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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白先生的师父?
万俟林木记得, 白先生之前在沙漠里提起过他的师父,说他的师父精通医术, 只不过……
师父已经过世很久了。
在白先生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也是如此,白先生很早就接替了白民族长的位置。
如果真的是白先生的师父,那这师父的年纪到底有多大?白民人寿命都短, 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而且看这个白衣人的面容, 怎么也没觉得是个老年人,保养的非常好,看起来撑死像是三十岁的人。
白先生却非常肯定,说:“真的……是师父。”
无启皱眉低声说:“你没看错?”
白先生也压低了声音,说:“我不可能看错,我师父的脸上有道伤疤,你们看, 位置都一模一样。”
伤疤……
众人这才注意到, 原来那白衣人白玉无瑕的脸面上, 竟然有道伤疤。
横在两只眼睛中间,斜斜的贯穿着, 从额头的右上开始,一直斜着往左下蔓延, 收在左面的颧骨上方、眼睛下方。
因为白衣人的面容实在太令人惊艳窒息, 一时间竟没有人关注这道伤疤。
但仔细一看……
老大立刻啐了一声:“他脸上怎么横着这么大一道伤疤?”
打手们摇手说:“老大,本身就有的,不是我们干的, 我们看他长得这么正,就是抓来孝敬老大,怎么敢在他脸上动粗?”
的确,那道伤疤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非常陈旧。
白先生眼神波动着,嘴里喃喃的说:“这……这怎么可能?”
白先生的师父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当时白先生还小,还是个少年人,对于部族里的事情知道的很少,只是一心做入室弟子。
头一天晚上,师父还哄着白先生睡觉,笑着给他梳头,告诉白先生,如果白先生乖乖睡觉,明天就教白先生医术。
然后第二天醒过来,部族里竟然乱套了。
白先生在哪里也找不到自己的师父,师父就好像人间蒸发,突然消失不见了。
白先生到处去寻找,见到部族里的人就问,但是他们什么也不说,缄口不言,甚至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白先生,仿佛白先生是一个怪物。
在那之后,白先生就从长老口中,得到了师父已经去世的消息,这怎么可能,师父头一天还允诺自己,可以学医术了,第二天竟然无缘无故的去世。
白先生觉得很奇怪,最奇怪的是部族,部族里上到长老,下到族人,都三缄其口,什么也不愿意说,白先生的师父从此成为了部族里的禁忌,再也没人提起他。
后来白先生做了族长,小一辈儿的白民族人甚至不知道白先生这个师父的存在,渐渐的,被人淡忘了……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白先生竟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师父。
打手笑哈哈的说:“老大,您看啊,他虽然脸上有伤疤,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瑕不掩瑜,无伤大雅的,您仔细看看?”
老大蹲下来,拽着白衣人的头发,改为捏住他的下巴,端详着那白衣人的面容,虽然的确有一道伤疤,但是这伤疤无伤大雅,完全不会给白衣人减分,也不会破坏他的美感,反而觉得更加羸弱,充斥着一股纤细瓷器,莹润又脆弱的病态美感。
老大哈哈一笑,正笑着,“嗬——”突然抽了一口冷气,猛地睁大眼睛,似乎狠狠吃了一惊。
唰——
一瞬间,那被老大捏着下巴的白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眼尾微微发红,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情,好像天生具有什么摄魂夺魄的能力一般。
然而那双眼眸,冷若冰霜,仿佛是寒冬料峭的冰花,带着一股凌厉和凛然。
随着白衣人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整个帐篷里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五度!
老大吓了一跳,连忙甩开白衣人,保持安全距离,毕竟那白衣人的眼神太凌厉了,让他有些后怕。
老大粗着嗓音说:“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
老大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那白衣人跌在地上,双手被手铐铐着,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竟然低头仔细的研究着自己的手铐。
与其说是研究,还不如说是玩着手铐。
他似乎没见过这种东西,“哗啦呼啦”琢磨着。
老大一皱眉,旁边的打手立刻说:“我们老大问你话呢,你是什么人?”
那白衣人仍然像是没听见,“哗啦呼啦”继续玩自己的手铐,不停摆弄着。
打手试探的说:“你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帝俊火种?”
哗啦呼啦——
白衣人听到“帝俊火种”四个字,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仍旧哗啦呼啦的玩着自己的手铐,竟然还笑了一下。
白衣人一笑,在场众人都有些神魂颠倒的感觉,脑袋里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的,好像瞬间被抽掉了魂儿,为了美人一笑,让他立刻去死都甘愿。
真是太漂亮了……
老大缓过劲儿来,摇了摇头,冷笑说:“难道是个傻子?”
白衣人被说成傻子,也没有什么反应,仍然专注着手铐。
老大试探的重新蹲下来,指了指白衣人的手铐,笑着说:“这个这么好玩?那我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来跟我玩玩?”
白衣人晃着手铐,听到老大对自己说话,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来,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盯着老大,还微微歪头,一脸懵懂迷茫。
老大啐了一声,心脏猛跳,说:“真他妈勾人!”
白衣人晃了晃手铐,张了张殷红的嘴唇,嗓音深深的,仿佛是幽幽的泉水,从山林的深处流淌而出,带着一股说不尽的幽然,嗓音温柔,即使他不笑,声音都带着笑意:“玩……”
老大哈哈一笑,表情十分猥琐,说:“好好,你们还等什么,快把他带到我的帐篷里去,等我冲个澡,立刻就过去。”
“是是,老大!”
打手们立刻哄笑起来,拽着那白衣人起身,白衣人也没有挣扎,一脸懵懂,心智好像是两三岁的孩子,跟着那群人就走了,退出了帐篷。
万俟林木眼看他们把白衣人带到了不远处的帐篷里,其中一个打手留下来,其他打手全都出了帐篷,守在外面。
万俟林木低声说:“怎么办?”
白先生干脆利索的说:“救人。”
众人绕过巡逻的打手,快速的来到帐篷后面,帐篷只有一个出入口,想要进去,就要撂倒门口把守的打手。
两个打手手里都托着枪,而且火力不小。
罗参低声说:“你们在这里等着,不要打草惊蛇。”
他说着,和万俟景侯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衣服,在黑暗的夜色中,犹如身姿矫健的黑豹,瞬间窜了出去。
守门打手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两个人还在互相唠嗑,就感觉口鼻一下被捂住,紧跟着脖颈一木,瞬间失去了知觉,向后仰倒。
罗参和万俟景侯一人托住一个,以免打手摔倒动静太大,引发别人的注意。
两个人解决了打手,简直是小意思,其他人刚要有所行动,结果这时候,哪知道这么巧,一个打手从旁边走过来,嘴里说着:“老大让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发现了门口两个打手晕倒在地,一阵吃惊,立刻就要大喊出声。
不好!
万俟林木心头一突,万一打手喊出来,惊动了人群,他们想要救人就难了,更别说在营地里找到藏宝图的目的地了。
万俟林木想要扑出去,制止住那个打手,就在这时候,“唰——”一双兔耳朵突然凭空出现,浮现在了打手的头顶,好像打手戴了一个滑稽的兔耳朵发卡似的。
小兔兔?
小兔兔显然是隐身了,只露出一双兔耳朵,与此同时,小兔兔没有露出身体,甚至没有露出眼睛,下半/身却突然变出火红色的烛龙尾。
红色的鳞片,犹如燃烧的红宝石,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在尾巴的末端,还有一只锋利的倒钩。
与小兔兔白绒绒可可爱爱的耳朵不一样,凭空出现的烛龙尾看起来凌厉又霸气。
打手忽然看到半空多出了一条“蛇尾”,吓得怔在原地,嗓子里仿佛堵了鸡毛,什么也说不出口。
嘭!!
就在这时候,那条红火色的烛龙尾突然动了,“啪啪”两声,照着那打手的脸抽过去,瞬间将打手左右开弓打成了猪头。
打手一阵眩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咕咚!”直接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万俟林木冲上一步,一把捞住那栽倒下去的打手,以免闹出动静。
小兔兔撂倒打手之后,烛龙尾“唰”的凭空消失,只剩下一双兔耳朵,和一只白白嫩嫩的兔尾巴露在半空,小兔尾巴还晃了晃。
万俟林木抬手抓住兔耳朵,将儿子拽回来,塞回口袋里,比了一个大拇指,低声说:“儿子,干得好。”
小兔兔被表扬了,十分不好意思,羞涩的笑了笑,晃动着两只大耳朵。
万俟林木说着,众人赶紧把三个打手拖到一边,掩藏起来,然后进了帐篷。
帐篷里除了白衣人,还有一个打手,那打手背对着帐篷帘子,所以没发现他们,但是听到了脚步声,还以为是他们老大来了。
笑哈哈的说:“老大,这人长得可真是好看,比我见过的女人还要好看,而且你看他啊,眼神儿可真勾人,老大要是玩好了,可分给兄弟们一起玩玩呀!”
他说到这里,一转头,登时“嗬——”,后知后觉的抽了一口冷气,说:“你们……”
他的话没有说完,已经被万俟林木一拳揍在鼻梁上,登时鲜血长流,向后一仰,“咕咚”摔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白先生赶紧冲过去,那白衣人就躺在帐篷里的折叠床上,帐篷有些简陋,毕竟是临时搭建的,那白衣人却像是谪仙下凡,和这种简陋格格不入。
白衣人双手绑着手铐,还在玩耍手铐,听到白先生的声音,抬起头来,下意识的看了白先生一眼,似乎不认识他,又低下头来,感觉白先生没有手铐吸引人。
万俟林木说:“爸,你真没认错人么?他怎么好像不认识你啊。”
白先生立刻说:“绝对没有认错。”
又对白衣人说:“师父,是我啊,我是销白啊,师父!”
白衣人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最多就是冲着他们傻笑,谪仙一般的美人儿,笑起来却像是个心智只有两三岁的傻子。
罗参说:“咱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儿那个头子就会过来,不走就来不及了。”
万俟林木点点头,说:“先带人走。”
众人带上白衣人,白衣人却不怎么配合,好像不想走,根本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就知道玩手铐。
白先生立刻说:“你把我师父背上。”
无启指了指自己,说:“……我?”
白先生点头,说:“难不成是我?”
白先生的师父身材高挑,虽然看起来特别婀娜,但到底是男人,骨架子不算小,和白先生的体型差不多,如果白先生背着师父,肯定有些艰难。
无启只好背上白先生的师父,白先生的师父还笑嘻嘻的,以为无启在跟自己玩。
因为师父双手被手铐叩着,没有办法打开,如果想要背起来,手铐就要穿过无启的脖子,白先生觉得好玩,来回来去晃着手铐,搞得无启好像要上吊自杀一样。无启心中默念,他是销白的师父,是长辈,是长辈……
众人刚要离开帐篷,万俟林木突然想起了什么,说:“等等。”
他说着,走回折叠床边,把昏厥的打手从上拽起来,撂在折叠床上,不止如此,竟然开始解那打手的衣服。
罗参觉得头疼不已,说:“木木……”
万俟林木一脸坏笑,说:“马上好,马上好……”
他说着,把打手的上衣解开,还把人家衣服一拽,露出打手的肩膀来,然后抓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上,故意没有盖全,搞成了一副香肩半露的模样。
万俟林木笑着说:“好了,好好儿跟你们老大玩玩。”
众人眼皮都是一跳,论犯坏,谁也没办法和万俟林木比,当真对万俟林木是佩服之至……
罗参说:“这边走。”
大家出了帐篷,一起往营地的角落走,按照九爷的藏宝图,来到目的地附近,前面就是营地的物资储备帐篷。
帐篷门口没多少打手,应该是在交接换班,所以非常松懈,众人趁机直接摸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家自然也不能点灯,只好摸黑。
无启在被勒死之前,赶紧把白先生的师父放下来,捂着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几声。
而白先生的师父似乎觉得特别有意思,还笑了起来,万俟林木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笑出声来,“嘘——”了一声,说:“别出声。”
“别……”白先生的师父竟然开口说话了,不过却是学万俟林木的话,断断续续的说:“别……出声。”
万俟林木对白先生说:“他到底怎么回事?”
白先生有些着急,抓住师父的手臂,迫使他看着自己,说:“师父,不记得我了么?我是销白啊。”
师父一脸懵懂的看着白先生,随即“嘻嘻”笑了起来,嘴里喃喃的说:“别……出声……”
然后抓起白先生的一缕头发,在掌心里玩起来。
万俟林木揉了揉额角,说:“他好像……脑子有点不对劲儿。”
罗参说:“先把他的手铐砍断吧。”
万俟林木觉得也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钉,镜棺碎片立刻化成银白色的匕首,准备对着白衣人的手铐砍下去。
唰——
就在匕首即将碰到手铐的电光火石之间,白衣人突然眯了一下眼睛,反应速度异常惊人,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手腕一转,竟然躲了过去。
万俟林木的匕首落空,吃了一惊,奇怪的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眼睛里都是冰冷,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冷冷的盯着万俟林木。
好像刚才的神志不清,全都是假装的一样。
就在众人以为师父是装傻,或者师父终于恢复了神志的时候,白衣人冰冷的目光瞬间淹没在傻笑之中,“嘻嘻”笑出声来,抓住万俟林木的手臂,晃来晃去,好像撒娇一样说:“再……再玩……玩!”
万俟林木头疼,说:“我不是在跟你玩,我是想把你的手铐解开。”
他说着又去砍白衣人的手铐,白衣人反应迅速,就跟刚才一样,瞬间避开,傻笑着说:“好玩!玩……”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深吸一口气,说:“你还来劲儿了你!”
他说着,突然扑出去,“嘭!”一声,直接将白衣人扑在地上,一只手将他双手压在头顶,另外一只手握着寒光凛凛的匕首,不止如此,还直接骑了上去,一脸恶霸的模样,恶狠狠的狞笑:“你躲啊!我看你躲,跑哪去!?”
白衣人被万俟林木一凶,登时一脸很害怕的模样,一双丹凤眼瞬间变得水灵灵,大有要哭的意思,真的抽咽起来,泪水仿佛珍珠,咕噜噜顺着眼角流淌,白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看起来凌乱又脆弱,活脱脱被恶霸强占的模样。
而那恶霸……就是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完全没觉得,眼看着白衣人被自己欺负哭了,那得意劲儿别提了,刚要笑出声,就被罗参一把抱了下来。
罗参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点,他可不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和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翻滚。
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罗参把万俟林木抱下来,说:“木木,老实点。”
万俟林木一阵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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