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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半鬼的存在。
“如果有生之年，我能修到第八境，我一定会亲手杀了那老东西。”顾旭平静地说道。
顾旭点了点头，回答道：“初有成效。目前我已经走过了‘奈何桥’，突破了第三境。”
“你刚才说，空玄散人是个井底之蛙，是在胡说八道，”顾旭急切地问道，“可以稍微详细解释一下吗？”
顾旭没再说话。
倘若有人触碰到他，或许会觉得他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花瓣徐徐飘落，随后埋入污浊的土壤。
“那你头上的伤口又是怎么回事儿？”顾旭又问，“难不成我以前就已经拥有了一种权柄？”
“不完全是，”白发少年微微摇了摇头，“每个人灵魂深处，都隐藏着一个真实的自己。度过奈何桥的过程，便是自我觉醒的过程。”
刹那之间，就像是洪水冲垮了堤坝。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填满了顾旭的身体。
“继续向前吧！我会在‘望乡台’上等你。”
他的心脏恢复了跳动，他的血液开始奔腾，他苍白的脸颊上也重新具有了血色。
顾旭望着空荡荡的奈何桥，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可对于掌握了“因果之道”、即将晋升成为“鬼王”的空玄散人来说，就算有上千张“杀鬼符”，对他来说也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没错。”白发少年回答。
炽热的气流翻滚上升，明亮的火舌四处乱窜。
“他竟然想自杀１驼背老大爷睁大眼睛。
“替身手镯１驼背老大爷心头一震。
“聪明１白发少年笑道，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顾旭静静感受着体内新的力量，没有立即回应。
“因为一些外部的因素，也有一些你的缘故，”白发少年回答道，“顾旭啊，你是否觉得，截止今日，你的人生实在太过于压抑，太过于憋屈？”
他并不理解顾旭想要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叫做‘权柄’。”
“你过目不忘的能力，你远超常人的理解能力，你近乎离谱的悟性，统统来自于它。”
整个世界重新定格成一片单调的灰黑色。
“神通，那只是普通人的说法，”白发少年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当他们的灵魂受到强刺激时，会依循他们的命格，固化出一种独特的能力。这是一种偶然现象，且一生只会出现一次。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扫过白发少年身上的四根钉子，然后落在其额头上的伤口上。
顾旭缓缓睁开眼睛。
“憋屈？”
似乎顾旭的这一次破境，令它们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按照你的说法……这四颗钉子，代表着四种被封印的权柄？”他微微皱眉，开口道。
人类可以免疫“杀鬼符”的伤害，但拥有鬼怪特质的顾旭却不行。
无边的血红色海洋，彻底消失在这个昏暗的幽冥世界。
驼背老大爷能够感觉得到，此刻的顾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类。
但是，就在下一秒钟，熊熊烈火突然散去了。
但老大爷轻笑一声，对此不以为意。
这是修行典籍上写的说法。
可出乎意料的是，顾旭并没有把“杀鬼符”扔向空玄散人。
顾旭静静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什么问题？”
他心念一动，取出了上百张第五代的“太上北极镇魔杀鬼符”，紧紧地攥在手中。
究竟要有多么强大的权柄，才能帮助他摆脱这绝望的困境？才能阻止空玄散人献祭十万生魂晋升“鬼王”的计划？
然后他向少年拱手行礼：“多谢指教１
“替身手镯”，是驱魔司司首洛川送给顾旭的珍贵保命之物，能够替主人抵挡一次外界的致命攻击，同时能够解除主人身上的一切负面效果和受到的控制。
他现在依旧是一个完完整整、未受侵蚀的人类。
驼背老大爷万万没有想到，顾旭竟然会用这种异想天开的方式，破除了《昭冥禁术》对他造成的影响。
“光阴……”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颗钉子？”顾旭又问。
博闻强记。
顾旭将信将疑。
“你的力量，有一个更尊贵的称呼——
根据空玄散人分身之间的分工，此时由他来负责看守顾旭。
顾旭看了眼插在白发少年身上的钉子，想到那算无遗策的空玄散人，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对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他刚才吸纳的阴煞之气，就此被排出身体之外。
“很好，”驼背老大爷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传人。这么短时间内就成功更换了修行的法门。”
…………
“可我没有选择。”他摊开双手，笑容苦涩。
“等等１顾旭突然开口道，“我还有个问题１
“权柄……”顾旭心里默念这个词。
因为白发少年的话，跟所有书籍中的描述都截然不同。
话音落罢，白发少年的身影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很快就要消失在“奈何桥”上。
这上百张“杀鬼符”产生的火焰，可以短时间内把他焚烧成灰。
因为顾旭刚才成为了半人半鬼的存在，所以“杀鬼符”的火焰对他来说就是“来自外界的致命攻击”。
顾旭修炼了《昭冥禁术》，但尚未完全练成。
“你我本是一体，何必这么客气？”白发少年笑呵呵道。
“真的可以？”
第五代的“杀鬼符”威力确实强大，许多张叠加起来甚至能够轻松抹杀“恶灵”级的鬼怪。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阴煞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旭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按照白发少年的说法，双手抓住钉在他左肩的那根钉子，用力一拔。
嘶啦嘶啦。
“你的问题可真多啊，”白发少年灿烂地笑道，“你这一生里，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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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单曲循环unravel，非常带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