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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建设它的深渊铁道。
此次恐怖艺术家的灵能灾害绝不像陈哥口中[从最简单的任务开始]那样,只是因为人力不够,审查疏忽,最后捞出来一条这么大的死鱼。
想到此处,雪明松了一口气。
至少后边两个任务,应该不会那么难了。
江雪明接着说:“我可以继续工作,叶北大哥,抓紧时间,我去领装备,接着干活。”
“有一个要求!我只有一个要求。”叶北连忙喊停:“我们管理灵灾,其实有个先决条件,叫做受害者理论,雪明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江雪明不理解:“给我解释解释。”
叶北耐心的说着:“一般来讲,排除你今天撞见的这种极端个例,平时我的工作大多都是在给人排忧解难。”
江雪明:“排忧解难?”
叶北点点头,接着说:“你想啊,这地方被人杀害死于非命,或是天生地养的精怪灵体那么多,总不可能全都一刀切了——大多灵体都是受害者,只有现实生活里一败涂地的输家,才有机会和咱们在工作环节中见面,对不对?”
江雪明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我会和他们讲道理。”叶北把包袱里的忘忧茶塞给雪明:“请他们喝茶,把心里头的愤愤不平,把他们的死因都调查清楚,让他们了却心愿,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灵灾。”
江雪明拿来罐装茶汤:“原来是这样吗?”
“当然不包括你刚才搞定的这一单嗷!”叶北连连说明,生怕雪明误会了什么:“像你遇见什么道理都不讲的究极自闭怪,一上来就嗷嗷嗷的要你命的,当然可以用灭灵弹和这种灵体讲道理,但是呢阿明,我们要慢慢来。”
江雪明:“怎么慢慢来?”
叶北:“先请人喝茶,这个茶有一种特殊的力量,是我的魂威——可以修补灵体的损伤,恢复精神力。”
江雪明:“哦...”
叶北:“所以就是,你把茶汤泼去灵体的身上,它们喝了茶水,就恢复成原样了,不论是被车撞死的,脑袋开瓢,五马分尸的,都可以变得心平气和,再也不用遭受临死前血肉分离的苦楚了——或许可以让他们恢复神智,如果有受害者,还能沉冤得雪。”
江雪明:“我明白了,还有其他要吩咐的吗?”
叶北:“还有就是,我们不要总是开铲车来解决问题嘛。”
“叶北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再这么干了,要不是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载具,确实很危险。”江雪明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叶北连连点头:“对对对,像恐怖艺术家这种小工坊,你不是有投掷物吗?往里面搞点催泪瓦斯,或是弄几桶大粪狗血泼进去,再安排个鼓风机往里送热风,保准让里边的怪物立刻现原形。”
“是我疏忽了。”江雪明如实说:“陈哥也与我说过,要我携带投掷物,但是我不了解天枢的投掷物规格,身上的备弹太多,如果要便装出行,带不了那么多东西。”
“不说了,我其实也没怎么用过这些东西。”叶北老脸一红,一个劲的挥手:“我主要靠嘴解决灵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们这个职务,和辖区片警一样,不是特种作战的部队。大部分时间里,干的还是居委会大妈的活,真要拉开阵仗打一场,那得呼叫其他武装行动组的好哥哥们来帮忙,尽量减少人员伤亡。”
江雪明:“好。我理解了。”
说到此处,叶北看见雪明那坚定的眼神,决定还是让这小子试试。
尽管他肯定不知道雪明脑子里的“我理解了”是什么意思。既然这小子承诺过,不再用铲车来解决问题,一定会温柔许多吧。
......
......
雪明回到纸扎铺,换了新枪,补完弹药,就立刻开始下一个任务。
对比恐怖艺术家的任务介绍,第二个任务确实在书面格式上看着要难很多。
来到杨柳路的工业园区,这里是早些时候钢铁厂的旧址,后来炼钢厂成了夕阳产业,就开始搞第三产业发挥余温余热,不然炼钢厂的老员工也没地方去,不可能几万个人的家庭,跟着一家之主一块下岗。
恐怖艺术家里的灵灾桉件简要概述,只是关于近期学生精神失常的异常现象。
第二个灵灾卷宗里阐述的事情,就比较严重了。
说的是钢铁厂关停之后,有流浪汉翻墙进去偷盗废铁毛钢,却发觉高炉车间和烧结矿石车间依然有“人”在工作。这流浪汉被“工人们”抓了个现行。挨了一顿毒打。
可是问题来了。
工厂早就关停了,哪里来的工人呢?
根据司马瑶的调查,早年间工厂事故连年不断,重工行业哪里有零工伤的岗位呢?机器是无情,特别是这种以数十吨重量,数千度高温为生产环境的单位里,是不折不扣的高危行业。
对比雪明当初呆过的电池厂,在钢铁厂就业的人们需要更强韧的神经,更坚实的肌肉,要对抗三班倒的日夜更替,要熬过一个又一个充满尼古丁与静电噪声的夜晚。
于是司马瑶有此判断,在工厂中劳作的人们,很可能是之前因工业事故,死在熔炉里,死在车间里,死在铁水里,死在转轴中的人们。
把这个灵灾的难度排在恐怖艺术家之后,也是因为造成了实际的人员伤害。那个偷铁的流浪汉现在还在养伤,鼻子和右脚脚趾都被打断了。
司马瑶开着车,与雪明一边赶路一边说。
“这里的灵体我见过,这回情报绝对不假!那些灵体可不好说话!你多提防点儿!我去和他们讲道理,他们...”
江雪明只是傻笑,没有回话。
司马瑶接着就羞红了脸:“他们有二十多个!居然一起脱裤子遛鸟!不知羞耻的对着我撒尿!要把我赶走!真是太可恶了!”
江雪明依然只是傻笑,看着车辆冲进熟悉的厂房大道,过磅站的铁板结了一层厚实的油泥。
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和回到家一样开心。
司马瑶:“喂。你在听我说话吗?你怎么只会一个劲的笑了?”
“嘿嘿嘿嘿嘿...”江雪明笑容灿烂,指着过磅站:“磅秤读数坏了,停在荷载五十吨的位置,无论是脱硫环保处的石膏车,还是运送钢铁的大货车——我的辉石在发光,我感觉到了,这附近一定有泥头车还没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