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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到那女人的脸,可是无论如何使劲,直到突然自梦中惊醒也没能如愿。
而她惊醒时,一睁开眼便看到另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近在咫尺地眨呀眨,那一刻心跳几乎都被吓停了。当看清站在床边的是慕容逸,她不禁连拍胸口安慰自己:“不是鬼不是鬼。”
慕容逸的目光甚是受伤,悲切地说:“依依,我多想每天一睁开眼就看到你啊。”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昨晚是和衣睡下的,当下衣服已然被她睡得皱巴巴,她穿上鞋子,起身扯着衣服试图将褶皱扯平些,却发现如何扯都是徒劳,索性放弃。看了一眼不请自来悠然自得坐在她床边的慕容逸,目光一亮,道:“慕容公子,我们继续学轻功吧。”
“好啊,不过……”慕容逸站起身来,抬手轻抚她的长发,一面小铜镜出现在她眼前,映出了她此刻张牙舞爪形如鬼魅般的头发,听他道:“依依应该先行梳洗打扮一下才是。”
瞧着镜中自己的光辉形象,她自两次穿越以来,第一次在一个古人面前辶恕<泵o胝夷臼崾嵬罚皇比茨颜业剑幌氲侥饺菀菥顾嫔泶牛醋拍饺菀莩し6岬靡凰坎宦遥阒来巳擞卸嘧14庾约旱男蜗蟆
她不是不爱美,只是面貌变来变去的,多少有点排斥照镜子。
慕容逸倚在床边,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半眯着眼睛看着暗香依依在镜子前捣鼓头发,似看得颇为赏心悦目。
梳了半天,好不容易梳出个发髻,一插珠钗就散了,她挫败地扔了梳子,干脆不梳了,忽自镜中看见慕容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吓了一跳,便见他伸手挽起了她的头发,很轻松的梳好了,而后拿起珠钗,插入她云鬓之中。
她照镜子看了看,发觉竟与昨日的不一样,不由得回头斜睨着他说:“看来是个老手。”
他用折扇敲了下她的头,见她瞪他,翩然一笑,刷地打开折扇,扇了起来,说道:“挽发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不用学也会的。”
她自撇嘴不信。
二人离开小镇,一路向洛阳行去。
沿路,慕容逸都在教她呼吸之法,三日后,她已能独自用轻功行走如飞,只是很累,不似慕容逸那么轻松,还不能说话,一说话就掉下来了。她以为是自己不习惯所致,所以没有深究,见慕容逸如此轻松自在,不禁越发刻苦练习。
途中未遇任何阻碍,再也没人来追杀她了,一路虽有风餐露宿但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倒似游山玩水一般。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二人已进入荆州地界。
荆州地处江汉平原腹地,气候温热潮湿,而今尚属春末,已然热得不行。一路行去,暗香依依汗流浃背,而慕容逸却是一身的清爽自在,不禁令人羡慕。
她问:“此去洛阳还有多少天的路程?”
他答:“就快到了。”
她显然不太相信,因为三天前他就说过同样的话。
她又问:“这易容术如何除去?”
他答:“用药水洗去或等半月之后自然干裂脱落。”听到干裂脱落四字不由得令她想起了石膏……想着脱落前的样子肯定极为恐怖,许是她的表情泄露了心事,他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笑容却满是戏谑。
她再问他是正道还是邪魔歪道,他忍不住又用扇子敲她脑袋,她明明躲了却还是被他敲中,不仅有些气闷,心下痛恨他的有武功,便听他笑说:“哪有自己说自己是邪魔歪道的。”如此便以为他也是邪魔歪道,算起来也算是同道中人,便隐隐与他亲近了几分。
其实她也想过回九幽教,只是九幽教如今除了那个对她爱理不理的汤斩外全然陌生,现下她又忘了武功,哪还有什么资格当人家的左护法,不如暂留慕容逸身边,便没多问九幽教的事。
二人一路往洛阳赶,途中却碰到了一男一女来给慕容逸送武林贴,这一男一女,乃叶落宫中人。男的清朗,女的雅致,二人立在面前,暗香依依顿觉眼前一亮。
二人先是一拜,同道了声:“少主。”慕容逸应了。女子方才上前恭敬地递上一个金漆帖子,并与慕容逸说:“宫主飞鸽传书命少主代宫主前去参加武林大会。”
暗香依依一听武林大会立刻兴奋得无以言表,抓着他的衣袖说:“带我去!带我去!”
见她如此雀跃开心,他眸中闪过一抹亮光,柔声说:“那我们就去。”
一男一女走后,慕容逸对她说:“我带你去武林大会可以,可是你现在身份敏感,虽然我帮你易容,但是你的声音和身形仍有可能被熟悉的人认出,尤其是你的声音……,不如这样吧。”慕容逸自腰间掏出个小手指大小的瓷瓶,对她说,“你先喝了这瓶药,变了声音,以免被熟悉的人认出来。”
“这药对身体没害吧?”她接过瓷瓶闻了闻,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无害,只是会暂时改变你的声音。”他蹙了眉头,似乎颇为不喜:“可能会有点难听。”
这倒没什么,她又问:“这东西也有期限的吗?”
他摇了摇头又拿出一个小瓶递给她,说:“这是解药。”
她接过解药装入怀里,仰头喝下了药水。入口只有几滴,吞咽下去,起初感觉喉咙微凉,而后有些痒,随后又有些麻,待她再开口时已然变了声音,声音细细的,多了几分阴柔。慕容逸听后大皱眉头,带着些许不开心。而暗香依依却想,这声音听着真肉麻,一开口说什么都像是在发嗲。
她试着拖着尾音叫了声:“慕容公子……”,眼瞅着慕容逸在她面前抖了下,脖子上明显起了鸡皮疙瘩。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扇柄过来砸到她脑门上,不理她的呲牙裂嘴,笑着转身向东而去。
武林大会将于一个月后在襄阳召开。她的易容须每隔十日重新涂抹药水才能保持不变。她原本还担心皮肤会不会变坏,慕容逸却说,待药水自动干裂脱落,皮肤会更白更细,一如新生。她这才心甘情愿地擦上药水,安慰自己这是面膜。
由荆州往襄阳,沿长江顺流而下,多行水路。
慕容逸包了一艘大船,除了船夫艄公,就只有他二人。
船上日子枯燥,二人几乎整日腻在一起,慕容逸喜静静看她,而她最喜听慕容逸谈论当今武林,一看一听便是一日。都说日久会生情,如此十日过去。
二人偶尔也会一起品酒赏月,他耐心地教她这是什么酒,是何来历如何品出其中味道来。她听得很认真,却一点也记不住。他笑她太笨。她却说:“难得糊涂。”他忽而有些怅然,望着她的目光令她读不懂。
一日他们并肩立在船尾看长河落日圆,便见后面追上一条大船来。船头立着一男一女,男子腰玄长剑青衫如风,女子长发如墨白衫秀逸。
远远望去,落日在后,他二人似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
暗香依依正看得兴起,便听慕容逸扁着嘴,甚不高兴地说:“天下第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