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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厉文青和厉言周讲完这些之后还提到了厉景年。
但厉言周从心底就排斥这个名字和这个人，因此厉文青后面说什么，他都没听，只是敷衍地点头。
——
谭智睿坐在工位上，缓缓探出头观察四周。
按理说老头给他安排的这个职位应该是有个小办公室的，死老头子却让他待在这么大个办公室里，还和这么多人在一块，摆明了就是怕他跑。
真可恶，这样他怎么和厉言周联系啊！
本来之前回承合想去找直接在会场上找厉言周的，结果这个不靠谱的竟然没去展览，害他白跑一趟！
“你好。”
一道娇羞的声音。
谭智睿转过头，见旁边工位的女生有些害羞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啊，你好，你好。”
女生递过来一个本子和一支笔，脸红红的，“那个，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的作品，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想留起来珍藏。”
谭智睿愣了一下，“啊，当然可以。”
他拿过女孩递过来的笔，飞快地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还写了一个to签。
女生欣喜地接过签名，“谢谢你。”
谭智睿摆了摆手，又想起了什么，故作为难地看着女生，“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女生还沉浸在要到签名的喜悦中，眉眼弯弯，“可以啊。”
“我能借一下你的电话吗？”
偶像要借电话，作为粉丝自然是义不容辞，女生干脆利落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谭智睿接过手机，悄悄在女生旁边耳语了几句：“如果有人问你我为什么找你借手机，你就说我女朋友把我拉黑了。”
说完就把手机揣在兜里，起身去了厕所。
——
厉言周坐在车后座，翻着他和谭智睿的通话记录。
前段时间他忙着收拾黎昊留下的烂摊子，和谭智睿说好的合作也暂时搁置了。
似乎从那之后谭智睿就再没有联系过他。
听说后来的展览谭智睿也参加了，按理说以他的性子应该到处转悠才是，怎么会参加完展览就没了音讯？
厉言周转了两圈手机。
谭智睿大概是出什么事了，或者，又被他父亲抓住什么可以拿捏他的借口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厉言周顿了下手指，京都的号码。
他想了想，按下接听键。
“喂，厉言周，是我！”
厉言周面色一变，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司机，“你说！”
谭智睿看了一眼紧闭的仓库门，压低声音，“你别给我手机发消息、打电话，我手机被老头监听了！我现在在老头公司，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盯着我，你赶紧想办法帮帮我！”
厉言周伸手拉住车顶上的把手，“你说地址，我想办法让人接你出来。”
谭智睿听他语气轻松，忧心道：“你一定记住，千万不要联系我的手机，一定、千万、不要！”
“好。”
谭智睿说了一遍地址就挂了电话。
厉言周把电话录音和谭智睿的手机号打包给凌辰发了过去。
“有件事要交给你。”
“想办法解除这个号码的所有监听设置，试一下能不能反追踪监听信号源。如果有风险，不要硬碰硬，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