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临走时提醒唐瑜明日就是她的生辰,想不到生辰之日倒是真真给赶上了。
    时间颇巧,想起与白司离说好的,为晚清过完生辰就回花凉山,却没想到计划终是赶不上变化,这个时候两人却有了间隙。
    明明之前还句句肝胆很好的,不过一会儿局面就成这样了。
    逝雪深探过手来揉了揉唐瑜的头发,将她的思绪拉回来,“怎么,在想些什么?”
    唐瑜摇摇头。
    逝雪深虽然伤的更为严重些,可是晚清的水漾珠毕竟不是盖得,“我已经没事了,在你来之前暮赤君有找我,听他说明晚在揽月阁置了宴席的,到时候估摸着就能下床了。”
    唐瑜眼眸微抬,原来白日里楚长歌拿着一坛酒是来找逝雪深了。
    “他找你喝酒?你是病人他还来找你喝酒,楚长歌是不是又抽了。”
    逝雪深“噗哧”
    一声笑出来,“是啊,他很坏,来找我喝酒,明明知道我是个病人。
    所以他要我看着他喝。”
    想起之前与他的谈话,逝雪深的眸光不由微暗。
    “原来你们都是认识的。”
    唐瑜撇了撇嘴,“可你总不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个真的是很重要的秘密吗?我真的不能知道吗?”
    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委屈,逝雪深浅浅一笑,“与你说了又能如何,你也不会知道……你只需记得我叫逝雪深,并且我只会保护你,不会害你。
    是不是?”
    唐瑜一愣,随之猛地点头。
    他当然不会害她,他待她这样好,就像之前那个清心寡欲的仙人一样。
    他也曾对自己说着,‘瑜儿,我一直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如果你不幸福,我就带你走。
    ’
    可是当初说着这话的人,自从那次不辞而别又何时再会来找她呢。
    “说什么傻话,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唐瑜站起来,行至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想来你会这么关心我,小丫头,我好开心的。”
    逝雪深勾起唇角,目光温柔,仿佛要让人深深陷进里面去,“你自己呢,应该也没事了吧。”
    唐瑜举着杯子点点头,“咕噜咕噜”
    喝了好大一口水不禁想遮掩住如今的微微羞意。
    “你看,现在这样多好,我们平安地从妖界出来了,我终究没有食言。
    并且,我们都还好好的。”
    “以后不准这样冒险了。”
    听他提起来,唐瑜不由认真道,“不准再因为我这样冒险,我不值得的。”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逝雪深一挑眉,“也是,毕竟我们不过泛泛之交是吗?”
    唐瑜的手一顿,举目看他。
    逝雪深倚在床头,眼若游丝,身上的白衣一尘不染,微微露出坚实的胸膛。
    方才坐在他跟前倒是没怎么注意,如今这样看去恰好能看到他此时整个形态,不禁仿佛连耳根都红热了起来。
    忽然倒是真的觉得若是自己在白司离之前遇到他,也许变成她心目中的神的那个人是逝雪深也说不定了。
    毕竟白司离与逝雪深相比,公子那斯实在有点闷,说白了他除了长得好根本就是无趣(……)
    唐瑜叹了一口气,“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就觉得应该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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