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木桥,又进入密林,约走了百十米,前面忽然豁然开朗。
    大堤下边,茂密的树林中间,竟然出现了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中间建着一排已经废弃、破败的宿舍,有七八间的样子。
    因长年无人居住,宿舍一片破败和荒芜景象。
    门窗残破,玻璃残缺。
    风儿从其间吹过,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声音,不时有野猫、野狗从周围穿过。
    门前有水池,用劲拧开龙头,竟然有清洌的自来水流出。
    宿舍门都锁着,挂锁锈迹斑斑,室内杂乱无章地堆放着各种杂物。
    往左右一看,西边有一间专门的厨房,东面正房靠后建有男女厕所。
    他有点走不动了,这是好地方啊!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愁没处住的时候,现了这么块宝地。
    从堆放的这些破桌椅看,这宿舍肯定是学校的。
    从宿舍的破败程度看,这里已经被废弃,肯定是长时间无人居住了。
    他一阵兴奋,既然无处安身,小爷我干吗不住到这里来?
    想着,又爬上大堤,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灌河和奔腾不息的河水。
    尤其是,河边还有一个长长的用圆木搭成的栈桥,约有十几米宽,七八十米长。
    虽然是浅秋,栈桥下已有芦花飘荡,芦絮漫天飞舞,沸沸扬扬,一片诗情花意。
    这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小爷我就在这住下了!
    侦察完毕,估计张老师也快下课了,怕她找,便急忙跑回传达室。
    张老师果然正气喘吁吁地找他:“你跑那去了,让我找了一大圈,快拿着东西跟我来。”
    虞松远提着铺盖、脸盆、暖瓶与书包,跟着张老师走进教职员工家属区。
    走到中间一排的中央,打开其中一间屋门,张老师说:“这是我家,你晚上就先住我这。
    你不要着急,学生太多,我再慢慢想办法找校务处协调宿舍。”
    张老师比虞松远大不了几岁,与姐姐虞琴年龄相仿,长相甜美。
    刚结婚,学校就给解决了两间双人宿舍,一间做饭,一间起居,加起来也就二十平方。
    虞松远只能在厨房搭行军床,做饭时就得把床折叠起来。
    他对张老师说:“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住的地方了。”
    张老师说:“你都不认识人,怎么会?你不用担心我们,我和虞琴是同学,又是死党,你当我是你姐姐。
    都是自己人,不要不好意思。”
    正在这时,张老师的爱人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张老师简单做了介绍。
    原来张老师的爱人叫刘工,在县工业局上班。
    刘工道:“你别有顾虑,谁没有困难的时候,再说我们还没要孩子,老人也不和我们一起住,就搭张床加双筷子的事儿。”
    虞松远说:“不全是怕打扰你们,而是怕自己的学习受影响。”
    他找出这么个理由来,张老师夫妇也就不好再坚持了。
    于是问:“那你找的地方在哪?领我们去看看。”
    虞松远说:“就是河堤下面的那排旧房子。”
    张老师两口子对视了一下,惊得张大了嘴巴。
    张老师说:“哪可是‘鬼屋’啊,那里不干净,一直闹鬼,你疯了吧,绝对不行!
    绝对不行!”
    刘工也说:“你开玩笑吧,那里死过人的,离学校二三里,周围空荡荡的,连人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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