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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想,如果在桥头还能碰到卖帽子的,我就把头剃了。
要过年了,你却有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强烈冲动,你要把头剃了,让你的头型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你要仔细看看自己到底有多丑。你有了这个想法后就如同生了心魔,难以抑制。
先一天下午,胡西说,一年从头开始,我今晚回去得用刀片把头剃了。一个男人么,把那头还烫得高高的,像求个啥吗!虚竹他们吹烫了头发,发如髻般在脑壳上晃动,而且他还不时潇洒地摔头。你说,如果我头型好,我也就剃了。胡西说,你剃么,剃剃头型就好了。你一听哈哈大笑。一说把头剃了,你就感觉头上的头发就重重地压着,谋乱的不得了。
第二天一睁眼睛,你说,我要把头剃了。邱邱说,一大早的,你发啥神经哩!你个在单位上班的人,把头剃了,你觉得合适不?!你看但凡有点头发的,哪个不梳着留着。
你在部队的时候剃过一回头,训练的苦累让你忘记了细看自己的丑陋,现在你想剃掉,仔细看看自己。你剃掉自己头发的念头就这样在脑子中生根发芽萌动了起来,这样的念头大概有一年时间或者还要久。这是什么样的思想,你觉得你对自己越来越不满了起来。
健瓠六十八,钱伟说。钱伟出去买牛肉叫你去。你说,去哪里买?钱伟说,民族饭庄么。你就跟着钱伟去了民族饭庄。民族饭庄是清真饭店,羊肉泡馍做得好,一碗二十多块,有好些品种,食客络绎不绝。钱伟看着民族饭庄外卖处的牌价说,健瓠六十八。你说,不是五十多吗,怎么这么贵呢。钱伟说,这地方东西好,就是贵了点,贵就贵吧,吃点好的。钱伟已经要了一大块,装了袋子,说着,他撕了一块还热乎的肉往你嘴里塞。你嚼了一口肉。钱伟问,咋样?不错吧。你说,是啊。你便也要了一块,一算钱一百一十块。你觉得牛肉还就是贵。
钱伟说,屋外屋的肘花也不错。
街边的集市已经散了,只有一家卖包包卖内衣的摊摊还在……
你们去屋外屋,屋外屋在另一条街上,你们从一条僻静的街边走,要经过一家宰鸡店。那宰鸡店地上上总是湿漉漉的,砖缝里流满鲜血,鸡被关在笼子里咕咕叫。鸡是饿了,鸡还不知道自己是待宰之鸡。鸡呱呱叫的时候是被捏了翅膀抓出笼子,鸡才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还没到宰鸡店,扑鼻的腥臭就迎面而来,躲都躲不了。你想,地鼠们有滋有味的活在阴沟里,然后会变成了人模狗样的人混迹在人群中,然后他们不屑的观弄人类。它们身上的腥臭大致是如宰鸡店腥臭吧,它们涂脂抹粉加以掩饰,它们涂脂抹粉的能掩饰住吗?你总是伤感世事,你眼中的阳关道是他们眼中的独木桥,你不屑的独木桥是他们眼中的阳关道,你嫌的腥臊,在他们觉来才是美味。
屋外屋是一家地方美食饭店,有各种小吃,但凡外地来姜城的人要吃地方特色,大都去屋外屋。钱伟说,屋外屋的肘花就是好。你看了看,肘花一斤要五十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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