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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大岛由美离开南京后，军部专门为从上海来的记者们单独准备了一间办公室，让他们发布虚假新闻。
……
12月29日，华国各地共十三家报社发刊，揭露日本在南京罪行，全国一片哗然。
12月30日，日本《赤旗报》在日本本土秘密发行，刊登大量日军屠杀华国平民照片。
日本东京爆发小范围游行，但很快被镇压，多位日红成员被捕。
……
12月31日，南京。
“咔——”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军官陆陆续续的从中走出，神色凝重。
就在刚才，高层接到消息，各国大使要到南京来。
这意味着日军不能再在南京乱搞。
而且他们很有可能要因此承认拉贝的安全区是合法的。
“嘁，刚抓了一百个女人，慰安所也弄好了，整这么一出，到底是谁把照片泄露出去的？”
“谁知道呢？”
“我早就听说南京城混入了国军的间谍，当时是松本大佐在负责。”
“嘘，小点声，想死吗你们，松本大佐就在我们后面！”
“……”
松本弥二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一脸阴沉。
混入南京城的、他所知道的国军士兵不止廖思成和方天翼两个人。
他们人手有限，而且为了不打草惊蛇，跟在廖思成身边、真正能够获取到有用情报的，其实只有他妹妹松本雅子一个人。
军部如果调查这件事情，他难辞其咎。
龙言随着人群往下走，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三十分，根据电报内容，各国大使将在今天下午三点抵达南京。
大使馆楼下，龙言呼出一口气，仰起头。
天上依旧飘着黑烟。
但天空似乎变成了蓝色。
“夏目少佐！”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龙言身前，低着头道：“外面有人找您。”
“嗯？”听到士兵的话，龙言下意识转过头。
院子门口，站着一名三十岁左右、身穿深色西装、身形偏瘦、戴着眼镜的男子---
西里龙夫。
“知道了。”龙言将文件夹在胳肢窝，脚步加快，不一会儿就来到院子门口、与西里龙夫碰上了面。
守在门两边的士兵见龙言过来，纷纷低下头、没有阻拦。
龙言走出大使馆，与西里龙夫面对面站在墙边，问道：“西里先生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西里龙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的笑容平易近人，“我想跟夏目少佐聊聊，不知道夏目少佐有时间吗？”
“今天没什么事，西里先生是想到大使馆坐坐，还是我们边走边聊？”
“边走边聊吧，夏目少佐请。”西里龙夫侧过身，右手五指并拢，抬手指向前方。
“请。”龙言同样做了个“请”的手势，待西里龙夫先走出一步，他才跟着往前走。
西里龙夫低头看路，好似不经意间询问道：“我听说夏目少佐和大岛小姐吵架了，怕你还在生气，这几天都没敢来问。”
“大岛是我的学生，她年轻时脾气倔、冲动，这我知道，但我没想到她现在还这样。”
“是我骗了她，我有错在先，她对我发火也是在情理之中，我没有怪她的意思。”龙言顿了顿，“金泽先生还好吗？”
“医生检查过了，问题不大，没有伤到内脏，夏目少佐不用担心。”西里龙夫笑着道。
随着两人一路往前，周围的人越来越少。
“夏目少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龙言转过头，“西里先生问这个干什么？”
“如果有一天，夏目少佐的长官又一次向少佐下达屠杀命令，届时夏目少佐该怎么办？”
龙言依旧转头看着西里龙夫，但是他没有回话，只是眉头皱了起来。
大岛由美的老师……他好像知道西里龙夫是干什么的了。
“我不会抗命，但是我会往上爬，只要爬的够高，那些人就没有资格命令我。”龙言目光转回，低头往前走：
“西里先生呢？打算一辈子留在报社吗？”
“我已经习惯这份工作、也爱上了这份工作，如果不出意外，我大概会在报社干到退休。”西里龙夫抬头看了看天，“如果以后我们遇到困难，夏目少佐还能帮我们吗？”
“那得看你们需不需要我帮忙。”龙言笑道：“我能向西里先生推荐两个人吗？”
“谁？”
“大濑田多，灰原翼。”
……
“回去读书？决定好了吗？”
“嗯，决定好了。”
“好，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回国，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大使馆、办公室内，龙言朝夏目贤人点点头，然后头也不转的走了出去。
龙言离开后，夏目贤人抱手坐在椅子上，五指在肩膀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叮铃铃～”
“咔——”
不多时，电话响起，夏目贤人几乎是秒接。
“查过了，日本这边是一个叫渡边武的红党把照片寄给报社的，人现在已经在监狱了，华国这边范围太广，目前锁定的嫌疑人有三百多人，正在逐一排查。”
夏目贤人右手搭在桌上，“有没有大岛由美？”
“没有，大岛由美回上海后跟日本共同社的社长大吵了一架，之后就没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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