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巴掌大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残颚疈伤路上往来车辆的灯光时不时地落进车里。
    光与影的变迁。
    那一双猫眼,似是盛满了水,黑亮黑亮的。
    “我可没这闲情逸致。”
    他冷冷地回,只是看着那双盈盈的眼时,目光终是暗了几分,语气也温柔了些许,“已经可以独自面对了?”
    耳边,有车子呼啸而过。
    迟宇新的声音听得有些不真切。
    隐约中,似乎带了几分怜惜的意味。
    何可人偏过头,窗外,是灯火绚烂的清河城。
    即便是这样的夜晚,也是喧闹的,烦嚣的。
    “你这不是要陪着未婚妻么,哪还能陪着我呢。
    我要是这么不知趣,可得落个自找没趣,还被何昕言生吞活剥了么?一点好处都没的事儿,我可不会干。”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知趣的?”
    “可不是么。
    做情妇的,不安分守己可是大忌。”
    她的手探进他的口袋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
    “你记性似乎不大好。”
    迟宇新冷眼看着她。
    她勾了唇,轻笑,拿起放在车上的打火机,点燃后深吸了一口,微微扬起下颌,“把不兑现的话当真,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
    吞云吐雾中,她的脸在缭绕的烟雾里,模糊的像是梦境里的虚幻。
    “你不相信我?”
    迟宇新反倒是笑了起来,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是不相信我自己。”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这安静地车间里,异常的刺耳。
    何可人从包里掏出手机,是佟锦时的电话。
    何可人在宴席中途说是去洗手间,佟锦时在大厅里等了多时也不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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