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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从范姐的别墅赶回家的时候,小琦正在给叶子画素描,“柚子姐,回来了”,柚子也顾不上搭话,径直走到地下室,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原貌,看不出一点有人来过的迹象,柚子打开缺口的门板,一丝凉意袭来,涌动的暗河发出轰隆的响声,前几天的一场秋雨,把水位提升了不少,站在河边的台阶上,柚子忽然明白了这帮来路不明的到访者,为何选择雨后河水暴涨时光临,水位抬高后,为大吨位船舶通过河面,提供了条件,无关乎好几天手机监控都没有动静,原来是择日而动啊,从上游飘来的纸箱上的英文标识上看,柚子判断这是一个走私外国香烟的犯罪集团,通过地下水路分装和转运货物,难道这与苏总的公司有关。
范姐向柚子透露过苏总公司涉及走私被查的细节,作为港城最大的航运公司,苏总每年的进出口货物总吨位超过1000万吨,作为“以港兴市”的纳税大户,苏总头顶上的光环熠熠闪光,但近年来,经济下滑对货运业带来了冲击,为扭转亏损局面,铤而走险是被逼出的一步棋,但作为一个正直的商人,守住道德的底线才是经商之道,范姐说过,尽管苏总没有亲自参与走私,但作为公司法人,是要担负法律责任的。
从地下暗河的走向看,李府大院的地下暗河,是流经柚子地下河水的下游,李府大院紧靠十字街码头,这也是苏总选择此地作为办公场所的一个主要原因,李府大院的前身是美时钟业,当年柚子的爷爷就是通过这里,把药品偷运到解放区的,柚子没想到当年爷爷留下的地下水道,今天竟然排上了新的用场,想到这里柚子心里不由地黯然心酸。
柚子想给范姐打个电话告诉她实情,但转而又想,等事情发展有了眉目,再通气也不迟,这个秘密现在还只有柚子和李迪知道,她不想让更多人参与进来。
小琦有着画家的职业习惯,他敏锐地察觉到柚子的表情有些异样,“柚子姐,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喝多点,我上次采风买的纯野蜂蜜,送给柚子姐当解药喝”,其实蜂蜜真的有解酒的功能,每次饮酒前适量喝点蜂蜜,可以加快酒精的分解,对人体是有好处的,“谢谢你,小琦,我只是睡眠不好,想出来透透空气,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吐故纳新,心情舒畅啊”,“柚子姐,我听小琦说过你是个多才多艺的江南女子,吹拉弹唱样样皆通,我好羡慕你的”,“叶子,姐姐这是“年年花开不关己,每每月圆学乌啼”啊”,“柚子姐谦虚了,活出自我才是生活的本质啊”,小琦打开野蜂蜜,一股浓稠的土香味溢出瓶外,小琦把第一杯递给柚子,“叶子,小琦是个好小伙,你是一个有福的姑娘,来以蜜当酒,姐姐祝福你们一对幸福的人儿,爱情如蜜,比翼双飞”。
柚子喝了野蜂蜜,感觉真的好轻松,“谢谢你,小琦,这真是好东西,姐姐就笑纳了,你们好好玩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柚子刚回到房间,美秋就发来微信,说是大强上次同学请客一时兴奋喝多了,现在港城医院住院治疗,说好下午约柚子一起去探望他,柚子想起上次聚会,还劝过大强,看来他还是没控制好分寸,柚子开始为大强担心起来。
柚子和美秋来到医院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病房,是张霞,两人快步走上前,“大强怎么样了,张霞,这几天辛苦你了”,“大强刚吃上药,睡过去了,上午拿到的结果是胃穿孔,医生说再发展下去就会胃出血,那就严重了,看来我要好好劝劝大强,下决心戒酒了”,张霞向两人介绍起大强的病情,“张霞,你已经开始上班了吗”,美秋问,“领导照顾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安顿家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和美秋可以去帮忙的”。
三人趁大强还在酣睡中,来到病房的走廊上,远处是港城著名的毓秀山公园,窗外法国梧桐硕大的叶子,透过阳光在地面上,打出斑斑点点的图案,像一幅随意涂鸦的儿童画,微风透过窗户吹来,带着树叶呼吸的秋天特有的味道,传进整个走廊,“张霞,这些年,你的消息全无,我们同学都十分想你,每次同学聚会,你都是大家关心的对象啊”,美秋直言直语,“我也十分想你们,一个女人在生活,是有苦衷的啊,”,一个保洁员在用吸尘器打扫地面,震耳的声音激起一个男人的喊声,“柚子,我们上次丹桂剧院一别,更增加了我返乡的紧迫感,有一群快乐好助的好同学好玩伴,比什么都好啊”,“张霞,你回来又找回了初恋,我们都为你们高兴啊”。
三人正交谈中,柚子忽然看见老刘两口子,从隔壁病房走出,她悄悄地走过去发现,曲琴曾经到丹桂剧院探望过的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曲琴在一旁忙着帮老人喝水,这四人是什么关系,柚子的疑惑又增加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