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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下，还有人格分裂和疯狂的倾向。
“先别想这么多，”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先想想我们该如何活着离开这里……十三年后的事情，还早着呢……”
又有一个分身在旁边附和道：“我实在搞不明白，你们为何非要逼他学《昭冥禁术》？像这种美味诱人的灵魂，就应该把他分割成九份，我们一人一份，好好享受。”
“所谓的寿命，对你来说将变成一个笑话。”
他必须得承认，空玄散人不愧是修行因果之道的强者，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软肋在哪里。
……
但这种建立在杀害他人基础上的长生，并不是他想要的。
然后他望向身边的时小寒，轻叹一声道：“他说的没错。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他们的未来，无疑是美好幸福、无忧无虑的。
一根非常粗壮，连接着身边的时小寒。
“在通过《昭冥禁术》变成鬼怪的过程中，定然需要付出某中不为人知的代价。”
时小寒曾经不止一次在脑海中构想未来的画面：她和顾旭一起前往京城，一起努力修炼；然后在未来数十年的时间里，云游四海，斩妖除魔，顺便尝尽天下美食，让整个大齐王朝都知道“沂水双侠”的名声。
说话时，白胡子老道伸手指向一根粗壮的金线。
可现在，她却成了杀伐无情的沂山雪女，在一场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雪中，捕猎人类，吞噬其灵魂。
顾旭依旧沉默。
………… 顾旭的话仿佛五雷轰顶，令时小寒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
说罢，他就上前几步，把一只手放在顾旭的肩膀上。
可现在，变成鬼怪的空玄散人却为了晋升“鬼王”，不惜制造出肆虐青州府的“九婴蛇妖”——对于死在自己手中的一条条人命，完全没有怜惜之心。
“哦，他好可怜。”
“……”
一方面，顾旭不想给身边的人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一根相对细微得多，指向昏迷的大皇子萧尚元。
比如——
但旁边的时小寒却吓了一跳。
“如果你不肯听从我的吩咐乖乖做事，那么我不介意把所有跟你有密切因果关联的人都变成祭品，再把你的灵魂吃掉。
所谓的“传人”，或许本质上就是一个有趣的玩具、食物或者实验品。
长生，确实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
但与此同时，顾旭的脑海中却浮现出空玄散人飞升前在笔记里写过的那句话——
“我可以拒绝吗？”顾旭抬起头，望向空玄散人的分身们，认真说道。
“不得不说，你的灵魂闻上去非常美味。若非你身上的因果太过于复杂，再加上你又一直处在驱魔司司首的注视之下，恐怕我几个月前就想对你动手了。”
“你们给我闭嘴１白胡子老道突然大喝一声，打断了分身们的议论，“整天只知道吃，就跟九婴蛇妖和猪一样！
“这个少年，是我们日后对付天行皇帝、寻找到真正超脱之路的关键！日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内，我们都不可能找到一个灵魂力量如此强大、悟性如此出众的年轻人了１
听到他们的话，顾旭心头升起一阵寒意。
在顾旭的感知里，这根线的另一端，是他的上司陈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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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