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活啊,用了凝聚物吧。”
    林与卿浅色瞳孔里情绪莫测,想到谢渊对他几次三番表现出的超乎寻常的防备,突然想通缘由,“无所谓了,不关我事。”
    女讲述者:“可他们有意害你。”
    林与卿看得很清:“因为游戏结束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开始拱火看热闹了是吧?”
    “我也不喜欢明目张胆针抱团欺负新人的人,虽然你是装的,但对于鉴别人心很有效果。”
    女人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偏御姐,很有辨识度。
    林与卿笑意深了些许,低头对谢渊道:“听到没,不是我对队友死活那么冷漠,而且这两个人先把我推出去做最危险的任务,重点——强迫我去的!”
    “不过呢,出家人慈悲为怀嘛,和这种人计较,没有乐趣。”
    他等着谢渊意识到这个误会,然后随便做出点什么反应来。
    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他睡着了——”
    林与卿有些遗憾地说。
    谢渊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半梦半醒间,思维揪成了一团毛线,偶尔有几根线头不受控制地飞速冒出。
    我还没有睡着……
    林与卿一定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危险……
    那个讲述者身上有很多秘密……
    讲述者长得有一点眼熟?
    不想做梦……
    不想做梦……
    ……
    模糊中,谢渊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灵魂卷曲撕扯着,脑神经一阵阵抽痛之下,入梦的感觉都要比平时明显。
    眼前是一整块的黑色,远处一点亮光逐渐放大,是他在不断的往前。
    亮光越来越具体和凝实,最后化作了一道矩形的门框,虚无的意识一靠近门框就被吸了进去,视线豁然开朗。
    谢渊在空坟边昏迷了,却梦到了一座城市。
    灰蒙蒙的天空倾倒下来,将掉色的世界一股脑压向站在十字路口站立的青年。
    青年穿着件白色卫衣,帽子罩在头上,戴着黑口罩和手套,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困倦的、有些打不起精神的眼睛和额前略长的黑色碎发。
    整个街道只有他一个人,红绿灯徒劳地转换着,街上店铺冷清而斑驳,墙体脱落积下的白灰在墙角堆积,斑马线上时不时飘过一张过时的画报,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雾气弥漫,更远的地方是一片荒芜,黑黢黢的,阴风卷夹着几声犬吠,吹起几片烧了一半的纸钱。
    看到这样的环境,谢渊反应了几秒,脑子逐渐清醒,不知不觉间,他短暂的上帝视角与穿着白卫衣的青年合二为一。
    没错,那双困倦黑沉的眼睛……属于他自己。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斑马线,和熟悉的自己。
    细细感受了一下梦中健康的身体,谢渊欣慰地出了口气,抬手将有些挡两侧视线的帽子拽下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又不满地“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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