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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子欣回家看到爸爸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笑天真女孩不见了,她整天都恍恍惚惚,呆坐安然家客房里一副似醒非醒样子,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吃东西也要安然哄着,就像哄一个三岁小孩子。
    安然每天带子欣出去散步一次,每次散步安然都会努力地说出各种笑话想逗子欣笑一笑。
    “有一个小孩子,老师问他五减一等于几,他不知道,老师就打了个比方。”
    安然装成老师样子,拿腔拿调地说,“你妈妈早上给了你五元钱,你用了一元,还剩几元?”
    安然又装成小孩细声细气声音:“我妈妈今天早上没给我钱!”
    说完,安然装成小孩子很委屈样子哭起来:“呜呜呜呜——”
    ,还边哭边擦眼睛。
    安然竭所能表演,可是子欣没笑。
    要是往日,看到安然滑稽样子,子欣早就哈哈大笑了。
    安然又换另一个笑话:“一家精神病院……”
    边讲边装成精神病人样子,可是子欣脸上除了茫然还是茫然,以至于安然都不知所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安然越来越惶恐,他向单位请假假期已经结束,必须去上班了。
    可是,把子欣一个人放家里他很不放心,于是,安然给妈妈打了电话,让妈妈家里陪着子欣。
    安然妈妈一个人住老家乡下木房子里,她每天种种菜,浇浇花,日子过得很闲适。
    安然爸爸很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因此,安然从十几岁起就是妈妈一手带大。
    安然很多次都想把妈妈接到城里来住,可是妈妈不肯来,只说什么时候抱孙子了,我就帮你来带孩子。
    现,眼看儿子就要结婚了,可是谁都没想到会突发变故,娘子也变得精神恍惚,今年她抱孙子计划是泡汤了,因为按照本地习俗,家中有至亲去世,至少当年是不准办红喜。
    现,儿子提出让她来帮忙照顾几天子欣,她自然不好拒绝。
    安然妈妈来了以后,子欣还是不怎么说话,只是礼貌地应对妈妈问话。
    妈妈做完午饭让她吃,她就礼貌地吃一点,吃完了,又呆呆地坐客房里若有所思。
    整个白天,屋子里气氛都格外别扭。
    晚上,安然下班问妈妈子欣情况,妈妈摇摇头,叹了口气对安然说:“安然,给她一点时间吧,受这么大打击,肯定是需要时间恢复,你放心上班,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为我事如此担心,可是我又不能抛下子欣,您不会怪我和子欣拖累了你吧。”
    安然惭愧地对妈妈说道,她真担心妈妈会不喜欢这个未来儿媳妇而让自己放弃。
    “孩子,你放心吧,我不会不管你这个儿子,也不会不要子欣这个儿媳妇,你们都要结婚了,要不是出了这样意外,你和子欣早就幸福地生活一起了。
    我们和子欣家里订有婚约,我们家向来是很守约,不能这样就放弃。
    你和子欣都是好孩子,相信子欣会很好起来。”
    妈妈自然很明白儿子心思,她接着说,“本来,妈妈是很希望今年能为你和子欣举行婚礼,可是,子欣家里刚出了事,所以按规矩婚礼必须往后推一年。
    不过,子欣这个儿媳妇我还是认。”
    说完,妈妈拉过子欣手,把自己手上戒指拿了下来,戴了子欣手上,然后把子欣手放进安然手中:“从今天起,子欣就是我们家儿媳妇了。”
    看着婆婆戴到自己手上戒指,子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多么希望妈妈为她送上结婚礼物,可是却不可能了!
    “欣,别哭。”
    安然为子欣擦掉眼泪,说,“以后我们一家人会好好,你也会好好,对吗?”
    子欣没有回答,只是让眼泪迷蒙了自己脸。
    夜很静,窗外月光格外柔和,半个月亮寂寞地挂城市上空,那清冷月光与地上清冷路灯比起来,光芒似乎显暗淡。
    安然房间里台灯透过窗户依旧亮着星星般微弱光,他斜躺床上,手上捧着一本书,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但耳朵依旧听着隔壁房间动静。
    今天是妈妈来第一个晚上,妈妈和子欣睡客房里,他既担心多年一个人睡惯了妈妈睡不好,又担心子欣晚上是否能睡得安稳,所以,半天没敢躺下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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