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钟又响,他说:常晚!
    跟我回家。
    常晚是她的名字,她长了身后人四岁。
    她总想,若是当初没有给那个小乞儿半块烧饼,也许她会干干净净、本本分分的生老病死,而不是像现在被他锁在怀里恶狠狠的盯着,毫不避讳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是案板上的肉,随时生吞入腹。
    马车颠簸通向王城中最大的丞相府,那里有他的孩子,他的夫人!
    她呢?是一夜错乱的情人,是不能舍弃的恩人?还是现在已经叫不出那个称谓的亲人?回去!
    对她这个恪守本分的人来说何其残忍!
    “你不让我出家,那我就去死!
    苏清煜,你不要得寸进尺!”
    苏清煜的脸从常晚黑色的发丝中抬起,那是一双丹凤眼里有无尽的温柔和乖巧,薄薄的淡紫唇瓣微微上翘,却吐出让常晚天旋地转的话:
    “晚儿,你忘了你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有来。
    。
    。”
    月事。
    。
    。
    孕事。
    。
    。
    常晚困顿的看着自己的小腹,这里面有一条命。
    。
    。
    脑袋里像杵着大棒来回翻搅,那难掩兴奋的男音还在耳边缠绕:“晚姐姐,我知道你心最软,咱们的孩子那么小,是条命!
    为了它你也不会跳崖、悬梁、服毒,佛家可说,那样母子均不得超生!”
    这是造孽!
    造孽!
    她怀上了苏清煜的孩子!
    苏清煜你让我浸猪笼也洗不清!
    在佛堂前,常晚已经晕了一回,这次睁了眼睛看到了绣着金色睡莲的纱帐。
    只是她手不能提腿不能动,身子像鱼肉被钉在床上!
    多出息!
    多出息!
    苏清煜短短四年从宰相跟前的侍郎,成为宰相的成龙快婿,然后又用了三年成了天子脚下万民之上的苏左相!
    这人收拾了朝野,又收拾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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