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度中心主任紧急发布命令,让其他航班让出航道,终于让这架飞机平安着陆了。
    “这航班可真牛!
    机长拽得二五八万的!
    都不跟调度中心联系吗?想降落就降落?”
    调度员万分不满。
    主任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这架航班上的都是专家!
    怠慢不得!”
    但是当它落地之后,既不和机场联系,也不行驶到给它的停机位,而是在机场的中央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机场地勤人员乘着车赶过去查看,机门也是关闭的,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凑到飞机的窗口往里面一看,惊得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来。
    机舱里的乘客都紧紧贴着椅子,仰着头似乎极度痛苦,而他们身上没有一丝水份,就像从棺材里坐起来的千年木乃伊!
    “啊――快通知联合控制中心!
    通知联合控制中心!”
    此时的卫凌闷闷地躺在病床上。
    他知道看护病人是非常需要耐心和体力的事情。
    念大学之前,他的奶奶脑血栓动弹不得,全家轮流给老人家守夜,卫凌就守了一个晚上,要帮奶奶翻身,关注点滴,更不用说帮她上洗手间之类。
    一晚上下来,卫凌哪怕很年轻都有些受不住。
    但是这几天,温酌就像不需要工作一样,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呼呼……有点想洗头……头发感觉好油……”
    这样和谐地与温酌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卫凌觉得不自在,好像只要房间忽然安静,他就会憋死。
    “好,我帮你洗头。”
    温酌垂下眼,开始收拾他的衬衫袖子了。
    “别别别!
    我就说说!
    说说而已!”
    “是该洗洗了。”
    温酌多余的话一句没说,就拎着桶子接热水去了。
    “我可以让我妈来跟我洗……真的……”
    求你不要再伺候我了,我何德何能,良心不安啊!
    卫凌记得当初自己袜子没洗,都被温酌冷冷盯了三分钟,最后没办法拎着袜子去了洗漱间。
    就这样一个爱干净受不了任何味道的温酌,要帮他洗油腻腻的头,卫凌觉得好害怕。
    但是没多久,温酌就拎着热水来到了床边,又取过了另一个桶子来接水。
    “你爸妈年纪大了,托着你的脑袋给你洗头,他们怕是没那么好的臂力。”
    话音说完,温酌就挪开了卫凌的被子,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是卫凌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他抱起,整个人吓得差点飞起来……当然就他现在这样,也就全身颤一颤顶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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