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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贩子看他们像看两个疯子。
慕容逸一笑,一转身,便将她背了起来,眨眼间消失在天边。
马贩子呆了一会儿,“哇呀”一声大叫吓得跌坐在地。
她伏在他身上笑得流下泪来。
可慕容逸还是一本正经地跑着,唇边笑意淡淡。
她终于笑够了,一边擦眼泪,一边问慕容逸:“我们要去哪?”
“有个人想见你。”
“谁?”
“见到她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
“我们分开半年,你有没有想我?”
“想个屁!”
“唉……我的心都碎了。”
“缝缝补补将就着用吧,反正总是碎。”
“你好薄情……”
“哈哈……”
伏在他身上,她笑得恣意,明明从未相信过他,却不讨厌和他在一起,真的不讨厌。
连续两天晚上都是露宿野外,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要么靠在他肩头睡,要么正枕在他大腿上,明明睡着之前他在东她在西,可每次醒来她都跑到他身边去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每天早上听他喊这里麻了那里麻了,就尴尬得说不出话来,然后被他指使着去附近打水,她只得埋头去了。
这一天终于又经过一个村镇,村镇虽不大却刚好有个小客栈,暗香依依感念今晚终于可以睡床了,他却说:“荒郊野外,一边上茅房还能一边看风景,多惬意。”惹来她侧目,甩开他一头扎进客栈:“不行了,再不洗澡咱俩都臭了。”
可她刚洗完澡还没爬上温暖的床,便又被他拽出门去,背在肩上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楼宇间。
他边跑她边拍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有钱,咱俩不必半夜偷跑。”
慕容逸脚下一个踉跄。
她笑得放肆。
他不恼反笑,忽然跃至一颗高树上,将她自背上放下,回身看向了她。
满天星斗,照亮了他的眼睛,却难以辩明。
她全神戒备,不知他要做什么。
夜风习习,吹乱了她的发,她刚伸手拂开,便见他微微靠上前,落脚的纤细枝干微微晃了晃,她瞪大了眼睛,不知他要干吗?便见他弯起唇角,道:“依依,你讨厌我吗?”
暗香依依本想摇头,可目光一转,却没有回答,只问:“讨厌如何?不讨厌又如何?”
他愈加低下头来,目光与她相对,她想躲却无处可躲,索性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听他轻声缓语道:“我曾经很讨厌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觉得可惜。”
她微微一怔,目光变化的刹那,又听他说:“可如今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讨厌你了……”他伸手,撩起她鬓边的发丝绕在她耳后,手指似有还无地触着她的面颊,轻声道:“依依,你讨厌我吗?”
暗香依依伸手抓住了他在她面颊上肆虐的手,道:“从未讨厌过。”
他目光柔得似要滴出水来,反手握住她的手。
暗香依依没有挣扎,只弯起了嘴角,似笑非笑道:“慕容逸,我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个暗香依依。”
慕容逸波澜不惊,不急不缓地问道:“那你是谁?”
暗香依依抬手将自己的眼睛和嘴拉扯到变形,凄厉地说:“我是鬼……”
慕容逸一扇子打在她额头上。
一路上,慕容逸不走平坦大道也不住客栈,美其名曰要带她顺路领略一下名川大山无限风光,但暗香依依却不会单纯的认为他真是想亲近大自然,其中必有缘由。
有时候路上风景着实美了,慕容逸也会停留片刻驻足观赏。但暗香依依仍明显感觉到,慕容逸一路急赶,似后有追兵,如此已有五日。
暗香依依每每在她背上揶揄他:“马儿跑,马儿也要吃草。”慕容逸竟然也不恼,只不过一纵一跃幅度越发大了些,只颠得她诶哟诶呦地直叫。
因时常露宿荒郊,慕容逸也会烧些野味给她吃,但吃了半年陈锋做的饭,竟觉得慕容逸做得差远了。慕容逸见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好吃吧?”
“一般般。”她如实回答。
慕容逸哀怨地看着她:“你这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
看着他的样子,若在半年前她定然没什么反应,可如今却有了不同的感觉,忽然喷笑了出来。
结果不笑还好,这一笑,后面的饭便是她动手做了。
她其实会做饭,毕竟在现代时,她都是一个人生活,只是现代人做饭可不是用柴生火。
她一边生火一边呛得流眼泪,火还没生起来便已烟尘四起,将她熏成了大黑脸。
慕容逸体贴地拿出镜子照给她看,见她看得惊呆,不由得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配着她黑了的一张脸,甚是相得益彰。
一顿饭终于做好,慕容逸吃了几口,竟然能一边苦着脸一边说:“很好吃。”
毕竟是第一次用柴火,一来掌控不好火的大小,二来不小心还烧到了袖子,手忙脚乱之下,水煮鱼变成了烟熏鱼,看着他一口一口地艰难下咽还一边说好吃,虽知他昧着良心说话实乃家常便饭,仍有了流泪的冲动,心里正因他的奉献和牺牲感动得稀里哗啦,便听他笑眯眯地道:“你做饭做得这么好,以后饭就你做了。”闻言,当即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过后,二人你推我让,你谦虚我比你更谦虚,逼迫与反抗,算计与被算计,最后,谁做饭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令她又一次想起了为她温饼一夜的莫七落。
莫七落煮的粥,她只吃过一次,却至今不忘,莫七落并不多言,但与他吃的每一顿饭,她碗里堆积的食物都像坐小山,即便远行,只要有他在,从未觉得辛苦,细细想来,他似乎总是不声不响将她照顾得周全。
而自己最终却因怀疑而不辞而别,心中愧疚忽生。
又过了两日的野人生活,途径一个大些的集镇,暗香依依不由分说找了家客栈钻了进去。
洗完澡就睡觉,连饭都不想吃。
被慕容逸拖起来时,月已中天,肚子饿得咕咕叫,慕容逸塞了个馒头到她怀里,算是晚饭。
镇外不远,是条江,虽已初冬,气候却潮湿温热。
沿江而去,漫天的红枫叶飘飘洒洒落了一地。暗香依依抬头,便见月挂当空,亮如银盘,红枫叶飘过眼前,月光下呈现梦幻的紫色。她抬手去接,却忽觉慕容逸停下了脚步,将她放了下来。
暗香依依自他身后探出头去,正欲问怎么了,便看到对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紫衣,后背紫漆木琴,背对着他们,漫天枫叶缓缓落下,有的落在他身,有的落在他发间,他却一动不动。
她心中一惊,缩在慕容逸的身后。暗惊:顾不迷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