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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甚是差异,慌忙跪叩道:“皇后息怒。”
我茫然跪下,只听姑母道:“你如今倒是愈发进益了。姜昭仪兄族皆在朝上做官,她的叔叔是当朝御史大夫姜绍,可弹劾百官,内侄姜祢乃廷尉,掌刑狱之事,外甥嵇让乃左冯翊,更非等闲之职。你今日之言,得罪了三公九卿中的三人。就算你兄长因陛下而被保了下来,他日若被排挤陷害,可不是你的头功?”
默然良久,姑母最后道:“罢了,宫里容不得锋芒外露之人,你回国公府去罢。”
姑母最后的话将我送出了未央宫,那日夜里白雪霰霰,公孙氏也只默言将我送上马车。马车一路颠簸,过了许久还未到家。我正诧异,心想国公府至未央宫怎会走这么远的路。
过了半刻,路越来越颠簸,我只觉得不对,打起帘子,见裹着灰色斗篷的人赶着车,除此以外再无他人,此时车外早已是城郊的景色。
“城外的路不好走,姑娘且当心。”
那声音很是耳熟,我先是有些吃惊,然心中细想,却也知道一二:原来如此。
过了许久,我们便到了离长安城不远的营地。赶车的是苏瀛,是他与姑母想办法让我出宫,在夜袭之前想方设法与太子元澈见面。
下了车,我欠身行礼,与苏瀛刻意保持距离:“想来大都督是应了姑母之请,带我出城去见太子殿下的。昭儿在此多谢大都督了。”
苏瀛却不置可否地一笑:“在下也不过是成全自己罢了。昔年在下曾受过姑娘兄长的恩惠,如此也算还清了吧。在下冷眼瞧着,这几年,姑娘的性格似乎变得淡了些。”
我盈盈一福:“天有盈虚,人有屯危。陆昭也不过是和光同尘,与时舒卷罢了。”
苏瀛略微沉吟:“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
微微一怔,我旋即故作镇定道:“和其光,同其尘,在下不过是读了老子的《道德经》,大都督所言在下实在不知何意?”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此句虽是从老子之语化来,却是《晋书》中评价司马懿之语。
我目光微移,然而迎上却是苏瀛那一抹颇为玩味的笑意。
北风乍起,旌旗猎猎,似乎有意将我与苏瀛的话化作细细密密的雪片于夜空中消弭。做建邺公主时,父皇曾告诉我,聪明的人有许多种,有些可为王佐,有些则要小心。当苏瀛以平调子的语气将我的想法娓娓道来,并且以作壁上观的心态相处,甚至乐于帮忙之时,我本能地将他划入了危险一类。都说疯子懂疯子,英雄惜英雄,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苏瀛与我竟是十分相像的。
然而相像所带来的多半不是认同。我还记得小时候顽皮,拿着菱花镜放在一只猫的面前。结果那只猫把爪子一挥,菱花镜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