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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城的道歉表嫂老公一句都听不进去,他看到陈城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你还好意思来我家,看我不打死你这王八蛋,你赔我儿子!”说着又想揍陈城,陈城上次吃过他的亏,看他气冲冲的样子想打架,陈城便想着对方正在气大上,肯定没得谈,不如先放下等待时机再来,他想着来者不善便立马起身闪开表嫂老公的进攻。
大动作的叫打声,打破了他家的宁静!表嫂周围住的都是他建筑工地上的工友,这群人平时出门在外互相照看,挺讲意气的,看到表嫂家里有事发生都揍了过来,其中一个中年人说:”他妈的,想来欺负我们外来民工,不用怕他,弄死这该死的人渣,要他以命换命!我就要跟他拼了。”
陈城看对方人多势大,不好再呆下去,他冲出了表嫂家门,心事重重回到学校。
表嫂得到孙家的好处,这时她任由她老公性子搞大,对陈城的到来她一直不出声,看到陈城远去的背影,只能在心口感叹了一下:好好的一个青年,上次帮我堕胎,医术还算高明,不过只能怪他命不好了,招上了孙家,怪不得我,就算没有我孙家也会想到别人出来。
表嫂又看看他的这个家,这一群小孩仅靠他老公出卖廉价的劳力养活,收了孙家的报酬明显可以改善生活质量,她只能是做坏事就做底啦,没什么好可惜的,反正陈城跟她也只是一面之缘。
表嫂老公看到表嫂目送陈城而去,将怒火转向她,死婆子,不给我生出个儿子,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表嫂老公虽是一老实人,但他也是一棍筋,他认准的事就是死理,九头牛都拉不回!
在乡下农村没有儿子就是没有香火,旁人和亲戚都看不起,他就是砸窝卖钱也要生个儿子。这次表嫂一个人就搞丢了,一直没大声说话的他对着表嫂发起了态度。
表嫂何偿不想生个儿子,但他去了私人诊所照了,这胎还是女孩,她才决定堕胎,跟他老公说,他老公不相信,认为照错了,怀上什么就生什么,没生出来谁一都说不准。在这件事上他俩一直有不同看法。表嫂只能偷偷做手术,如果让他老公知道死活都不准堕胎。
表嫂面对她老公的指责,自知讲不过她老公,便不敢出声,闷闷不乐回到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是滋味,你又不知道我生的多辛苦,养得又多辛苦。
一天到晚都呆在工地上只顾干活,家里家外总是由我一人承担,净说我,想得也眼晴红红的又不敢抱怨,抱了一个枕头,躲在被子里面思来想去觉得很委曲,自家的事又要陈城背黑锅,违背了做人的良心,心里难过了好一阵子。
表嫂老公在陈城走后,他吃了两碗大米饭便和隔壁的工友上工去了。表嫂也无心吃早饭,她偷偷着孙家支付的好处费,心里宽慰了许多,这些钱对于她来说是很大的一笔钱,这下她的女孩们上学的学费全可解决,她觉得她做得不错,便将这银行卡藏在衣服里层的袖子里,锁了起来,等风头过后再拿出来用。
不知不觉中表嫂睡熟了,可能是流产造成了人体虚弱,她一睡就过了响午才醒过来,这时候表嫂老公他们也回来要吃午饭了,看到家里的家务活一点都没干,午饭也没准备好,藏在表嫂老公的恕气一下子便暴发起来。
他冲上去挥起拳头向表嫂身上一顿狼打,死婆娘找死你,老鼠不发威以为是病猫,我让你懒,让你背着我堕胎!表嫂被他老公打得满身是伤,倒在屋子嚎啕大哭,这杀千刀的一点都不疼惜她,搞得她伤心欲绝,她也吼道:”你不是想我死吗?现在我就死给你看,让你找个小的给你生儿子!”
表嫂的孩子在旁看得心惊,围上来抱着爸爸说:”别打妈妈了,爸爸,我们怕……。”
看到这五个小孩依然还那么小,表嫂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味,如果她走了,她的女儿们怎么办?想到这里便一个劲的哭,那哭声听起来很是凄凉,一阵阵从他家房门转出。
隔壁的大婶看不下去,三步两步来到他家门口说:”别闹了,看看你们一天到晚都想儿子想疯了,阿英不流也流了,你对她又打又骂,也不买些鸡回来煮些酒赶赶血,弄坏了身体,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怀上儿子。”
表嫂老公打过后气也消了许多,听了隔壁张妈的话也在理,他坐在凳子上抽了好几口水烟,想着一家人的午饭也没着落,一股气的骑上单车上菜市场买了几斤米酒,半边鸡肉回来,这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说傻其实也不傻,他为了以后老婆能怀上儿子只能忍了。
表嫂老公婆生活过得虽然坚辛,但一路走来这么多年也算是患难已共,息息相通,表嫂只能忍着痛,在伤口处擦些红花油了事。
每处伤口被打得紫黑紫黑的,这次她老公阿牛真是下了狠手,没一个星期是好不了了,还好都是些皮外伤。
她也只能忍上,要不搞大了不给阿牛台阶下,这个家底弄不好会跨掉,本来阿英也是那种听话本份的媳妇,她也有她的小算盘,在这件事上她得到的好处费让她心安了许多。
一碗鸡酒端平了阿英心里的伤痛,她望着打骂过的老公,觉得阿牛也不容易,这两天阿牛明显得瘦了,她将碗中的鸡肉夹了些给阿牛,并对阿牛说:老公对不起,我错了全部是我错了,你消消气,别急坏了身子,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下一次我定会帮你生儿子。”
阿牛见老婆这可怜昔昔的模样也不好怪责她什么,他只想着陈城不负医生的责任加害了他的儿子,他一定要为儿子报仇,找陈城算帐。
阿牛则没有管这个事情先,他直接就跑到了外面去,希望先暂时的缓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