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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展的这么快?”
铁铮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听得出来,这笑声中蕴含着那么一点小嗨皮和小幸福,他问:“是啊,按照你和林少的说法,确实快了点。那你教教我,后面应该怎么做?”
看来该来的始终会来,谁也挡不住。魏谢暗暗叹息了一声,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气息,正儿八经道:“后面已经没人可以教你了,实际上,这世界任何东西都能算计,唯独人的感情是不能算计的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有随心所欲精诚所至,才能轰轰烈烈,懂么?”
铁铮笑了:“不容易啊,你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我还真有点佩服你,又被你说中了,我觉着现在我和乔娅都挺随意的,很自然,也挺投入地,没什么矫情的花样儿。这种感觉,很好,真的”
据说每个人在经历过一场感情后,都会为自己套上一把无形的枷锁。长此以往,身上的枷锁越来越多,这个人也会越来越放不开。按照吃一堑长一智的逻辑,随着年龄地增长,人们全身心投入某一场感情的概率愈加低下,继而衍生出轰轰烈烈感情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很多人无限缅怀初恋,无非是因为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枷锁,可以爱得为所欲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
这一刻,魏谢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羡慕铁铮。因为他知道,自己如今即便能做到自然随意,却做不到全情投入。这就好比经商,有些成功人士可以做到潇洒来去笑看风云,却不敢将所有的资本集中起来做一次破釜沉舟的大投资
直到走进家门的时候,魏谢还在想:自己这辈子还有没有可能全身心地投入一次?
眼看黎佳真是自顾自地玩游戏了,舒畅哭笑不得,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之后,她突然现自己特别浮躁。原因是她很想去魏谢房间里偷偷看看,这是一种**般的冲动,让人畏惧而又充满好奇。
但如果真去了,那不就成为黎佳说的‘脑子进水的女人’了吗?
越是挣扎,舒畅越是感觉自己越来越冲动,一咬贝齿,她豁出去了!
魏谢卧室的门果然没有反锁,轻轻一拧就打开了。
如同所有第一次进入魏大大房里地女人一样,舒畅很惊讶,光是墙壁上那奇形怪状地涂鸦就够她研究半天了。但舒畅和别的女人略有不同,错愕之后,她地第一反应是,魏谢很无耻,太无耻了!
以前听黎佳的抱怨,舒畅还觉得没什么,这次身临其境,她总算是明白了。魏大包租公的房间,起码比黎佳的大一倍,光凭这点就已经够无耻了。原本这房间内的衣柜,书架,电脑桌,床,台灯,椅子等等,都摆放的错落有致,让舒畅很有点欣赏魏大包租公的格调。
但偏偏这些有格调的物件上,要么挂了一条花裤衩,要么悬着一条红内裤,要么放着一张封面暴露的**,实在让人格调不起来除了认定魏谢无耻之外,舒畅真没别的想法了。
很快地,舒畅又有点窃喜,就好像现了某人秘密的小孩子,有种说不出的得意。有些搞怪地,舒畅在魏谢卧室里鼓捣起来,从衣柜鼓捣到浴室,又一次像是大人不在家可以随意任性的小孩子。
在这个时候,舒畅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她最喜欢的电影重庆森林。影片中的阿菲借着交电费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潜入了警员编号633(梁潮伟饰)家里,她从房间内的每一件小东西上捕捉这个男人的气息,然后胡搞瞎搞。
她打开了他一直关着的窗户,幻想这是来自加州的阳光;她在他空空如也的浴缸里放进金鱼;她在他的水瓶里放安眠药;她偷着穿他马子的空姐制服,自我感觉很良好;她把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贴在他的壁镜上;她换掉他罐头上的标签;她送他一件花格子衬衣,偷偷挂在他衣柜里;她用放大镜研究他床上掉落的毛;她换掉他的床单,换掉他的布娃娃;最后,她一不做二不休,犹豫了几秒之后,删掉了情敌给他的电话录音
舒畅没有做这些事情,她只是在想,有些疼痛地想。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这样做,或者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样做。
于是,她躺在了魏谢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呆。
五分三十七秒之后,门突然打开了,魏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