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明
    黄立极,周延儒,温体仁三人出宫了。
    三人没有一个能平静的,哪怕是黄立极,此刻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感。
    在崇祯的强大压力下,由东林党引起的小小波澜,迅速被控制住。
    尤其是韩癀被赶出京,躁动的东林党,仿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京城里,有人出,有人进。
    第二天中午,东直门外,在温体仁送韩癀离京,怅然有千言万语,无语凝噎的时候,孙承宗朴实无华的马车,悄悄驶入门内。
    温体仁与韩癀自然看不出来,等孙承宗进城不久,杨嗣昌的马车紧接着出现了。
    杨嗣昌撩起窗帘,看着依依惜别的两人。
    驾车的千总回头看了眼,道:“中丞,这两人您认识吗?”
    杨嗣昌看了一会儿,神色冷清的放下窗帘,淡淡道:“这两人,你记住了,以后要离的远一点。”
    千总一怔,又看了眼,低声道:“中丞,这两人,看上去就是非富即贵。”
    杨嗣昌道:“前任大东家留下的人。”
    千总登时一脸我懂了的道:“那是要换了他们,新东家,肯定要有新气派。”
    杨嗣昌坐在马车里没有说话,略过这茬,心里都在想崇祯传诏他入京的原因。
    在杨嗣昌的马车入了东直门,温体仁与韩癀的送别到了最后一刻。
    韩癀目光都在这偌大京城,满脸怅然若失的道:“长卿啊,我这一去,你我怕是没有再见之日了。”
    温体仁看着韩癀好像突然老了十岁的沧桑模样,心里十分难受,连忙道:“老师说的哪里话,学生逢年过节,还得给您拜寿……”
    韩癀只是看着东直门,默默良久,一声无力长叹,道:“长卿,伴君如伴虎,能走就早点走吧。”
    “是。”
    温体仁轻声道。
    他不是不想走,他最擅长观风向,心里早就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偏偏脱身不得。
    韩癀心里凄凉,万般复杂滋味难明,最后化作无声摇头。
    温体仁目送韩癀上了马车,渐渐远去。
    温体仁孤傲的脸角,罕见的出了一丝惘然之色,心里则都是兔死狐悲的不安感。
    他与周延儒不同,周延儒热衷权位,会被遮蔽,会冒险。
    但温体仁不会,他深深的懂得明哲保身,趋利避害的道理。
    这是他躲过阉党一劫的重要原因。
    在温体仁伫立许久,转身回城的时候,孙承宗与杨嗣昌被接到宫里,沐浴更衣后,在内阁等待传诏。
    次辅张瑞图满面笑容,与孙承宗客套。
    “稚绳,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吧?别来无恙。”
    张瑞图坐在主位之上,看着左手边的孙承宗笑呵呵的道。
    稚绳,孙承宗的字。
    张瑞图其实比孙承宗小七岁,但官场上,历来不以岁数分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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