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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药。
“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练功练的,不是摔下马来摔的?”吴汉兴对此很感兴趣,眼睛直直的盯着董昭,希望听到更多有趣的东西。
“自马上摔下不过是个引子而已,自从练太乙经后,我愈发觉得不对劲,直到在干水关的那一天,慕容姑娘说要教我溯源神功,然后我就试了一下溯源神功的心法。”
“怎么样了呢?”
“哎……”董昭没接着说下去,叹起气来。
“到底怎么了吗?”吴汉兴太感兴趣了。
“两种功法是相冲的!吴大侠,你想想,慕容煦七个妻妾,而他儿子慕容昶有九个,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董昭似乎很想提示吴汉兴什么。
“哦……原来如此!”吴汉兴再次恍然大悟,捻着胡须不断点头。
可是在场的除了吴汉兴,谁也没明白董昭到底在胡诌什么,吴勖更是一脸的懵。
“两种功法一冲,你在从马上摔下,你就断根了?”吴勖惊呼道。
“你不懂就别瞎说!”吴汉兴骂了孙子吴勖一句,让吴勖闭了嘴。
“其实吗,溯源神功的心法更强一点……”董昭淡淡道。
“这是何意?”吴汉兴又不懂了。
“出于无奈,我自己把那里封印了,但封印出了岔子……轮海穴自己转了,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那里那时候绞痛无比,故而大家都以为,嗯……甚至我也以为……”董昭似乎有些编排不下去了。
“然后呢?”吴勖也追问道,他也太感兴趣了。
“然后度然大师跟我说要我清心寡欲,并且他运功帮我封印了。这样的话,三年之后,我就可以恢复如常!”董昭把度然老和尚搬了出来,老和尚的话总是有人信的。
“没……没断?”吴勖似乎有些失望。
“几时说过断了?只是说伤在根处啊!”汪澄没好气道。
“可是叶空说……”吴汉兴皱了下眉头
“吴大侠,叶空跟鄢聪混一起的人,鄢聪天天胡说八道,叶空也差不多,您还真信他啊?”白梨不满道。
“所以呢,林丫头的婚约?”吴汉兴指了指林萍,好像不太想放弃。
董昭道:“不错,阿萍与我的婚约是师姐定的,就在三年之后。”
林萍闻言脸色一红,但同时抿着嘴露出一丝笑意。
“啊这……”吴汉兴又被绕回来了,颇有些失望。
好气啊!
董昭暗自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来了。
“吴大侠,此事就只告诉您了,您一家人在家里说说就好了,可别传出去啊!”董昭说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吴汉兴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看了看白梨,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朝吴勖喊道:“乖孙,快,去把那冬枣拿来。”
“拿那个干什么?”吴勖放下筷子,有些不满。
“快去拿。”
吴勖有些不悦的起身了,不久后拿来一袋冬枣,吴汉兴接过,转手送给了白梨。
白梨抱着那袋冬枣,一脸疑惑:“吴大侠这是?”
“白丫头,你三月初次来此之时,不是说喜欢吃枣吗,这就是特意给你备的,祝你早生贵子啊!”吴汉兴笑着说道,可笑着笑着,忽然笑容僵硬了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白梨尴尬一笑,看着那红彤彤的冬枣,说道:“那……那就,谢过吴大侠了……”
汪澄不高兴了,别着脸道:“吴老头,你故意的吧,我家昭儿都这样了,你还早生贵子?”
吴汉兴忙赔礼道:“是我老糊涂了,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董昭白梨林萍同时尴尬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尴尴又尬尬,就在这尴尬的笑声里,董昭过完了这年的最后一天,而汪澄,也在这里过完了他最后一个大年三十……
府州,百花谷最深处的雁落庄里。
两个少年却在这年三十的夜里,站在一处阁楼上,抬头望雪,神情失落无比。
“陆阳,外边风大,进去吧。”说话的是一个比他高的姑娘,任安的女儿,任葵。
“任葵,我想家了。”
“想家?这百花谷雁落庄不就是家吗?”任葵不解道。
“任葵,你忘了吗?我们的家,在京城!我十年没回去了,我好想去看看闲园,看看我爹娘跟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陆阳很坚决的说道。
“你放心,等宁姨来了,她会带你回去的!”任葵安慰道。
“温叔!温叔!温叔!”少年对着空旷的原野大喊道。
很快,一个青衣人出现在陆阳身后,正是那个活捉了穆追等人的青锋门领头人。温挚低头拱手道:“少主,温挚在此!”
“有没有姑姑的信?有的话拿给我看!”
“有,属下这就去拿!”温挚在此拱手,转身离去,很快便取来了一个信筒。
陆阳急忙打开信,一字一字读道:小阳,阿葵,吾正月初便会出门,届时百花谷见。
落款是伊宁。
陆阳读完,终于是笑颜展开,他父母离去,伊宁可谓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少主,任小姐,外边凉,进去休息吧。”温挚说道。
陆阳点头,转身下了阁楼的楼梯,可一转头,却看见任葵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温挚问道:“任小姐,为何不去休息?”
任葵道:“你们去吧,我要体会一下什么叫凝寒。”
温挚听得凝寒两个字勃然色变,急忙道:“任小姐,不可,大小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再练凝霜真气!否则便要废掉她一身武功!”
“为什么啊?宁姨自己不是练了吗?”
“体……体质不行不能练!”温挚严厉道。
“这……这样吗?若是练了会如何?”任葵追问道。
陆阳开口道:“身中寒毒,痛苦一生,生不如死!”
任葵猛然回头看着陆阳,发现陆阳眼里满是泪光……
客次河谷,那座毡帐里。
两个冤家如今已经能坐起来了,仍是你骂我我骂你,但谁也不动手了。
“程欢,你不会连这种牛肉干都咬不动吧?哈哈哈哈,我看你这破牙齿,没几天就得掉了。”昝敏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嘲讽道。
程欢狠狠用牙齿撕下一块肉干,冷哼一声:“我比你强得多,不如把你的肉干也全拿来让我试试?”
“你做梦!”
“昝敏,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你比伊宁差得远。”程欢继续冷哼道。
“呵呵呵呵,我比她差?好,就算陆鸢她比我强那么一丁点,但老子比你强一大截,你在我们两个面前就是坨牛粪!”昝敏毫不客气嘲讽道。
“可伊宁跟我都是汉人,而你只是个鞑子,你在我俩面前就是粒羊屎!”程欢毫不客气反击道。
“呵忒!”昝敏狠狠吐了口唾沫,“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讲这个!”
“你先讲的,怪我作甚?”
“你再胡诌我弄死你!”
“你不胡诌我也要弄死你!”
“来啊!”
“来啊!”
两个叱咤风云的人又对骂了起来!
“你们两个烦不烦啊,都多少天了,天天这么吵,是不是都有病啊!”老牧人掀开帐篷的帘子,走进来说道。
两个人齐齐住了嘴。并非两人是良善,只是两人暗中的一个约定,可以弄死对方,但不得伤及无辜。况且老牧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两人都不会去跟老牧民计较什么,这也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老牧民给他们吃喝,养着他们,他们打着口水战,老牧民又来调和,如此反反复复,已经过了近半个月了……
天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