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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你快看娘的脸上是不是又长皱纹了。”一个美貌女子照着镜子在那里忧愁。
其身后,是一个身高不足1米7的少年,身穿墨色的袖袍,犹如一根挺立青竹。
他伸出手,夺过镜子扔到湖里,“母亲貌美非凡犹如少女,这镜子定然是坏的。”
“还是华儿你会说话。”
女人一转过头,看到少年戴着一副似哭似笑的笑脸面具,脸上笑容顿时收起来,嗔怪道,“华儿,你怎么又把面具戴上了。”
说着,便伸出手,将笑脸面具挪到头的一侧,露出一张俊美的脸。
只是这张脸,与女子没有半分的相似,倒是与前朝太祖皇帝十分相像,若是再长大几分,恐怕要跟亲兄弟一样。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女子又不由地转过头,她笑了笑起身道,“船快靠岸了,马上要到你外公家了,华儿扶着母亲下船。”
“是,母亲。”
郑华笑了笑,重新将面具戴在脸上,搀扶着母亲走下客船。
这张面具是他炼制的神兵,同时也是遮挡他面孔的工具,因为他从小便知道,他母亲并不喜欢这张脸。
因为此事,他想了好多的办法,甚至为此创造了一种神功,可以通过真气挪移肌肉,模仿别人的面孔,再加上他两道同修,亦能模仿别人的神态,可谓以假换真,神乎其神。
至于他的身体,是他故意不让自己长高的,毕竟他早已经18岁,不是十四五岁的少年。
之所以这样,同样是为了他的母亲,他怕自己长大了,母亲别跟他疏远了。
“华儿,好久没回庆阳城了,没想到这世界一天一个样,才十几年的时间我都快认不得这里了。”
郑红英挽着自己的儿子,看着繁华的街道恍如隔世,又开始感叹时间的流逝,容颜的苍老。
她本应该是战场上的将军,可自打进过后宫,当过皇后之后,便开始格外注重自己的容貌,到了现在越发的严重,几乎到了一种病态。
“那里有家胭脂铺,华儿你刚刚把为娘的镜子扔了,可要给我买一个新的。”
“好。这次咱们买最好的,我给娘亲买一个天然水晶的,那个纯度高,远比玻璃的照的清晰。”
郑红英听完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是华儿你孝顺有良心。”
郑华搀扶着娘亲的手臂,二人有说有笑,走进店铺。
店里的小二也是眼尖的人,一看来人的气质,就知道身份尊贵,立马笑盈盈的走上前去,谄媚道:“哎哟,两位真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呀,二位想必新婚燕尔,想买点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哈!”郑红英抬起纤纤玉手,掩住丹红的嘴唇,“你可真会说笑了,我们不是夫妻是母子。”
店小二马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哟,你瞧我这张破嘴。不过这不能怪我,都怪夫人您长得实在是太年轻了。”
郑红英又被逗笑了,“你这话说的我喜欢听,这有十两银子,赏你了。”
“我就是进来看看,想买一副天然的水银镜子,你先忙你的吧,一会儿挑好了我就过来付账。”
郑红英看也没看,随手扔出十两银子,当过皇后太后的人,走之前还搜刮前朝的国库,手上自然充裕,出手也自然阔绰。
要是有人能说上两句好话,她也不吝啬手上的钱财,买自己开心。
店小二喜笑开颜,掂量掂量银子后,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
“那您慢慢看,等看好了,知会我一声就行。”
说罢,便转身离开,去忙乎其他的事情。刚一走远,这个店小二就换了一副面孔,目光猥琐,心思龌龊道,“我呸,还母子呢,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在外面包的面兽。
这大户人家就是会玩儿,就是不知道那个少年究竟漂亮成什么样,竟然还要戴着面具遮掩不让别人看。
不过,看的身段比戏园子里的花旦还要好,八成是个貌若天仙的少年郎,不知道滋味如何呀?”
常年混迹在这个圈子里,店小二龌龊的事见的多了,心里面也变脏了,看什么都淫邪。
可他的这一番表现,又怎么能逃过郑华的感知呢?
郑华回过头,面具下的脸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背后嚼舌根子,侮辱他母亲的人都得死。
不过不着急,至少得让他母亲先开开心心的买完东西。
兜兜转转逛了一大圈,郑红英也没在店里遇到什么新奇的宝贝,不由地对这个店面大失所望。
“外表装潢那么好,可惜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里面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华儿啊,咱们走吧。这店里都是一般的货色,还真没有母亲能够看得上眼的东西。”
“那是自然,这店面里的珠宝首饰都庸俗的很,自然配不上母亲这般天仙的容貌。”郑华仰起头,笑着夸赞,可是那张鬼脸面具遮住了他一切想要表达的情绪。
“等到过些日子母亲诞辰,孩儿派人从天南海北收集一些宝物献给母亲。”
郑红英尤为感动,不顾场合,紧紧地将郑华抱在怀里,“我的华儿,为娘这些年没有白疼你。”
在她眼中,她的华儿就是她的华儿,永远都是她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在别人眼中,这样的行为却异常的让人误解和诡异。
说好的母子呢?
随着二人离开,店小二一脸的鄙夷,虽然白收了十两银子可东西没卖成,那也少了不少的提成,里外里少了不少的钱。
“切,还看不上,八成是买不起吧,没钱装什么大款!”店小二站在门口暗骂了一通。
果然,这天底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有钱人,外表穿的再光鲜亮丽,在私底下也不一定有他家底厚。
如此一想,让他扭曲的心理越渐平衡,甚至还露出了几分得意。
就在这时,他的舌头越长越长,很快就拖到了地面。没一会儿,上面就冒出了许多气泡,气泡里面有很多黑扁密密麻麻,随着不断长大,才发现那里哪是黑点,明明是密密麻麻的黑蜘蛛。
“呜呜…蜘蛛…”
紧紧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敢大喊,生怕那些蜘蛛顺着舌头爬进他的嘴里。
很快舌头便被他咬断,大量的鲜血灌进他的口腔,他感觉到蜘蛛已经爬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打滚。
没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啊!!!”
“死人了!那店小二发疯,不但把舌头咬断,还把自己掐死了。”
“天哪,该不会是中邪了吧?”一个妇人吓得悄悄的远离。
“大家不用怕,我知道这是一种病,名字叫做癫痫。”
“真是可怜呢!”
“可怜他干什么,看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人。”
“谁可怜他了,我是可怜这家店老板,这店老板也是个善人,出了这档的事儿,这家店铺怕是开不下去了…”
一个妇人瞪了那人一眼道,“哎哟,那你去可怜他吧。听说他家财万贯,就算这家店铺实火烧没了,他也只能拿着亿万家财回去,可怜巴巴的过日子。”
——
因为当年跪的快,跪的彻底。郑将军只是被罢免了官职,并没有丢掉性命。郑家也因此保留了下来,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郑家也重新成为了这庆阳城的名门望族。
这次郑老爷子过八十大寿,城里凡是有名望的大家族都给了他面子,派了一些在外闯出一些名头的小辈,过来捧场子。
至于老一辈的人自然是没来,他们还忙着续命,哪有时间出来经营。
“史家公子,带这么多礼物给老父子捧场,真是让你破费了。”
“黑家的小少爷,真是年轻有为呀,快里面请里面请。”
“哎哟,这不是裴家的年轻俊杰吗,听说你都当上家主了,真是一辈人撵一辈人呢,老了!”
郑老爷在门口笑嘻嘻的经营着,前朝的积蓄被现任皇帝一扫而空后,郑家成了破落户。
好在女儿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大笔钱,这才让郑家门没撑起来。
可惜,后辈没有能撑得起门的人,要不然也不能让他这个大寿星出来撑场子。
“爹爹,好长时间不见了,没想到你老成了这副样子。”郑红英一赶到门口,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在门口一脸谄媚的接待别人。
只感觉自己的脸全被他丢光了,同时又有几分解气,要不是他,她何必能沦落到今天。
“红英!”门口的老人念叨了一句,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这个不孝女,你还知道回来呀!”
这么多年过去,昔日的父女情分也在时间下磨光,只剩下对彼此的怨恨。
郑红英埋怨父亲做错了决定,将她推到了后宫的深渊。
郑老将军则埋怨女儿,明明有着真人修为,却不愿意撑起这个家,害得他们郑家只能在一个小城里面打转。
为了家族,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出来陪笑,何其讽刺!
“我今天回来不是跟您置气的,你都80了,郑家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后人,我把华儿带回来,让他接家主的位置。”
“他就是燕华!”郑老将军惊恐万分,压低自己的声音,赶紧走到郑红英面前,唯恐不及的说道,“你怎么把这个孽种带回来?”
“不对,他可是前朝的余孽,你怎么能让他活着!”
不是他没有人情味,只是郑华身份太特殊。谁也不知道,当今皇上对前朝太子是个什么态度,稍不留神,那可就是满门抄斩九族祸患!
“父亲。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外孙,还有,他不姓燕,他姓郑!”
“母亲,既然外公不喜欢我,咱们也不必在这里待着。”
区区一个郑家,他还真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回来完全是想让母亲开心开心,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早知道,就让这个郑家早一点消失好了。
只有毁灭的东西,才能在时间的推迟下,加上一层一层又一层的滤镜,最后变成一种美好的回忆。
想必,母亲也喜欢这种充满美好回忆的郑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蝇营狗苟的活着。
“口出狂言,郑家虽然落寞,也不是你一个外来人可以肖想的。”
往日,他对这个外孙有多疼爱,现在他就有多畏惧、多痛恨。
早知大燕王朝覆灭的那么快,他就不应该过早下注,可那时他又有什么选择呢?
“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我知道你们现在过得不容易,我这有些钱财,你们拿走吧,就当是还了当年的情分。”
郑红英看着到手的银票,十几年前她为家里送了一批银子,那是雪中送炭,如今只是分毫不差的还回来,连个利息都没有,确实觉得可笑。
之前天下动荡,刚刚安稳下来,那时候是什么物价?
再看看现在又是什么物价,真以为银子数量一样价值就一样吗?
银子她还真不缺,她华儿厉害,早在几年前便将她手中剩下的银子翻了十几倍。
这次回来,只是想让她的华儿借机生蛋,让未来的路走得更稳一些。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手上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就算是个真人也势单力薄的,一个势力想要扩张,需要有成堆的人帮忙镇守。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郑家还真不是可选择的对象。
钟红英笑了笑,转身离开,他们父女的最后一丝情分彻底断了。
“华儿,咱们走吧。至于父亲,我祝你长命百岁。”
郑老爷子将这话听到耳朵里,只是他觉得这话不像是祝福,反倒是一一种诅咒。
如今这个年代有血米、有灵米,只要有钱普通人也能活过百岁。
他可不想只活100岁,如果有能力,他想长长久久的活着。
“娘亲,你之前不是一直对我说,外公他以前是个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市侩的商人。”郑华在一旁假装稚嫩,吐槽了一句。
其实他什么都懂,无非就是一个人老了,心态变了,眼界也随着年龄禁锢在了上一个时代。
“我哪懂,我只知道时间真是一把杀出的刀。”
郑红英脑海中,往日那些父亲教她练枪的日子,彻底破碎了。
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变成了斤斤计较狭隘市侩的老人。她绝不承认,这么挫的人是她的父亲。
“华儿,郑家没有接收到,以后你的商铺该怎么办呢?”
郑红英忧愁,没有信得过的人手,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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