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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钱宁就有些糟糕了,刘瑾不拿臧贤出气,却把气撤到了钱宁头上。
因为引荐臧贤时钱宁没有跟刘太监吱过声,这是什么?这是争宠!
刘瑾就是靠着这条道发家的,怎么能忍钱宁爬到他头上。
于是刘瑾联合着八虎的其他几人,一发杯葛钱宁,钱宁难受了。
他还领着锦衣卫的职事,正好在谷大用的手下听令,虽然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可现官不如现管,谷大用要给他小鞋穿,有的是机会。
一旦将钱宁调离朱厚照的身边,那他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总不成时时刻刻粘在皇上那吧?他又不是内待,无法呆在宫里头哇,钱宁因此而坐蜡。
其实钱宁的痛苦也通过臧贤传到了朱厚照耳朵里,可他没伸手拉一把。
他也得给刘瑾制造一个假象,让刘瑾以为钱宁只是凭借着进献稀奇而暂时得宠,对皇帝并不是很重要。
这么一来钱宁就更难受了,每天都被派一堆芝麻蒜皮的小事,整日里四处奔忙,别说进宫去告小状了,就连歇口气的时间都不够。
连着数天后,钱宁品出味道来了,他也不敢自行进宫,虽然他还留着朱厚照赐的腰牌。
让臧贤帮着求情好像也走不通,臧贤跟皇上说过一次,皇上不置一辞,纯当乐子听。
解铃还须系铃人,钱宁又找了谷大用,这毕竟是他的上司,上一次奉献的情谊总该还有点吧。
谷大用见了伏在面前的钱宁没好气:“福宁儿,你好记得我呀?”
谷大用跟钱能拜把子,知道钱宁的乳名,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只不过往日显得亲切,今日却听着刮耳。
钱宁只得趴得更规矩点:“钱宁一刻也不敢忘了督主,督主与义父相善,就是钱宁的长辈。”
谷大用翻了翻白眼:“也别整天说这些好听的,你要是不栽在刘哥手里你也不会记得我这个长辈。”
钱宁更老实了:“是,侄儿也不知道怎的就得罪了刘太监。”
“你呀!”谷大用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钱宁的脑门:“你爬太快了,身为晚辈,怎么能跑到长辈前面去呢?合该你吃这么一个教训,就当成磨砺吧。”
钱宁都快五体投地了,颤声道:“请督主救小侄。”
谷大用听到此处浑身通泰了,言语轻松:“这有何难,结在何处,解在何处,你再找回刘太监的门路不就行了?”
钱宁害怕直面刘瑾,也许是心虚,着急了:“督主,难道您在刘太监面前也讨不到这个情面吗?”
谷大用摇头叹气:“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前时我还有这个面子,但现在不同了。”
钱宁见状也息了心,不敢再要求,拜别了谷大用出来,从钱能剩下的珠宝里又挑出了两块上好的宝石,硬去头皮去敲了刘瑾的大门。
又隔了一日,朱厚照见火候差不多了,问刘瑾:“茶来呢?怎么这几天不见影了?”
刘瑾被突然袭击,心里也打鼓,吱唔着:“升了锦衣卫千户,没准正意气风发着办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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