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泽满脸的兴奋,“其实也不怎么像姜二爷,小老虎越长越像我,真不知道那些说像岳父的人眼睛怎么长得,明明眉眼就很像我嘛。”
    “……”
    “瑶瑶。”
    赵铎泽低声问道:“如果我离开京城戍边,你可愿意同我一起离开?”
    “孩子呢?”
    “……留在京城。”
    赵铎泽咬牙说出了这句话,“我晓得你舍不得小老虎,但他留在京城是最好的,毕竟边疆贫苦,小老虎不一定能承受得了,我保证,每年都会送你回京,最多五年,做少三年,我们必然荣返京城,等到我们回来,世上就再没有任何人能威胁我。”
    即便是皇上也不行。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姜璐瑶真真是左右为难。
    她晓得赵铎泽想走的路,也晓得这条路是正确的,最快到彼岸的。
    但是见不到儿子,她很难受,见不到赵铎泽,她一样难受。
    “左右离着出京还有一两年的功夫,瑶瑶,我只是想提前同你说一声,无论你怎么选择,都是我的妻子。”
    赵铎泽依然会在意姜璐瑶。
    “一两年?”
    姜璐瑶靠在赵多泽肩头,“你就没想过寻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怎么可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为什么不能开动脑筋想办法呢。”
    姜璐瑶自信会在一年内想到更好的解决之道,“没有人或是事能把我们一家人分开,阿泽是我的,儿子我也要,我就不信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赵铎泽最爱看姜璐瑶自信时的样子,仿佛什么难事都无法阻止她一般。
    转眼初九到了,也就是正式出继赵铎泽的日子到了。
    秦王一夜没有睡,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书房的灯光也亮了整整一夜。
    趁着赵铎溢没有回京,秦王妃所出的三子在秦王病床前侍奉,做足了孝子的样子。
    秦王伤得是双腿,因为行走不便,秦王妃长子便做了秦王的拐杖,无路秦王想去何处,他都会任劳任怨的背着秦王,其余两子也发扬彩衣娱亲的精神,哄秦王高兴。
    若在以前,秦王必然会欣慰三个儿子懂事,孝顺,也乐意同三子相处,然他却每每想起不再是自己儿子的赵铎泽。
    对赵铎泽下令冲毁祭田的事情,秦王的怒气也消了不少。
    秦王妃经常听秦王念叨阿泽如何,如何,秦王妃表面同秦王一样悲伤,内心却嘲讽起秦王,赵铎泽在王府时,秦王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如今即将出继的儿子却成了秦王眼中的香饽饽,秦王再难过,舍不得也改变不了。
    “王爷。”
    秦王妃亲自捧着朝服走进书房,心疼的说道:“我晓得您舍不得阿泽,可事到如今,您纵使再舍不得他,也不好耽搁阿泽的前程,皇上既然已经下令了,又郑重的把阿泽过继给燕亲王,您为了阿泽着想,也该打起精神来。”
    秦王脸颊消瘦深陷,眸子暗淡无光,“本王总是想,好像从没抱过阿泽。
    杨妃误了本王……是她让本王漠视了阿泽。”
    在秦王的观念里,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秦王妃已经习惯了秦王的思路,体贴的说道:“虽然阿泽出继燕亲王为嗣子,但他总不会忘记本身父母,更不会忘记王爷,燕亲王身体不好,说句打嘴的话,也照看不了阿泽多久,他不过是想要嗣子,留一条根脉,将来阿泽还需要王爷,血脉的亲近是名分割舍不下的。”
    秦王怅然道:“本王也不想阿泽难做,罢了,罢了。”
    “王爷虽然惦记阿泽,然妾身恳请王爷也别过于忽视溢儿,他在北疆的事情,我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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