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们这些当官的,一个个都那么虚伪,即便你也不能免俗。”
    令狐楚随意喝了口酒,声音有些惫懒地响起来。
    今日突然收到令狐楚的邀约,刘守义考虑了许久,只带了一个跟随多年的长随,微服过来这边。
    对于令狐楚的目的,他心中是有个大概的,但是谈话中,对于对方一身的江湖痞气,还是有些不习惯。
    刘守义面色有些无奈,随后摇了摇头才恢复过来:“本官不与你计较这些,刚才那些话你收回去。
    这事还有得谈。”
    “我说得出,便做得到。
    若是你真的不肯帮忙,我就在这边杀人。
    这边奸商一抓便是一大把,总不会都干净……锦衣卫做事情,何时讲过道理了?”
    刘守义揉揉额头,有些无奈,最后还是点点头,同令狐楚,实在也没有弯弯绕的必要。
    “具体的东西,你和本官说一下,本官这边也掌握了一些情况,互通有无罢。”
    “呵,早该如此!”
    ……
    时间过去,玉屏楼二楼传来一些唱戏的声音,咿咿呀呀的,显得很有气氛。
    先前因为一些原因,无法去得三层的顾客们被妥善地安置在二层。
    因为事出有因,而酒楼方面也表示了足够的诚意,因此,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不予计较。
    随后有人“噌”
    站起身来,将周围众人下了一跳,待随后听那边传来“刘大人”
    的称呼时,才回过神来,于是连忙跟随着行礼。
    刘守义从三层下来,身边跟了两个随从模样的人,他朝众人摆摆手,便径直下楼去了。
    刘守义是父母官,看样子也有要事在身,众人虽觉得有些被冷落的感觉,但很快调整过来,也就不再计较了。
    随后言谈间,偶尔猜测一下刘守义来此的目的之类的,但也只是一阵,随后便又回复到原先的言谈的主流上来。
    热热闹闹的场面。
    刘守义下了楼,底下的人们并不知晓上面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有人认出他来。
    出门的时候,一些才子做了诗词,被挂在楼前的柱子上供人瞻仰。
    刘守义习惯性地扫了两眼,随后走过去。
    “徽州府这边其他的不说,文风确实繁盛。
    比之苏杭、金陵等地怕也不差多少了。”
    令狐楚一身下人装扮,跟在他身后,这般感叹地说了一句。
    “令狐大人原来也懂诗词,倒是让本官颇为惊讶。”
    “刘大人有所不知了……其实我是个读书人。”
    “呵。”
    刘守义的老长随稍稍缀在二人身后,听了这话二人的对话,才抬起头来看了令狐楚一眼,借着灯火余晖,能见着他脸上深深的十字形刀疤。
    二人这般说了这话,远远地有衙差跑过去,满脸带血,边跑口中边嚷嚷着什么。
    刘守义皱了皱眉头,冲身后的长随说了句:“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他的长随约莫五十岁,行走间虽然弓着身子,但是其实更多是摆出下人的姿态,并没有老态显出来,他步履矫健的过去,将那衙差拦住说话。
    “是他么?”
    令狐楚上前一步,同刘守义肩并肩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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