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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交叠,横着眼撇着嘴,盯着的顾不迷,十分不情愿地道:“我本不想说,可又怕说迟了你怪我,再不理我。”
暗香依依听出他话中有话,疑惑地看向了他。见他似在犹豫和挣扎着什么,便道:“生死有命,我不会怪你,如果他终究救不回来,我还他一命便是。”
未默一惊,再不犹豫,忙道:“那个傅月就在百花谷!”
未默此言一出,暗香依依猛地站起身来。
她没想到,傅月就在这江州客栈的后山。
未默并不知百花谷在哪,虽知道在江州地界,可想着既然是山谷,总也是群山环绕的地方,哪想到竟然就在这客栈后山之中,否则断然不会这么快告诉暗香依依,失了这与她同住一间房的机会。
事不宜迟,没有耐心再等九幽教弟子前来接头,暗香依依当机立断背着顾不迷入了百花谷。
因要连翻两座高山,暗香依依与未默联手,方才将昏迷的顾不迷背进了百花谷。
百花谷是个奇怪的地方,虽与江州城只有两山之隔,可其中常年百花盛开,四季温差亦相差不大。
距离上次来,相隔近一年,现下虽是冬季,竟也满谷野花盛放。
再来此地,暗香依依想起过往种种,竟有种罪犯再来案发现场的心虚。
暗香依依缺乏江湖经验,一心只想着救顾不迷,急切中竟忘了问,未默怎会如此凑巧知道鬼医傅月的踪迹,还有,至少应该留个口讯给前来接头的九幽教弟子,可她一来太过心急救顾不迷,二来缺乏江湖经验,竟就这样匆忙进了谷来。
暗香依依当下除了救顾不迷,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入了谷,根本无心欣赏如画风景,便带着未默背着顾不迷急急忙忙地在谷内寻找起来,直至二人寻到谷中腹地,那处曾经洗过澡,还葬过莫七落无枫剑的幽泉。
相隔近一年,泉水旁竟有人盖了一间木屋,四周有篱笆围着,篱笆桩上爬满了牵牛花,风过,肆意摇摆,自由闲适。
木屋周遭,除了一些野花,竟还种了些谷中没有的花草,暗香依依识得其中一株为栀子花,暗香依依从不养花,对花知之甚少,知道这种花还要归功一首歌《栀子花开呀开》,上上辈子,她时常哼唱橘子花开呀开被听到的朋友好一番笑话,这才知道原来是栀子花而不是橘子花,也是一时心血来潮上网搜了一下,看了一些栀子花图片,并发现栀子花从根到叶全身都可以入药这才凑巧识得,既然是药花,那说明种植之人必定识得医理,莫非,住在此地之人就是傅月?
未默一看有木屋,二话不说便想冲进屋去,却被暗香依依拖住。
毕竟有求于人,怎可这么唐突,暗香依依示意未默稍安勿躁,当下清了清嗓子,而后扬声道:“屋中可有人在?”
半响无人应答。
暗香依依暗道:这是世外高人不愿意回应,还是真没人在?暗香依依求证于未默,却见未默抱着手撇着脚在哪里不耐烦地上颠下颤,显然已经等得极不耐烦了,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想着以前看过的一些古装剧,再次礼数周全地扬声道:“在下九幽教左护法暗香依依前来拜见!”
还是无人回答。
难道真不在?暗香依依正在犹豫,便见未默如风般冲向了木屋,未默轻功了得,暗香依依亦阻拦不及,不过眨眼间的功夫,未默就站在了木屋门口,可他刚刚站稳,暗香依依就听得咔咯一声,未默忽然就不见了。
暗香依依看得清楚,未默是掉了下去,急忙放下背着的顾不迷,冲上前去,只见门口地上有个暗门,也亏得是未默轻功高绝反应灵敏,竟没有掉下去,而是两根手指攀在边缘,虽只有两根手指借力,对他却已足够,他微一使力,跳了上来,他刚跳上来,暗门便迅速关上了。
这个机关做得实在精巧,未默拍着胸口看了半天,想来也是吓了一跳。
暗门虽关得快,暗香依依却看得清楚,底下细细密密的布满钢针,当时事出突然,若换做自己,恐怕早已成了砧板上的碎末肉了,何况她还背着顾不迷,百分之百反应不过来。此刻想来,也是一身冷汗。
这时,屋中忽有人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些许狂妄嚣张,暗香依依由笑声辨识出,屋中是一男子,声音听起来还有点熟。
屋中果然有人,会不会就是傅月?
暗香依依当即道:“九幽教左护法暗香依依前来拜访,不知屋中可薯医傅月前辈?”
未默这回变得小心起来,不敢再轻易上前,可当下听暗香依依称鬼医傅月为前辈,颇为不耻地撇了撇嘴,暗道:就那轻狂小子也配称前辈?!见暗香依依一副有求于人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很是不舒服,当下便道:“小子休要轻狂,再不出来,我拆了你这木屋。”
“唔……”屋中之人忽然发出一声极舒服的喟叹,而后懒洋洋地道:“我出不去,还是你们进来吧。”
屋中传来水声,暗香依依疑惑地看向未默,未默却不以为意,将暗香依依推到自己后面,一提气,便越过方才地下的机关,撞开了屋门,眼看已进屋去,岂料却在这时,一张巨网迎面而来,将他卷成一团,挂在了门口,未默挣扎不迭,屋中珠帘后忽有一水珠弹出,点在了他道上,他当即昏了过去。
暗香依依立在屋外,透过被未默撞开的屋门,看到一层珠帘,而珠帘后,影影错错,她竟看到……竟看到,一个男子在沐浴!
此情此景,实在过于香艳旖旎,暗香依依即便来自未来也忍不住脸红得背过身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颤音:“我朋友鲁莽,冲撞了前辈,望前辈见谅,将他放了。”
屋中没有回应,只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显然他自浴桶中走了出来。
暗香依依自从学武,耳目就非同常人,此刻更是神经,屋中那人一举一动,都听得清楚明白,屋中那人显然也不避讳,穿过衣后一步步向她走来,暗香依依不知为何当下竟然在想他定是赤着脚的。
他停在门口,道:“暗香依依?!”
“是。”暗香依依背对着他,心若擂鼓,竟不敢轻易转过身去,只试图平心静气地再次问道:“前辈可薯医傅月?”
他轻笑一声道:“找我的人,只有一个目的。”
言下之意他竟然真的就是傅月,暗香依依心下大喜,急忙转过身来,待看清眼前之人,顿时惊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