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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一只脚刚一迈进院子,他的目光就被雨珠的绰约风姿定住了,半响没回过神儿来,这世上,真有这样九天仙女般的人儿啊,这一刻高进十分庆幸自己尚未婚娶。
那厢雨珠正帮邻居们端菜,光洁的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珠,在日光下更显娇艳,是了,在宫里这两年保养的确实不错,再看那身段,周身的气度,虽只着了最朴素试样的广袖碧罗裙,也是说不出的姿态万千,就只一眼,他就知道,茫茫人海,自己就是她了,就只是她了。
一顿饭,高进吃的食不知味,人声吵杂之中,高进只能听见她看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离开宴席的,到了家里只恨不能把白天的倩影想了一遍又一遍。
第二日,高进就再次登门,道自己昨日匆忙,未及准备,所以今日特略备薄礼上门,希望不要嫌弃云云,礼单上赫然写着明珠翡翠,金玉玛瑙,雨珠自然表示自己一样也不留,全孝敬干娘。
这王大娘自打看着礼箱抬进门,嘴就再也没合拢过,心道这干亲是认对了,这才哪到哪这么多金银珠宝就送上门了,日后正式下聘还了得,啊呀呀。
高进见雨珠没有正眼看自己所送的礼物,心头也不失望,只道自己打算在七间巷住上一阵子,邀请雨珠随时过府走走。又提到明日想请雨珠去城外游船,雨珠还未及答应,王大娘便替她爽快的答应了。
临走前,高进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明日需得出城,小姐可有贴身之人伺候?”
还没等雨珠回答,王大娘便抢先一步大声喊道:“我女儿千金万贵的人儿,岂能没有个贴身丫鬟,也不看我这里是干什么的,哪能缺使唤的人,高公子明日晌午只管来接罢。”
高进走后,王大娘亲热的拉着雨珠的手说,“我的好女儿,这些都是顶顶好的东西啊。”
见雨珠不搭话,又不放心问道,“这些东西你当真不要?”
雨珠这才抬起头看向王大娘,“干娘,不光这次高公子送的礼物我不要,以后的也全孝敬娘亲,是干娘心善,没有把我送到那青楼楚馆,又收了我做女儿,我岂能不知足?这些身外物全当您好人有好报吧。”
几句话把王大娘说的是眉开眼笑。其实雨珠说的话是有几分真心的,王大娘虽说贪财了些,毕竟帮了自己。
王大娘赶紧接着说,“女儿,你以后身边没个人伺候是不行的,和你一起来的姑娘中,有两个年纪小的没人要,你挑一个做你的贴身丫头如何?”
雨珠处境飘摇,本不想往身边安排人,但想到只要自己点头,就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不用被卖到别处,甚至是青楼受苦,也就没有推辞。
见雨珠点头,王大娘干脆立时把雨珠带到西厢让雨珠挑人。
“女儿,你看中谁只管领到自己房里去伺候。”说罢便立在一旁,等着雨珠领了人好落锁。
雨珠眼睛扫了一圈见屋里统共剩下两个女孩子都是又瘦又小。年纪也只十一二岁的样子,就在雨珠左右为难之时,就听见角落里的孩子轻轻唤了她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