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的大脑在那一瞬有些缺氧,像是被人按进了深水里,呼吸被剥夺,连意识都模糊不清。
    残颚疈伤
    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肌肤里。
    疼痛蔓延开来,刺激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理智渐渐清醒。
    “你这么说,可就暴露了你的孤陋寡闻了。”
    她表面不动声色,眼里是浓重如寒霜的凛冽,语气刻薄。
    姜瑜双手插在裤兜口袋里,一脸的轻松怡然,没接她的话茬,“上天对我当真不薄。
    七八年前,可没这么个人能与你出双入对。”
    七八年前,她被姜瑜囚禁。
    那是梦靥一样的过去,连回忆都不能够。
    只要想起,就像踏进了沼泽地,连自己都不能将自己抽离。
    一直在想着,如果顾锦言在就好。
    在那样深不见光的每一天里,这样的想法一天天发酵,最后酝酿成滔天的恨意。
    慢慢地,嘴边的肌肉牵扯起来,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长睫微微颤动着,覆盖了眼底的恨意。
    只有那笑容,似是冬天里的日光。
    美好,却遥远。
    “可惜,你也只是途中的一段风景。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姜瑜的神色没有半分变化,轻轻松松站在那里,“那打个赌怎样?我赌,你最后除了在我这,无处可去。”
    顾锦言沉了眼,伸手环住何可人,沉静的眸子望向姜瑜,抿唇,“倒不如我和你赌。
    无论以后怎样,我都会是她的靠山。”
    “是么……”
    姜瑜微微眯起眼,好整以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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