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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李东阳终于忍住了哀切,向刘健和谢迁抱拳道:“二公慢行,且容东阳在此置席话别,可否?”
谢迁先接受:“有何不可。”
刘健也稍霁:“阁中的最后一餐,盼望已久,久在樊笼中,复得返自然,宾之,有劳了。”
思想的弯一旦转过来,刘健也一身轻松,以前怕这怕那,真到了节骨眼,又好似前途广阔,反而是这低矮的内阁值房,有一种压抑拘束之感。
谢迁也一样,怨气发泄了出来,又经过了这一转折,心下自然清明,他将这些坎坷视为刘瑾的小人行径,也就不难接受。
三人一同辞职,骂名是三个人背,李东阳独自留任,反而要背负汹汹物议,从这一点上来看,还是自己占便宜。
反正皇上自有成见,李东阳即便成了首辅,也难于施展抱负,只能当一个一团和气的糊裱匠和事佬,徒受困顿。
气氛缓和下来,不再凝重,却多了哀愁,刘谢二人是从自哀转成了哀怜,李东阳是有苦只能往肚里吞。
内阁值房还是有专门为阁臣服务的伙班,能入阁的基本上都是老年,甚至到了耄耆残年,又得经常加班加点,没有良好的后勤就等着吹唢呐吧。
李东阳掏钱,很快就置办好了一席上好的菜肴,又拿来了阁中珍藏的御酒,凑成了这顿践行宴。
平时阁务繁忙,即便是用餐也是勿勿裹腹,食不知味,现在坐下来才发现,三人已经很久没这么聚餐了。
刘健忆了起来,轻叹道:“宾之,于乔,我们似今天这样坐而论道,好像还是七八年前的事。”
既是话别,就不可能不伤感,两杯下肚,谢迁不但闹了个满脸通红,还滴落了几滴老泪。
他又尽一杯,长叹一声:“是啊,恍如昨日,不觉经年,光阴如梭,徒叹奈何。”
谢迁一边感叹着,一边环顾四周,似乎想把眼前的一切收入眼里打包带走,终于还是忍着作罢,只能和酒而吞。
谢迁是南人,喝的是黄酒,本来就不善饮,已经有些熏熏。
刘健则越喝越健,他是河南人,辣喉的杜康才称心。
可酒入愁肠却揪心,内阁里人来人往,与李、谢二人虽有些许恩恩怨怨,却也能协力办事,现在想来,这几年反而是最顺心的时候。
然而再怎么齐心协力也不如几个待宠狂悖的太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实皇权本就如此,刘健又想起了三杨时的故事,便感叹道:“人说我等三人可比肩三杨,在吾看来,实不如也。”
三杨可是有明以来治政的最高成就,谢迁和李东明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不懂,只看着刘健等他下文。
“其时王振当道,尝与三杨公言,朝廷久劳公等,公等高年,无倦乎?东杨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西杨却说吾等衰老可择后生而任。王振走后,东杨怨西杨失言,西杨曰:彼厌我等,既出此言,必在择人。与其出片纸令某人入阁,不如及时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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