程这么快!”途已是换了一身白色棉布衣衫的任飘萍亦是心疑惑,道:“无论如何,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晚我们便夜探小雁塔!”
当下两人加快脚程,进东门之后,不久又见钟楼,所向南取道,出了南门不久便是远远看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塔矗立在夜色。
小雁塔建于唐景龙年间,塔形玲珑秀丽,属于典型的密檐式砖结构佛塔,塔壁不设柱额,每层砖砌出檐,檐部迭涩砖,间以菱角牙子。塔身宽度自下而上逐渐递减,愈上愈促,共十五层,各层南北两面均开有半圆形拱门,高四十五米左右,置于‘荐福寺’内。
现在任飘萍和常小雨就坐在荐福寺正门的斜对面的馄饨摊上吃着混沌,馄饨很大,皮很薄,入锅一滚即熟,起锅时已是晶莹透亮,再放入虾皮、葱花、榨菜、香菜、紫菜和调味料,端的是清香可口,任飘萍显然吃得很香,他根本就没有抬头看上一眼守在荐福寺门口的那两名拜金教的弟子。
常小雨的眼的任飘萍吃得很慢很仔细,不时地把那碗的的香菜一根一根香菜用筷子夹出。常小雨心明白,每到大战时,任飘萍越是冷静沉稳,今日二人没有能够从那三名白袍人身上得知这长安分教会的正会主是谁,只怕不是那三人不说,而是这三人不敢说或是根本就不知道。
常小雨似是终于忍不住,道:“老狐狸,你说说这正角到底会是谁呢?”
任飘萍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放下碗,道:“现在这伙人还不会睡觉,可是你知道我的心很急,你说我该怎么办?”
常小雨看着任飘萍,一脸的并不高兴,起身道:“那你付银子!”
任飘萍笑,他知道常小雨懂他的意思,已是道:“这个没问题!”
常小雨已是走到荐福寺的门口,像是没有看到那两人似的,直往门里而去,其一人拦住常小雨,道:“小子,干什么?”
常小雨笑嘻嘻道:“上香的,我老婆怀孕了,我要上香让佛祖保佑我娘子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子。”说着又朝里走。另一人‘扑哧’一笑,操着一口浓厚的关外口音,道:“你也不看看你的那磕碜样,不怕埋汰了佛祖”说着一脚踢向常小雨的下档。常小雨故作吃惊,身子向后一退,正好避开对方的这一脚,同时手食指轻弹,口已是大声喊道:“哎呀,不好了,你不让佛祖保佑我娘子生个大胖小子给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想让我绝后。”
那人一脚未曾踢常小雨,自己的脚被常小雨这么一弹,顿时疼痛难忍,那只脚竟是不敢落地,一落地便杀猪般地嚎叫,单脚一跳一跳地向寺内跳去,口喊道:“点子扎手”这时虽是晚上,但行人依旧很多,不一会荐福寺的门口就远远地围着一圈人,先前的那人此刻自是心里明白对方纯粹是闹事而来,但见常小雨背上的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飞雪刀,心已是在打退堂鼓,可是碍于这么多人围观,只好装作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恶狠狠道:“小子,弄清楚,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常小雨大声道:“我只是想上柱香,兄弟,我要进去了!比别拦我!你别拦我!”那人那里要拦他,却是他分明拉着对方的手不放,旁人看着倒是那人拉着他的手不放,就在这时常小雨回头看了一眼人群后的任飘萍,任飘萍在笑,然后身形已是悄无声息的掠起,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了。
常小雨一只脚已经跨进荐福寺大门的门槛,却见寺内十多白袍人拿着火把手握着各种兵器朝自己这边冲来。转瞬即到站定的这伙人当簇拥着一个穿着黑袍人,头顶光光的竟然是一个和尚,和尚已经说话:“施主既是要上香,可是带了香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