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病人去照了回来,姚子业坐床边板凳上歇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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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手滑出了被单外,轻手轻脚地将这只小手抓起来,要放进被坑里面,手一翻,看见她柔嫩掌心,肤色苍白,蝉翼般透明。
    一刻,他犹如被什么操纵,拿起指头她掌心中央轻轻地按~
    薄白掌间忽现一朵红烟,如湖中投石,泛开涟漪,看起来像是忽如一夜绽放红梅苞蕾,美得极致。
    心中被这异象震撼,竟是久久抓住她手,没有放开。
    高大帅掀开医院急诊室挂帘走进来,见他这幅模样,笑话他:“姚大爷,你嫌人家丑?你看你现这样子。”
    很冷静地把她小手搁进被窝里头,姚子业转过身问他,语气正正经经岔开了话题:“你们不是被医生抓去问话了吗?怎么说来着?”
    “陆君被医生威胁了签字,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联系上病人家人。”
    说到此,高大帅拨着额顶上短小寸头,像是悲秋勇士喟叹,“我看这五百块收得不偿失。”
    吹悲当然不是他自己,而是君爷同志。
    姚子业也觉得好笑,但不敢真笑。
    眼见君爷应该是刚被医生叫去训话了一顿,脸色极其不佳地阔步走进来。
    高大帅立马闭上口:君爷此刻脸色像阎罗王。
    “她现这样一睡,可能要过夜了,医院里不让我们走,怕出了人命不好交代。”
    陆君情绪归情绪,公务上一丝一毫不敢怠慢,“你们先坐车回去吧。
    我这里陪她到她亲人来接她。”
    高大帅和姚子业对一眼:一致认为接下来这戏肯定很好看,没有理由不留下来看,想必车上兄弟都这样认为。
    反正,他们这是出完公务回来,迟一晚上回校没有关系。
    再说部队里如果听说他们是学雷锋行为,定是要他们留下来。
    于公于私,都偏向了留下,高大帅代表全体车上官兵哥们,假惺惺地搭上君爷肩:“都是出生入死兄弟,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留下阵亡?”
    君爷就是君爷,被人侃也面无改色:“要留就留吧。”
    说完,自己到外头另找地方过夜。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姚大爷,你是想留下陪美女吧。
    我去陪君爷。”
    高大帅想留下看戏,可不是真想这里守病人过夜,预备找个地方打瞌睡。
    “你不要走太远,有什么事我叫不到你。”
    姚子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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