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本能性地向后推一些,深吸一口气,“好吧,那你今天突然来找我做什么,我等等就要回去了,公子还在等我。”
    楚长歌离开她,侧过身,手指将玉扇一点一点地收起,然后拿扇头指向她的额间。
    “我说小鱼儿,一条鱼的志向不应该那么短浅,只着眼于一个小小的花凉山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应该走出去,随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转过头,瞳仁里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摄人心魂。
    “怎么样,小鱼儿,你应该游向更广阔的海洋,眼前的小溪流根本满足不了你的。”
    楚长歌的话说的唐瑜心神一荡,她的喜悦与激昂差点就呼之欲出了。
    的确,她在这花凉山已经十余载了,花凉山的一草一木她几乎都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即便是下山也只是局限于山脚下的几条街道,她早就厌倦了。
    她真的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就像楚长歌说的,就算是一条鱼也不能仅局限与江河,而是应该到更旷阔的大海去。
    “可,公子怎么办?”
    她踌躇着,又想起若是自己走了,花凉山就剩下了白司离一个人,他会寂寞吗,会去找她吗,还是像她等他一般,也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楚长歌把玩着手上的玉扇,微风将他的黑发轻轻掀起。
    “我们只是出去玩几日而已,再者你公子不是普通人,你还怕他遭遇什么不测?”
    “我只是怕他一个人在这里会寂寞。”
    楚长歌愣了愣,半晌唇角一扬,柔声道,“只是几日,到时我们早些回来便是。”
    唐瑜不说话了,她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楚长歌看着她,明眸皓齿,藕白的手臂半截露在外面,额前的发丝被风吹的稍许凌乱。
    他的目光撇过她颈间,眸光一闪。
    “这是什么?”
    楚长歌伸手往唐瑜颈间一探,一块温润的兰溪玉佩便静静地躺在了他手中。
    唐瑜一惊,慌忙从他手中夺过玉佩,紧张道,“不要碰它,这是我自小带在身上的。”
    楚长歌目光顿收,左手拿着扇柄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继而微笑道,“我只是好奇看看,我既然要带你出去,有几天我们要一起生活吧,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
    他的笑如沐春风,吹的人心底暖洋洋的很舒服。
    楚长歌见她不再答话,便伸手又去取那兰溪玉佩,他的手指轻触,那玉佩霎时环上一圈淡淡的光环。
    楚长歌眼底一笑,拇指小心地覆了上去,光环消失了。
    他放下玉佩,收回手,“你看,没有将你的玉佩取走吧。”
    唐瑜蹙了蹙眉。
    半晌,她喏喏道,“我要好好想一想,毕竟我要是跟你走了,公子就要一个人在花凉山了。”
    楚长歌叹了一口气,冰蓝的眸子散发着诱人的光芒,“难道你不曾一个人在这山上只为等他回来?”
    见眼前的女子眼睛忽的一样,楚长歌微微笑道,“凭什么只有你等他的份,也让他好好担心担心你不在身边的日子。”
    唐瑜的手中绞着裙摆,显然她已经动心了。
    其实楚长歌说的也是不无道理,这些许年来,每每都是白司离去白华山,而她却总是从一而终孜孜不倦地在花凉只为等他回来。
    乖乖的,不吵不闹,不离不弃。
    有时候也觉得心里稍稍不平衡,自六岁那年随白司离来到这里,自己就没有出去好好看看这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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