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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他再次冲上去，咬那个人的腿。那人再次将他踢开……
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第几次，他昏了过去。
昏迷间，他好像听见有人过来，报了警，听见母亲抱着他哭，听见混混的咒骂声和群众的议论声……
从那天起，每到下雨天，母亲都会抱着他入睡。午夜梦回，他还会听见母亲的抽泣声。
没过多久，母亲就一病不起，两年后匆匆离世。
那天，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他没有能力，护不住母亲。更是那几家人歹毒，不肯放过母亲。他带着恨意重新生活，只为给母亲报仇。
也正是从那天起，无论在哪里遇见落单受困的人，他都会帮助他们。
自己跌落泥潭，也不想看见别人受困其中。
厉言周看见两个混混猥亵一个女人，脑海中又掀过曾经的一幕幕，尽管今天的行踪不能为人知，还是忍不住踹倒了那个手不老实的混混。
这两人反应也快，看见他，立马就跑了。
只是，那个女人转身后，看到了他的眼睛。如果被认出来会很麻烦，他必须尽快离开。
厉言周站在垃圾桶旁边，朝墓园里望了一眼。
今天这件事，是计划外的，但愿她可以忘记。
他转身欲走，却看见拐角处露出的衣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走出墓园。
走到十米开外的公用电话亭，他打开门走进去，拨通了110。
“喂，警察同志，我举报承合公墓有两个人敲诈勒索，骚扰女性。”
——
洛恩柠从墓园离开就回了工作室。
刚下电梯，助理简月就迎上来。
“恩柠姐，你来了！客户已经在候客室等了一会儿了。”
“好，我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洛恩柠到洗手间浅浅补了个妆，回办公室拿了近半年的设计稿，敲响了候客室的门。
“请进。”
得到屋内人的许可，她轻轻打开门进去。
候客室的主沙发上没有人，旁边的小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齐整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有些贵气，却不多。他周身的气势不似上位者，更像一个管家。
看到洛恩柠进来，他起身同她握手示意。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洛恩柠。”
“洛小姐，你好。敝姓陈，来自京合陈氏。我今天来是想从洛小姐这里订购几件衣服，以准备下个月黎氏同陈氏的订婚宴。”
“好的，不知贵府对于这次的衣服有何指教？”
“100件男装，200件女装，全部是礼服，风格、颜色、尺码不同，但不能抢订婚宴风头。”
“好的。”洛恩柠将所有要求一一记下。
“另外，我们大小姐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她希望你能亲手为她设计一套订婚礼服。”
“好的，我可能需要一张陈小姐的全身照，这样我才能设计出真正适合陈小姐的礼服。”
陈管家笑着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洛恩柠面前的小几上。
照片中的女孩身形高挑，妖冶妩媚。
“陈小姐身材和外貌都很完美，我会为陈小姐打造一套最适合她的礼服。”
“那我就先替大小姐谢过洛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