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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了一天的教室显得很异常,新垣却蛮高兴,至少不用听吉泽那番喋喋不休。
实话实说,每天听那些新闻有意思呢?不但没意思,还招人心烦,实在不明白那个八卦团怎么老爱起早贪黑干这种事!
不过,好歹今日耳根得以清净,这份安宁还要拜他们所赐。这才像是高中生的日常,哪儿来那么多奇闻轶事?
想到这儿,新垣不禁哼起调子,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昨天从幸村那儿剥削而来、写着“urn”的精致的小瓶子一骨碌从抽屉滚出来,吓得她连忙伸手接住。
“真是一个好瓶子。”她想,轻轻抚摸瓶底的名字和侧颜像,“市面上可绝对买不到这种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莫非那人也喜欢赫本,否则怎么会有这种瓶子。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很有缘啊!
她兀自端详沉思,脸上的表情意外地有些美好,这种莫名其妙的神色唬得笠原一阵心惊。她在新垣面前挥挥手掌,又弹了一下她的脑壳,这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和雅,你怎么了?一个瓶子而已,你笑这么温柔干嘛?”
“这不是普通瓶子,你看,”新垣将瓶底亮出来,“这上面有什么?”
“我看看……”笠原接过瓶子,瞅了老半天后失声喊道,“是‘urn’的字样和她的脸!”
“对啊对啊!”
“还有还有吗?我想要Vivien的!”笠原握着瓶子双目发光,但一见到新垣摇头,眼里的光彩瞬间就黯淡下来。
刚训练回来的丸井听到两人的对话,又看到笠原垂头丧气的模样,便安慰道:“呐,笠原,我可以给你做个蛋糕,然后画上Vivien的样子。”
“那我岂不是要把她吃掉?”
“吃掉了就再做一个呗。”他理所当然,惬意地吹了个泡泡。
笠原凝望着他片刻,随之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好像一举两得呢!”
“那当然。”丸井有些得意,低头下头开始收拾书包,忽然,他猛地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后,急忙对新垣说,“哎,新垣,我忘记告诉你了,幸村在球场等你,说有事找你!”
“现在?”
“嗯!”
新垣拿过笠原手里的瓶子,忙手忙脚地收拾好书包,二话没说冲了出去,带起的风将笠原额前的刘海都吹乱了。
笠原拍拍刘海,埋怨地朝门口看了一眼,哝哝道:“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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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垣气喘吁吁地跑到球场,双手叉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幸村好笑地看着她,不留情面地笑话道:“虽说长跑不行,但这也太不行了吧?”
“还说风凉话?!”新垣接过他递来的水,“丸井说他差点忘了,我以为你等很久,才会跑过来的!”
“丸井说他差点忘了?”幸村垂下头,漫不经心地问。
新垣一下子抓住衣襟,有些支吾:“我……我脱口而出,你就当没听到。”
口无遮拦还真是不好挽回,她只好转移话题,“他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啊?”
“今天好像没什么新闻。”幸村边走边说。
新垣觑了他一眼,累到只翻得动白眼:“好不容易有个清闲的日子,你还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是吗?”幸村垂眼笑了一下,“其实是,你哥哥说他明天早上就回来,让我通知你一声。”
“他要回来为什么不自己通知我……”新垣眼睛望向天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你说我哥哥要回来?”
幸村转过头看她,只见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反复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明天就回来了?!”
“是啊。”
“他就这么回来了?他不是要等期中结束才回来吗?”
“他以为你会很高兴呢。”幸村说,幸灾乐祸地问,“闯祸啦?”
“没有!”
“那怎么这个样子?”
新垣着急地皱下眉,踌躇片刻,问道:“我要是告诉你,你会帮我吗?”
“帮你什么?”
“我闯祸了。”
幸村面不改色:“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了?”
新垣冷静下来,在确定他不是哥哥的眼线之后,才懊悔地说:“那天我在我哥哥房间一面喝巧克力牛奶,一面看漫画,后来太热了,就想把窗户打开,没想到把牛奶碰倒了,牛奶倒了以后就把他那幅心肝宝贝画像给毁了。”
“什么画像?”
“一幅他的自画像!他就是个自恋鬼!”
“那你再画一副不就好了。”
“画不出来。”新垣耷拉着脑袋,“画好多幅了,感觉都还差那么一点点,他一定会发现的。”
“你想我怎么帮你?”幸村问。
新垣双手抱拳,可怜兮兮道:“你帮我画的话一定能完美地蒙混过关!求你了,帮帮我,而且我还把他的床给弄塌了……”
幸村不由自主地皱下眉头,一声哑然。可看到她知错之后战战兢兢的样子又于心不忍:“这个……怎么帮呢?要不,我们去买张床?”
“可我们没钱。”
“就是啊。”幸村附和一句,忍不住笑起来,“其实我很好奇新垣是怎么把床弄塌的,这件事应该不是每个人都做得到吧?”
“我就在上面蹦了几下,再说那张床早就该退休了。”
“那就只好实话实说了,”幸村没辙地看着她,“不过那幅画我可以帮你画。”
“真的?!”新垣高兴地抬起头,“那你可得赶在我哥哥回来之前画完。”
“晚上画,等等你把画给我,明早拿给你,正好我和你哥哥约好在你家见面。”
“耶!耶耶耶!你最好了!”新垣激动地喊,抓着幸村的肩膀上蹿下跳,不但声音震耳欲聋,还晃得他站立不稳。
幸村苦笑一下,有点明白床为什么会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