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复手中扳指转了一圈,指节压在鬓角,额际青筋暴起,“我用得着骗你?莫忘了是你皇兄将你送到我手上的,你自己上赶着亲近我,无理取闹也该有个限度。”
    虞媗挺直脊背,一字一句的回他,“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该相信你是个好人,我竟自甘下贱到愿意没名没分的任你戏耍,你是不是很得意?一国公主成了你的玩物,你毁我名声,夺我大雍疆土,你不得好死!”
    扳指咔的断成两截,萧复从座上起身,缓慢的朝她走来,“好样的,敢咒我,到底是觉得我舍不得杀你,便能一再试探我的底线。”
    他走到虞媗面前,虞媗梗着脖子和他对视,再不愿示弱一分。
    萧复张开手将人带近,眯眼轻笑,“怪我太纵容你。”
    其实杀她很简单,这样细的脖子,他甚至不用出太大力,只要稍微一拧,她就死了,可是死了有什么劲,他再想找个这么娇贵的宠物,只怕难称心了。
    他骤时舒展眉,跟她道,“既然还这么硬气,那我再带你去兽房转转。”
    虞媗本能的一惊,那些恐怖的记忆回溯进脑海中,饿狼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抵在她的喉管上。
    “不!
    我不去!
    我不去!
    你放开我!”
    萧复哼笑一声,抓着她出了府,骑着马带她出城,她挣了一路,萧复将她扣在马上,根本不容她逃。
    直至兽房前,那房门打开,萧复猛一把将她推了进去,跟两边守门将士道,“锁门!”
    虞媗反身想往出跑,大门立时紧闭,她趴到门上大哭,“放我出去!
    来人!
    救命!”
    四周一片漆黑,她在黑暗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来救她,身后狼豹齐齐盯紧她,伸着爪子扑过来。
    兽房内瞬时一声惨叫,“啊!”
    萧复阴着脸站在门外,那两将士惴惴不安道,“卑职等给那些野兽都拴上了铁链,夫人在里面应是安全的。”
    最多在精神上受折磨。
    萧复脚踩着马蹬,翻身上马,凉薄道,“不准放她出来。”
    两将士忙称是。
    萧复驱着马重返回城,去薛府参宴。
    虞媗缩在门边,那几只狼和豹子一次又一次的向她扑,它们的爪子离她只有半寸远,又被铁链栓住无法再往前一步,但它们一遍遍的扑,时不时能抓到虞媗的衣角,虞媗退无可退,只能拍打着门,尖叫声迭起,最后都成了呜咽。
    ——
    薛府这次的生辰宴请了许多人,男客女客都有,多是萧复的麾下将领及其女眷。
    萧复坐在上首,兴致缺缺的听座中人说笑。
    高仲在他左下首,捧起酒杯跟萧复敬酒道,“属下敬主公一杯。”
    萧复抿口酒问他,“离入冬没几日了,能尽快拿下朔州吗?”
    朔州是到镐京的必经之地,攻下它就能切断其他地方节度使入京援助,镐京被萧复兵力团团包围,或迟或早都能攻破。
    北地到了冬天异常寒冷,天寒地冻,不利于作战,但是拖久了又容易生变。
    高仲道,“主公不必担心,属下已派副将先行入朔州,朔州没有兵力驻守,应该能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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