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忧离夹肉的手一顿,筷子里的肉又滑回盘子里。
    “你何时见过我?”
    沈听澜把那块肉夹起来送到她盘里,“国宴见过的。”
    唔,对。
    她和父亲参加过国宴,所谓国宴就是每年正月十日,繁星国的国君邀请大臣携家眷去琉璃殿赴宴。
    可能因为座位太远,她并不记得了。
    可是仅仅是参加一次宴会,他怎会知道她的喜好?也许是巧合吧,她和自己说。
    沈听澜说谎了。
    国宴他都因身体抱恙没有参加,更别说遇到宋忧离了。
    但他确实早就见过宋忧离。
    两年前,他和几个随从驾车去相离三百里的渊城。
    正值繁星国大旱,草木枯死,动物也失去食物,野兽也愈发穷凶恶极。
    傍晚时分,马车刚刚行至郊外,就遇到了许多年没出现在京城附近的野狼群。
    他只有随行几个侍卫,眼看狼群慢慢逼近马车,几个人都束手无策。
    倏然一支带火的箭射进狼群。
    一行人都效仿领头的女子,把箭点燃射进狼群。
    女子看狼群后撤,向身后的人打了个停止射箭的手势,“不用伤它们性命了,想必也是饿的走到绝路,不然也不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觅食。”
    此次出行隐蔽,他不能暴露身份,只戴着面具撩开帘子。
    她和平常闺阁中的女子不同,可能因为常年风吹日晒不似寻常女儿家白嫩,头发也只用一个发冠竖的很高,银色的盔甲也和后面官兵的黑甲不同。
    她骑着匹高大的红鬃烈马,向他走来。
    “公子受惊了。”
    他下马车向她鞠躬道谢,“多谢姑娘相救。
    不知在下如何才能回报姑娘救命之恩。”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月初的月牙,手还在摸着马的鬃毛,“不用谢啦,总不能让你以身相许。
    听闻京郊最近野兽常常出没,我爹让我带着府兵巡逻。
    今天救了你,够我和我爹夸耀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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