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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琴鸢弹完一曲,放下古琴,见他们开心的样子,也加入其中,但看到翊棠的正脸,眉头紧锁:“翊棠,你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说着,为他擦拭鼻血。
“没事,不要紧的。”看到琴鸢袖帕上的鲜血,想来是刚刚冲穴时,心神不定引起的,他用手胡乱擦了几下,将鼻血擦干,开心问道:“对了,琴鸢,你刚刚弹的什么曲子,真好听。”
一旁的曹金也应道:“是啊是啊,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琴鸢颇为得意,两手叉腰,显得有些骄横:“那当然,我会的可多呢!”
翊棠继续说:“起初,曲调深沉,虽自由洒脱,却气氛压抑,扰人心神;后来,曲调悠长,清雅素洁,似有满腔抱负,让人充满动力;到最后,情调突然明朗,静谧悠远,如清澈溪水,使人明朗豁达。”
琴鸢赞叹:“想不到,你还懂音律?”
翊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懂,只是刚刚感受到的。”
琴鸢双手背后,缓步走向七弦琴:“这谱名为《幽兰》,共有四段,曲调清丽委婉,节奏缓慢悠扬,虽不知是何人所做,但却可以从曲中体会他创作时的情绪。琴曲开端深沉忧伤,二、三段感慨万千,末尾清澈无暇,如你所说,明朗豁达。”
翊棠细细回味,微微点头:“典雅清静,悠远旷达,其声微而志远,确如兰花性格,整曲使人心神俱静,万籁美好。”
在这荒山之上,难有懂音律之人,琴鸢一时聊的兴起,摆弄着琴弦感叹道:“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真的是太美了。”
翊棠应道:“琴中古曲是幽兰,为我殷勤更弄看。欲得身心俱静好,自弹不及听人弹。果然享受。”
二人一言一语,听得曹金晕头转向:“什么幽什么兰的,翊棠,你快教我,接下来怎么练。”
琴鸢对翊棠更加钦佩,原本眼中深情流露,但被曹金这么一搅和,兴致全无,没好气的说:“曹金,你真是扫人兴致。”
曹金倒显得更加有理:“我朝创始,以武立国,舞文弄墨的,能有什么作为。”
“不可理喻!”琴鸢被他气得,抱琴就走。
翊棠在后面劝阻,却无济于事,只得回来一边摇头,一边指着曹金责备道:“人心不同,各如其面,怎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人。”
曹金似懂非懂的听着,却依旧不以为然:“她离开更好,一个女人总与我们参合在一起,也不是个事。依我看啊,你就是被她勾了魂魄,才会功力衰退的。”
翊棠只感对牛弹琴,十分无奈:“琴鸢对我们不薄,不能如此说她。”
曹金对这话题不感兴趣,勉强妥协:“好好好,都听你的。改日我向她道歉便是,翊棠,我们继续练功吧,我已冲破穴门,接下来怎么做?”
翊棠早已没了兴致,悻悻的说:“《武经》甚是精妙,需要多加研读,方能领悟。”曹金练功心切,只求速成,依旧缠着他教自己冲下一个穴门,翊棠将当日青诀之话,悉数转告,曹金这才勉强作罢。
二人继续在院内练功,只是翊棠惦记琴鸢情绪,所以提前收场,曹金感叹他“儿女情长,难有作为”,便独自练功。翊棠在茶园内几经寻找,都不见琴鸢身影,无奈只得回房休息。
傍晚时分,情绪稍有恢复,回想起白日终于冲破“夹脊穴”,心中喜悦。于是继续打坐练功,去尝试下一个“玉枕穴”。几经试探,毫无进展。这“玉枕穴”与“夹脊穴”不同,虽然可以聚集“元气”,但每次冲穴,都会感到头晕目眩,难以集中精神,尝试多次,只感天旋地转,浑浑噩噩,竟昏睡过去。
次日醒来,翊棠头痛难忍,能清晰感受到血管跳动,每跳一次,就痛一次,他捂头勉强起身,出门透气。但头痛引得心烦气躁,坐立不安,他翻阅《普生经》找寻办法,却无法集中精神,最终疼的撞墙,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晌午,微微晃动脑袋,还是十分生疼,但与早上相比,已缓和许多,不再是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惦念曹金,整理好衣衫,就晃晃悠悠出门而去。
路上,头痛引得腿脚无力,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来到茶园,直奔药房。从药房翻出:黄花杜鹃、防己、延胡索、细辛等药物,悉数捣碎,一部分外敷,一部分冲水饮下。休息片刻,才终于感到好些。
正巧琴鸢来找,见他虚弱无力、面色苍白的样子,急忙上前:“翊棠,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翊棠有气无力,嘴唇苍白:“无碍,已服过药,休息片刻就好。”
琴鸢急的快要哭了:“翊棠,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你不要瞒我,跟我说啊。”
翊棠挺了挺身,在琴鸢的搀扶下起身,冷汗直出:“真的没事,昨日练功有些伤神,以后会多加注意,不再让你担心。”
琴鸢止了止泪水,微微抽泣:“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也不活了。”
翊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听你的。不说了,我们去看看曹金吧,他应该等着急了。”
琴鸢搀扶着翊棠,缓缓走入后院,曹金早已在庭院中打坐运功,有了内力果然不同,还未等他们说话,抢先开口问道:“怎么才来?”
翊棠出了许多虚汗,脸色逐渐好转,见他已进展到如此地步,欣慰的笑道:“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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