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苏的艳阳里出发,回到武汉时,已经夕阳西下。
    阳光把周一诺的影子拖得老长。
    提着行李,擦掉额角的汗,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句,程梓明,我回来了。
    打了出租车,绕到广八路把韩鹏放下,到恒大华府时,已是夜灯初上。
    书奇已经备好晚饭,在暖灯的照耀下,简单的小菜散发着家的味道。
    “公司是有多压榨人啊?明天周五,你就在家歇一天,周一再去上班又如何?难道邵博士会不给批?”
    郑书奇穿着吊带衫,头发用发箍固定住,露出光亮的额头,“正好回汉口好好休息,看你这脸,又瘦了。”
    “不回了,周末有人情要赶,酒店在武昌,免得两头跑。”
    一诺小嘴塞得满满,赶路实在是件辛苦的事。
    “哎,又要送钱啊?”
    郑书奇皱了皱眉头,旋即带了些许笑意,“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办啊?是不是也快了?”
    咽下一口米饭,周一诺眨眨眼,特别无奈地望着书奇,语气平静地说了声不知道,继续埋头大口吃饭。
    看她这又累又饿的样子,郑书奇心有不忍,于是她转移了话茬儿,开始讲这半个月来公司发生的趣闻。
    夜深时,周一诺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点,回想起她刚才无精打采的模样,郑书奇这才明白过来,合计着这俩人要么吵架了,要么她男朋友又失联了,这个点,可是电话粥的固定开煲时间。
    当年临五的同学,不少考了硕士博士继续深造。
    医学本是精英教育,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临床此途,学成已是高龄。
    相比高中同学,大学同学结婚的时间普遍偏晚。
    苏博威从北京学成归来,和当年的同班同学钱思弋结成连理,让众人跌破眼镜的同时,也让同学们不胜唏嘘。
    当年在一起最久的班对——周一诺和王凌成,毕业前夕分了手,让大家惋惜不已。
    如今可好,总算有班对了,不用再被一班挤兑,说二班连吃窝边草的都没,以后连草星子都吃不着。
    收到请帖时,周一诺犹豫了一番。
    新郎新娘是同班同学,这场婚礼的意义非比寻常。
    可想到上次王凌成莫名的神经举动,她就开始头疼。
    在同班同学的婚礼上遇见同班前男友,这概率简直不要太高。
    万一对方带着夫人,岂不是还要上演一番我的前任是极品的奇葩剧?
    好在想睡觉的时候,就会有人递枕头。
    你们二班这群人,啧啧啧,不一般地难沟通,奇葩又多,毛病不少。
    要不是看在苏博威陪我打了几年篮球的份上,我才不愿意屈尊降贵,参加你们班的婚礼咧。
    陆宇贱贱的语气,逗得周一诺把一切担忧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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