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陆君这会儿眼神不叫冷,叫寒,四周温度整齐降到零度下,没人敢对上他眼,别提出句声了。
    说错话人把头低到衣领下画圈圈反省。
    陆君是恨不得把那个逃路女人抓回来给毙了!
    可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一条活鲜鲜生命死掉。
    昨晚要不检查清楚对症下药,以那女人天生比常人虚弱身体条件,一旦延误治疗命旦夕。
    这群人枉称白衣天使。
    怪不得外面现称医院人叫做白眼狼。
    话说回来,他连那个逃路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军帽端正地戴上头顶,旋转五角星对齐峨眉中间,浓眉英气十足,却忍不住一揪。
    不是意那三千六百多,是想到那女人那样身体情况下,居然能一醒来赶着逃路。
    不是轻松拿出五百块甩他脸吗?
    “陆君。”
    姚子业他上车背后低叫了声。
    “什么事?”
    陆君回头动作迅速,因姚子业声音此刻听来有别于往常。
    “我记得我们这次出发前,你说家里人找到囡囡了是不是?”
    两双一样掺揉了太多复杂情感眼睛对上。
    陆君低声:“具体是什么情况,要我这次回家后才知道。”
    姚子业什么话都没有再说,斜飞入鬓长眉藏入了浓思,戴军帽登上军车,走到车尾,见到她昨晚坐地方,心神不禁一晃。
    眼前晃然浮现她那张苍白小脸,墨般水韵眼珠子,昨夜里,轻轻一按,她柔嫩掌心浮现出那朵美到极致梅花,怦然心动。
    他坐了下来,却惟独空出她坐地方,手掌她坐过椅子皮上摸索,像是感受她留下余温。
    ——大婚晚辰——
    终是等到了初夏杜宇车。
    初夏跳下车,急急忙忙朝蔓蔓跑过去。
    两姐妹面对面,经历一夜仿若生死隔离,千言万语涌喉咙口,反而都默了。
    “哎——”
    初夏叹,“是我不好。
    早知道不把你一个人推上车了。”
    “走吧。”
    蔓蔓摇摇头,拉起她手,同样叹口气,“得赶着回医院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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