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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闻言鼓掌而贺:“朕就知道师傅跟朕想的一样,朕都是照着师傅教给朕的道理推论出来的,很多大臣不作为,有了问题又想往外推,才导致了朝政荒芜,朕要力行革之。”
说着朱厚照就站了起来,走到王鏊身边,大有咱们同一阵营之感:“可想要做事就得臣工们不闹事,所以朕才要先平衡他们,焦芳就是朕做给他们看的样子,真正做事还得师傅来拿主意。”
王鏊觉得落入了罗网里,浑身僵直动弹不得,只得站起身边,顺着朱厚照的思路分说:“可皇上这样办会引起党争的。”
幕友们抑制不住键政的热情了。
“卧槽马,照照不会真的挑起党争吧?”
“难道不搞平衡就没有党争了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不信私底下他们不结伙。”
“不说什么江西帮、徽州帮、浙党、豫党、西党、鲁派、苏派,就按大的看,南方人与北方人就不太融洽,不然也不会为了乡试解额吵上个一百多年了,后来也贯穿了整个明朝。”
朱厚照当然知道这一条,教科书上写着呢,照搬:“从太祖起就因为科举名额不断地吵,这才有了南北分榜,后面又分出了中榜,朝臣以之分乡党阵营,其实已经在党争了。”
这话辩不得,王鏊也不敢碰,他只能剖白自己:“臣心如日月,唯才是举,绝不会蝇营苟且。”
正中朱厚照下怀:“所以朕才要将刘阁老和谢阁老请出去,不是朕不信他们,而是他们在阁老的位置上坐久了,牵扯太多身不由己,朕只信师傅能将朝政疏理好。”
说着朱厚照满怀期望地看向王鏊:“可想要做些事情,朕还得给这些抱团的臣工树几块牌子,有了牌子抱他们才有主心骨,才不会闹事,如果牌子是朕树的,朕能随时拿下去,也能挥着牌子指挥这些抱牌子的人做事,知根知底,如使臂指。”
王鏊倒没有觉得自己是那块牌子,他有这个自信,况且团结在王鏊麾下的人也杂,并没有明显的地域特征,但朱厚照直晃晃地将这些说出来,还是让王鏊一阵阵的脸热,太直白也太市侩了。
朱厚照不在意:“师傅,您也别觉得难为情,骂名朕会帮师傅担着,师傅只需要一心任事就行了,不过在这之前,师傅还要去拜访一下谢阁老,将他手中的势力收编过来,哪怕不能为用,也求那些人不要坏事。”
这就让王鏊很尴尬,他一向追求君子和而不同,没有扎堆结围的习惯,更不曾做过这等事。
可朱厚照都帮他准备好了:“理由朕也帮师傅找好了,前时陶谐不是因为逛言出丑了么,师傅就以此为借口,打着营救陶谐的名义与谢阁老相商,朕到时就将陶谐外放为广东的宣抚司佥事。”
王鏊无奈地看了朱厚照一眼,让后者更入神了,手势都划了起来。
“谢阁老必定承师傅的情,再加上师傅跟谢阁老算半个老乡,又是阁中唯一的南人投靠对象,朕就不信了,谢阁老那些徒子徒孙不向师傅这里靠,师傅都不用树大旗声张,自然从者如云,师傅可择人而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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