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也早已经习惯了每一天早上起来时,在床前凳上看到被沈希曼精心搭配好的并且是摆放地整整齐齐的衣裤领带和配饰;然而,这几天郁斯年看到的是除了一个空空如也的床前凳之外便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所以,毋庸置疑的是,这几天摆放他衣物的柜子是一片狼藉的。
    郁斯年更早已经习惯了在每一天下班回来,打开公寓门的那一霎那,就会看到那一盏打亮着的暖黄色的客厅落灯和沈希曼窝在客厅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书的情景;然而,这几天每一次下班回来打开公寓门的那一瞬,郁斯年看到的却不再是那温馨的一幕,迎接他的是客厅里的一片漆黑;看不到这温馨的一幕也就罢了,让郁斯年感到郁闷无比的是现在自己和沈希曼之间的角色完全是互换了,这几天的每一晚沈希曼回来的都很晚,而他郁斯年就变成了那个每晚上“等待自己妻子”
    回家的人。
    这几天晚归也就算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在回来之后竟然一句解释也没有。
    甚至,是看也不曾看自己一眼就去洗澡睡觉了;
    该死的女人!
    这种被人忽视,被人完全是当做了空气的感觉之于郁斯年来说简直是糟糕极了!
    不,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烦躁,越想手上拿着的这一条斜条纹的银亮色领带就越是不听话。
    烦躁无比地朝着面前的这一面通透的落地镜里瞟了一眼,郁斯年看到的是倒映在镜子里的此刻的自己:黑色衬衫的两边领子,一边竖起另一边踏着;那一条斜条纹的银亮色领带则是凌乱地缠绕在自己的脖颈间。
    还有,一张眉头被皱紧成一个“川”
    字的臭到极点的脸。
    影像清清楚楚,清清楚楚得狼狈。
    怎么可能不臭着一张脸?
    郁斯年已经在落地镜前站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了,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绕了多少回,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似的,就是不能够把领带系好。
    看着倒影在面前这一面通透的落地镜子里的,这一条斜条纹的银亮色的领带,一时间竟然让郁斯年有些许的恍惚:之于郁斯年来说,他是很少自己打领带的,基本上都是由着沈希曼帮着自己打的。
    每一次都是看着她踮起着脚尖,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将缠绕在手中的领带以着“极快又好”
    的速度帮着自己系在脖子上。
    领带还是那一条领带,郁斯年可是清楚得记得每一次沈希曼在帮着自己系的时候,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可是为什么到了自己的手里却就是这么的难以驾驭呢?
    SHITE!
    没有沈希曼的帮忙就会系不好?他,郁斯年就不信这个邪了!
    恨恨间,郁斯年已经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狠狠地将凌乱地挂在脖颈上的领带扯了下来。
    而正当他双手握着挂在脖颈上的领带,比照着面前的这一面通透的落地镜,准备重新系时,“哗啦啦——”
    衣帽间的木移门被人推移开了。
    是,沈希曼。
    不可避免的,当衣帽间的木移门被移开的那一瞬,郁斯年和沈希曼的视线就这样撞上了。
    两秒的对视。
    两秒之后,沈希曼率先避开了视线,走了进来。
    步停,立定,最终,她站在了衣帽间最里面的柜子前,旁若无人地挑选起挂在柜子里的衣服来。
    瞬也不瞬地盯看着这个正站立在柜子前,无比专注地挑选着衣服的沈希曼的背影,想着刚才即便是在经过自己的身边她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郁斯年只觉得心中有一把无名火正在“蹭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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