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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所限纵有成就,也很难强过男子。”
韩涛哈哈一笑,道:“世兄快人快语,兄弟再干一杯。”
李寒秋道:“兄弟服药期内,不能多吃,我陪半杯。”
方秀也端起酒杯干了一杯,道:“可惜张世兄贵恙未愈,咱们不能开怀畅饮。”
李寒秋道:“三五日后,在下服药限期即满,那时再痛痛快快陪几位喝几杯。”
雷飞心中明白,此刻虽然双方谈得融洽,但也正是最易暴露马脚的时刻,一句话说漏了,立时被人发觉伪装,当下接口说道:“少东主。”
李寒秋一转脸,道:“什么事?”
雷飞道:“咱立时要回报老东主,少东主也该问问方、韩两位大侠,咱们如何回报老东主?”李寒秋点点头,目光转到方秀的脸上,道:‘方大侠有何准备,还要我等配合吗?”
方秀沉吟良久,仍未说话。
李寒秋心中暗道:“大概他对我身份还有一些怀疑,这一击又中了他的疼处,是以很难答覆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接道:“在下必须在近日之内,把此地初步的情形,禀告家父。”
方秀缓缓抬起头来,望了李寒秋一眼,道:“令尊又有什么准备呢?”
雷飞心中暗道:“糟糕,咱们问人家,却被反咬了一口,如是李兄弟应答不当,立时间就要露出破绽了。”
但闻李寒秋缓缓说道:“家父自然是急欲行动,只不知贵处准备如何?”
方秀、韩涛,相互望了一眼,仍由方秀说道:“这很难说了,不知要准备到何等程度,令尊才肯相信?”
李寒秋暗道:“他这般一味地推拖,显然是心中有疑,不便畅所欲言,但我根本不知内情,只能照他的话柄接言,他要一味拖延,不再吐露内情,我就无话可说了。此时,必须冷静观察,别讲错了话。”
一时间,船舱中突然沉静下来。
良久之后,方秀才接口说道:“令尊要世兄抱恙东来,足可见他合作的用心很诚。”
李寒秋道:“在下希望两位,也能坦然相待。”
方秀道:“令尊只要世兄问我们准备如何,世兄却未谈过令尊的准备如何。”
李寒秋道:“如是家父没有准备,那也不会要在下问两位了。”
方秀点点头道:“如是兄弟空口说白话,张世兄也是难以相信。”
李寒秋道:“自然,在下希望能够瞧到一些实情,也好回报家父。”
方秀道:“张世兄,觉着那彩台上的花女武功如何?”
李寒秋道:“一个比一个高强,但如要凭仗她们担当大事,那就不足为凭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那不过是花女而已。”
李寒秋道:‘有一件事,在下要抱怨两位一顿了。”
方秀道:“什么事?”
李寒秋道:‘如若那花女都是自己人.两位就不该挤在下上台比试,既然挤我上台,也该先予说明,但两位却不肯如此,致在下伤了那明薇姑娘,想起来,心中十分不安。”
方秀微微一笑,道:“那时咱们还未确认张世兄身份。”
韩涛接道:“顺便咱们也想见识一下张世兄的武功。”
李寒秋道:“两位用心,无可厚非,但造成惨局,却使在下无颜得很。”
金嬷突然接口说道:“明薇之死,也不能全怪三公子。”
李寒秋道:“为什么?”
金嬷道:“老身在后台看得很清楚,她下手极毒,逼你出手,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三公子为了自保,自是不能不下毒手。”
李寒秋道:“话虽如此,但在下一剑刺中她的要害,使她当场灭亡,心中如何能安?”
金嬷缓缓说道:“正因老身看得仔细,才觉着三公子杀死明薇那一招剑法,不似‘横断云山’。”
李寒秋心中一惊,暗道:“这老虔婆如若喋喋不休,只怕又要引走那江南双侠的怀疑?”
但他表面上又不得不故作平静,淡淡一笑,道:“夫人看在下那一剑不是‘横断云山’,那也不能算错。”
金嬷道:‘为什么?”
李寒秋道:“因为,那一剑,已经在下修正过了。”
金嬷道:“原来如此。”
李寒秋虽然明知如此一说,也难使金嬷相信,但可使她无法再问下去。
金嬷似是心中还有疑问,但她却隐下未再多言。
李寒秋生怕金嬷再问下去,望着江南二侠道:“两位办这次秦淮花会,不知有何用心如若只是为了好玩,那未免太过浪费精神了,在下还有着很多的大事要作。”
方秀点头微笑,道:“世兄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吧。”
李寒秋道:“在下二十三岁。”
方秀道:“难得啊!难得!世兄这点年纪,正是喜爱玩耍的日子,但竟然能够这等洁身自爱,令尊得世兄辅助,难怪声誉日隆了。”
李寒秋道:“老前辈过奖。”
方秀微微一笑,接道:“张世兄如若认为我们举行这次秦淮花会,只是为了玩耍,那就未免把我们看得太爱玩了。”
李寒秋心中忖道:“果然,他们是别有用心?”
口中却说道:“在下想不出,这秦淮花会除了好玩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方秀道:“借此结交天下英雄。”
李寒秋道:“难得两位把那些花女,训练得一个个身负绝技,这工夫,用了不少年吧?”
方秀摇摇头,道:“非也!非也!那些花女并非由我等训练而成。”
李寒秋道:“不是两位训练的?”
方秀道:“张世兄,听说过紫薇宫么?”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似是听家父提过,只是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方秀道:“这也难怪,世兄远居西北,对中原和江南之事,知晓不多,也用不着知晓太多,但如在江南武林道上,提起‘紫薇宫’,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了。”
李寒秋道:“在下孤陋寡闻,还望两位不要见笑。”雷飞心中暗道:“好啊!看不出他竟然应对得如此得体。”
但闻方秀接道:“江南武林道上,虽然人尽皆知那“紫薇宫”之名,但真正知晓那紫薇宫内情的,却又是少之又少了。”
李寒秋道:“这个在下听不明白了。”
方秀道:“那紫薇官,僻处茅山深处,形势险要,平常人很难得行近,武林中人也不敢轻易犯境.但每年三月十五.却开放一日任人观赏,不过,那也有限度!”
李寒秋道:“什么限度?”
方秀道:“只能观赏到第三大殿,几处重要所在,仍是不得而入。”目光一掠金嬷,道:“这位金嬷就是那紫薇宫四位管理宫女领队之一。”
李寒秋目光一掠金嬷,道:“失敬,失敬。”
金嬷一欠身,道:“不敢当。”语声一顿,道:“咱们宫中,很少和外人来往,宫主更是不肯轻易见人,唯独对方、韩两位,却是特别垂顾。”
口气托大,似是那“紫薇宫主”的身份,高过江南二侠甚多一般。
李寒秋偷眼望去,只见江南三侠脸上,毫无怒意,似是对金嬷打大口气,丝毫不以为忤。
只听金嬷接道:“我家宫主,遣老身率领十二花女,助江南双侠完成秦淮花会之举。”
李寒秋道:“原来如此”目光转到方秀身上,道:“恕晚辈说一句放肆之言,这场秦淮花会,不知对两位有何种益?”
这几句话,说得单刀直人,而且又极机巧,问得那江南二侠不得不答。
果然,方秀淡淡一笑,道:“张世兄问得好,不过,我们举行这秦淮花会,实非玩物丧志,而是惜此发掘一些奇才异能之士,收归己用。”
李寒秋心道:“果然是此阴谋。”人却起身说道:“这么说来,在下误解两位用心了。”
方秀突然仰天打个哈哈,道:“张世兄,照令尊日前快马送来的专函,似乎是不若世兄这等积极。”
李寒秋道:“家父信上怎么说了?”
韩涛奇道:“怎么?世兄,不知道那封信么?”
李寒秋道:“家父近年似是雄心不振,为我们双方之事,晚辈已是数番向家父进言了。”
方秀笑道:“令尊来信所说,在下可以八字奉告。”
李寒秋道:“哪八个字!”
方秀道:“兹事体大,从长计议。”
李寒秋道:“家父信上,可曾提到晚辈要来么?”
方秀道:“未曾说明,但隐隐提到,可能于近月中遣人来此,只是咱们未想到,来的是三公子。”
韩涛道:“据闻,令尊已把西北道上,大小事情,大部交由世兄处理,但世兄能抽暇来此一行,显然,令尊又改变了主意。”
方秀道:“三公子雄心勃勃,定然已说服了张老英雄。”
李寒秋道:“说服倒不敢,家父此次遣我来此,要在下相机行事,如是彼此条件谈好,就携手合作,如是各持己见,难以接近,此事就一笔勾销,以后不再谈它了,但合作不成仁义在,你我双方,自也不会因此生有报怨之心。”
方秀道:“三公子说的是。”语声一顿,道:“三公子贵恙未愈,该早些休息了,明日咱们再谈如何?”
李寒秋道:“好!在下就此别过了。”
方秀微微一笑,道:“这花舟之中,早已为三公子备下卧榻,三公子将就在舟中住上一宵,方某自信比起客栈之中,绝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