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充满了一片愉悦友好之气。
    西门云也按捺住心中的不快,强作笑脸,虚与周旋,不停地与这个碰杯,向那个敬酒,甚至向翘眉也敬了两杯,但是他那份好心情已经被后者那句话冲散到九霄云外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无论他怎么样掩饰,眉宇间一丝忧郁永远挥之不去。
    倒是西门雨如鱼得水,异常活跃,似乎他成了此次酒席的主角。
    与众人皆交谈甚欢,酒也喝得甚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时只见西门雨端起一杯酒,向宋奇遥举一下,徐徐说道:“我爹说,明年派我去梁国分号做事。
    听说宋兄是梁国人。
    以后我们就算半个老乡了,还要请宋兄多多关照了。
    不知宋兄的家乡在梁国哪州哪府呀?”
    宋奇一手举杯,一手向西门雨挑起大拇指赞道:“老乡好!
    西门兄这么年轻就能主持一个分号,独挡一面,实在年轻有为。
    佩服佩服!”
    他听说西门雨要去梁国,便来了兴趣,笑道:“我家乡在钱塘州。
    你去了梁国一定要去钱塘州玩,那里的山水非常秀美,可以说独步天下。”
    两人大笑着一仰而尽。
    西门雨乜斜着醉眼望着宋奇纠正道:“我去了梁国一定去钱塘玩。
    不过钱塘是个府,不是州。
    哈哈,宋兄你是不是喝多了,连自己的家乡是州是府都说错了。”
    “不多不多!”
    宋奇又一口喝下一杯酒,眼睛死死地盯着西门雨,坚持道:“钱塘就是个州。
    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杭州呢。”
    此时宋奇也喝得有点多了,舌头有点大。
    “杭州?”
    西门雨听了,摇了摇头,张着疑惑的眼神,望望这个又瞧瞧那个,嘟嘟哝哝道,“梁国有十州三十府,没听说有个州府叫杭州的呀。”
    宋奇一面用手指敲着桌子,一面盯着西门雨极力分辨道:“我自己的家乡,我难道不比你清楚?现在是叫钱塘州,以后会改名叫杭州。”
    “以后?”
    西门雨疑惑地瞅了宋奇半天,见宋奇倦眼乜斜,像是喝醉了,便没有深究,也用手指敲着桌子,笑着向宋奇订正道:“不管以后叫什么,但现在钱塘只是个府,不是州!”
    宋奇从眼缝里射出一道幽幽目光,盯着西门雨,拍着桌子坚称道:“不管是钱塘州还是钱塘府,以后总归是要改叫杭州的!”
    西门云自始至终浅斟低饮,独自喝闷酒。
    虽然也喝了很多,但是酒气并没有上脸,脸色反而越喝越白。
    在宋奇与西门雨的对话时,他冷眼旁观,冷耳旁听,听了半天,他也没弄清楚他俩到底在争论些什么。
    也没有从谈话中听出宋奇是什么来头。
    凌雪一听到宋奇嘴里蹦出杭州,就知道宋奇在说胡话了,便隔案向明玉直吐舌,晃头笑道:“宋大哥一喝多就开始说胡话了!
    什么’杭州’’啊’以后’啊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都说出来了!”
    明玉听到宋奇嘴里说出“杭州”
    又说出“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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