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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勉强度日。
这兄弟二人受了莫大冤情,平日里哪敢露面,今日碰巧撞见吴家一行人马,又有军队护卫,便猜测乃是朝中大官,路径此地,便拦在半路,喊冤求救,撞撞运气。
这程药近听了这两位苦主的哭诉,却是暗暗凝眉,沉默不语,就在这二人失望之时,方才沉声道:“你二人所言属实?”
这二人一惊,立刻磕头:“回禀军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那你二人可有胆量随本将进京告御状?实话告诉你们,本将军来自凉州,此行乃是进京叙职,此乃江州地界,而你二人又是瓜州人氏,并非本将军辖区,所以能否为你爹娘申冤,便看你们的胆量了。”
这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皆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绝然之意,齐声道:“小人愿随军爷进京,为父母申冤,为乡亲请命。”
“好!”程药近一声喝道:“至于你们的这些手下,可到我军中投军,谋个出身。”
这兄弟顿时大喜,磕头谢过,程药近便派了一名亲兵,领了这些草寇往凉州大营去投军,自己又去与吴家说了这一情况,替兄弟二人在吴家族人家仆中说了一位置,便于隐藏。然后这将军又与吴家、方道明说了一请求,原来这瓜州府督府大人周康与他有过数面之缘,虽说不上过命交情,却也是师出同门,想去顺道拜访一下。
吴家与方道明自是答应,此乃人家私事,大家又在瓜州城过夜,也不耽误行程。待到众人抵达瓜州城,依旧落在驿站休息过夜。不需片刻,这瓜州督府周康大人便是亲自到了,首先拜见了吴老太君,又素闻老太君低调朴素,于是只在驿站安排了精致膳食,然后才去与程药近饮酒相谈,待到酒席散后,已是接近深夜,可程药近却迟迟不能入睡,又在驿站庭院来来回回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还是到了方道明客房门前。
就待他正要敲门,屋内已经传来方道明的声音:“可是程将军吗?请进来吧。”
程药近一声“讨饶”,推门而入,便是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下。方道明打坐在床,也不拦他,待他起身,方才笑道:“程将军为何如此大礼?”
程药近道:“小将心生困惑,仙长乃得道高人,阅历无数,还请仙长指点一二。”
“哈哈,仙长二字不敢当得,贫道因为修道,痴活两百余年,若说见识,却是有些,将军有何困惑,但请坐下慢慢道来。”
程药近也不客气,在桌边落座,渐渐打开话匣:“仙长知道,我大禹王朝已有近万年历史,可惜时至今日,当今圣上过于迷信道家,请仙长原谅,小将所言无半点对仙长不敬,于是不仅设了国师一职,更是任由这国师创立了真我教,在民间私设香火,此乃,此乃乱世之征兆也。”
程药近见方道明也不评论,只是认真聆听,于是接着道:“本朝官职,以太师、太宰、太尉三位大人最大,三足鼎立,互相牵制,却也是朝廷之福,只是自从多了国师与真我教,这种平衡却被打破,各地真我教仗着圣上宠幸,在州府各地横行霸道,民怨甚重,可是各地州府官员,居然明哲保身,不与制止,更有甚者,竟然官道勾结,鱼肉乡里,时而激起民愤,虽然皆被镇压,但殊不知今日之民愤,未尝不是明日之国祸,可惜此等祸国殃民之现状,朝中居然无人站将出来,反而一片和谐,歌舞生平,着实让人悲观莫名。”
“别的不说,只说小将与这瓜州督府大人周康。小将本是师出当场太师门下,后来统军凉州,隶属太尉大人管辖,这周康也是师出太师门下,我俩二人虽无甚过命交情,但也是师出同门,有些香火之情。今日我俩饮酒谈心时,小将旁敲侧击,说起了那对兄弟蒙怨遭难之事,期望他能够略微收敛,不要与那些真我教搅得太深,身为一州之长,便要有些一州之长的良心与操守,谁知他却笑我不通实务,不知变通,这国师已是当今红人,权柄日盛,便是太师、太宰、太尉三位大人也要略让三分,而今真我教遍布朝野,权重势大,与他们相斗,便是自寻死路,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只是这如此一来,国将不国,大禹国与亿万臣民便要变成真我教的私产可。小将收了那对兄弟,便是要将他们带去大都,交与太师大人,看能否将此事告知圣上,知晓这真我教斑斑恶行,也好悬崖勒马,重整朝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