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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也就是髪国、奥匈、意大利会出兵。
而朕替正教扬威,灰牲口们定然会站在朕这边,只要朕再招募十万北欧卫队,别说八国联军了,就是联合国军来了,也要在朕手上脱层皮。
教长掏出手绢,擦干额头的冷汗:“恕我们拒绝,巴塞留斯,您这是疯了吗?”
什么,尔等不愿助朕?
罢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我大明朝现在是四万万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纸老虎淹死,还缺你们这点灰牲口?
一怒之下,朕把传教团和大使馆的人轰走了,自己默写了一份启真经,抓了几个算命先生,让他们改信,再加封为海淀区主教、中关村辅祭、朝阳门仁波切一类,命其在京畿传教。
这一个月来,朕从慈禧太后的库房里弄到几百万两私房钱,这些钱全被朕拿来练兵了,刘之纶的步兵操典放在三百年前简直是削足适履,放到今天却是颇为合适,他小子在火绳枪和冷兵器时代用后膛枪的操典练兵,活该他翻车。
朕依葫芦画瓢,倒是把袁世凯的新军扩编成数个师,还从拳民中点选能战的壮丁,分授四教的功夫。
列强视朕如泥塑,死活不愿意和朕谈判,在京的使馆洋人又飞扬跋扈,民怨积蓄已久,朕在北京推行新政,倭人、英吉利人还百般阻挠,于是朕干脆掀了桌子。
光绪二十六年初,轰轰烈烈的天理拳运动,爆发了。
使馆区的洋人结寨自保,特别是髪国人,他们造的街垒颇为坚固,大炮轰了好几天都轰不进去,只是不明白髪国人为何一定要推举一位颇矮的外国女子做主将。
这边使馆攻不下,那边八国联军却来了。
朕真傻,真的,明明见识过髪国人连教皇都敢绑架,孔庙卫队都敢炮烙了,还亲信什么门户之见。
拉丁野人哪来的门户之见,不都是有奶便是娘?列强知道朕刚刚掌握大权,根基不稳,又有拆毁教堂的开战借口,还不赶着上来咬两块肉下来?
新选拔上来的汉人大臣们劝朕赶紧离京,天子守国门,朕跑了,北京百姓怎么办?
城中的财货不是便宜了八国联军?那都是朕的钱!
于是朕命人写了封宣战书,设法给八国联军送了过去。
“向英吉利国开战!
向法兰西国开战!
向美利坚国开战!
向德意志国开战!
向俄罗斯国开战!
向意大利国开战!
向奥地利国开战!
向日本国开战!”
末了,朕又添了一笔:“向奥斯曼国,开战!”
负责送信的洋人看得满头雾水。
朕君王死社稷,是时候御驾亲征了,不是八国联军被歼灭,就是朕战死,绝无妥协!
洋枪洋炮用血肉之躯自然敌不过,但朕配制了许多夜枭魔药,选拔出数百死士,用魔药配合天理拳劲,为其易经洗髓,令其可以夜间视物,又日日操练,教授刺刀、连发快枪用法,编练为一营,每天更要说一通“汉人的剑,汉人的犁”,壮其神魂肝胆。
待到八国联军杀到北京城边,朕已经有了一个骁勇善战的战团,以及五万名素质参差不齐的新军,部署在北京各处城墙上。
使馆区被围攻了一个多月,终于举白旗投降了,使馆区里的食物耗尽,伤员缺医少药,才不得不投降。
洋人们的要求很简单,给伤员治病,保证他们生命财产安全,以及送一些食物来,他们已经断顿有些时日了。
朕亲自带民夫挑着饭菜给使馆送去,想要看看洋人到底是真投降,还是诈降,与八国联军里应外合。
领头的洋人女子想来是饿狠了,不顾礼数,抓起一只烤鸭就啃:“呜呜呜,终于又,终于又吃到便宜坊了。”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吃香,朕倒是想起一个人……
等等……
“番婆子?”
蓬头垢面,满嘴塞满鸭肉、面饼和葱丝的女洋鬼子抬起头:“唔?”
“真是你?你怎的到我大清来了?”
“我,我饿!我好饿呜呜呜,穆拉德南下之后,我就没过过一天踏实日子,你还搞什么深入敌后,连热食都吃不上,到了北京,不知怎么就附身到这个希腊裔修女身上,先是斋戒,然后你又围攻使馆区,我都一个月没吃肉,两个月没吃甜食了……”
“你慢些吃,北京城里的鸭子都是你的。”
番婆子往嘴里又塞了条鸭腿,她一抹眼泪,面颊上泥垢和尘土被匀开,登时成了大花脸:“我要把便宜坊收归国库!”
“那个,番婆子,你吃的不是便宜坊,是全聚德。”
番婆子:“呸,我就说味道怎么不对,你把我便宜坊粗哪块去了?”
听到这话,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朕在大清待了一个月,口音早就换成了京腔,但番婆子说的却是大明江淮官话,再加上她嗜鸭如命——
这是个南京人啊。
“你看看你,吃就吃嘛,又没人和你抢,小心噎着。等朕打完仗,专门请师傅给你做道百鸭宴,咱们天天吃,诛鸭子的九族,好不好?”
朕伸手去擦她的面颊,但在手刚刚碰到她的瞬间,天旋地转,周遭景象崩灭。
两腿一蹬,朕再度醒来时,却还是在北京,刘之纶、王祚远、中村太郎和宋献策正在聊天吹水,见朕醒了,纷纷停下。
刘之纶最先开腔道:“老大,你这睡得可够久的,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你再不醒,叫花鸡我们可就先吃了。”
朕睡得迷迷糊糊,只记得刚刚有些犯困,眯了一会儿,做了个怪梦。
宋献策不紧不慢的嚼着红薯干,见朕醒了,依然自顾自说这话:“所以说自古以来的皇帝,论硬气,我还是最服光绪帝,居然真的领着天理拳拳民和八国联军死磕。”
王祚远翻了个白眼:“死磕有什么用,不还是打输了,赔了好几亿银子,最后还不是革命党出来收拾残局?要没工团移风易俗,我们那辈还在剃头留辫子呢。”
吧嗒一声,红薯干从宋献策嘴角滑落:“输了?不是打赢了吗?再说服饰发冠恢复大明旧制,一开始也是光绪帝提的啊。”
次辅大臣从碗里夹起一块马肉刺身,塞进单薄的两片嘴唇里,胡须随着咀嚼上下翻动:“只有工团才能救中国,光绪帝搞的正教会改革与明制维新倒是颇有新意,但依然有法西斯主义嫌疑。”
一个月不见得说句话的中村太郎皱了皱眉,开了金口:“行了,大家都不是一条世界线的,再说一九零零年哪来的法西斯。”
朕脑子里乱哄哄的,咳嗽一声,问道:“对了,奥斯曼帝国怎么样了?”
王祚远:“打完一战就变土鸡了。”
宋献策:“打完一战就变土鸡了。”
中村太郎:“打完一战就变土鸡了。”
倒是刘之纶大挠其头:“奥斯曼帝国?什么奥斯曼帝国?”
朕和另外三人齐齐看向他:“什么?”
“如果你们说的是那个以君士坦丁堡为都城,将半个地中海和黑海视为内海,讲希腊语,信正教会的罗马帝国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个。”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