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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吗？”
看着那帮人憋屈的样子，张合才收起了笑容。
他其实也有些后怕，若是他们没有防备，是不是也跟这帮人一样狼狈。
山上的情况他也看见了，无数的滚石已经布置好。
若不是他们连夜火攻，这帮人没有防备，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啊！
等他回到蒹葭关，段攸让他驻守此地，段攸的大军已经赶回汉中。
此时段攸的心情异常舒爽，这次真的圆满完成任务。
已经拖了七日，想必西凉已经有了防备。
自己这边拿下刘焉两万兵马，最重要的是，这些可不是益州世家的私军。
这可是刘焉辛辛苦苦积攒的兵马，却被自己一把火全部解决。
还有这个庞曦，这位也是有本事的。
历史上帮助刘璋击败贾龙和任岐，后来被刘璋算计。
军事能力还算可以，就是政治水平差点意思。
不过这位可是益州庞家的代表人物，能生擒他，自己也能好好准备一下了。
段攸回到汉中之后，随即让士卒去帮助各县秋收。
他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等到晚上，段攸把手下喊来，大摆宴席，庆祝这场大胜。
众人正在觥筹交错，一个个大笑着讲解几日前的大胜。
可房门突然被满身狼狈的胡车儿推开，大厅瞬间安静起来。
段攸看着狼狈的胡车儿，他立马站了起来。
他走出席前，慢慢的向前走，眼神有些冰冷的看着胡车儿。
胡车儿快步走到段攸身前，将怀中的婴儿递给段攸。
等段攸接过婴儿之后，胡车儿双膝跪地，先是双手叩首。
也不等段攸拉他，胡车儿缓缓的起身，他此时已经满脸泪水。
“主公，末将无能，没有保护好夫人！”
“还是夫人的协助之下，只能带着少主雪儿杀出重围！”
段攸仿佛没有听到胡车儿的话，眼中不自觉的流出了泪水。
他看着怀中的婴儿，不由喃喃的说道。
“雪儿，多好听的名字，她是不想你沾染一丝尘埃！”
女婴好像不知惆怅，她看见满脸流泪的父亲，那双大眼咕噜咕噜的转圈，还咯咯的笑着！
段攸看着怀中的孩子，他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
可他面前的胡车儿突然掏出了一把短刀，这让堂中的众人都大惊失色。
胡车儿直接向自己心脏扎了进去，接着缓缓的跪在地上。
段攸的瞳孔不由的一缩，他将孩子递给身后的典韦，一把抱住胡车儿。
“车儿，你个蠢货，你干的什么傻事？”
“你该想着报仇，你不是自杀，你这是懦夫，你这是逃避，你个混蛋！”
“去，快去喊医匠！”
整个大厅瞬间变的混乱，几个下人匆匆出去找医匠。
胡车儿看着段攸那焦急的样子，他脸上挤出了笑容，他艰难的说道。
“主公，是臣的失误，我没想到张绣叛乱。”
“我与夫人一起逃走，被他们堵住。”
“夫人与张济有旧，她与其周旋，让我带着孩子逃命。”
“夫人被张济一剑杀死，我只能拼死护着孩子”
段攸听着胡车儿诉说，他紧紧的把胡车儿搂在怀里。
自己穿越来第一天，就是车儿陪着他。
他也许没有能力，可他却是段攸心中的兄弟。
胡车儿看着段攸伤心的样子，又艰难的说道。
“主公不因为我是胡人而小觑我，赐我美食、美人，从未亏待我！”
“可属下什么都没做好，就连保护夫人，属下也没做好！”
“能当主公的奴仆，是车儿的福分，来生也要当主公的小厮！”
胡车儿说完之后，他的双眼慢慢的无神，那原本雄壮的胳膊，也变的无力！
众人都唏嘘的看着这场面，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搂着胡车儿的段攸，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怀中的兄弟。
他傻吗？
他不傻！
他不是愧疚而死，他想让段攸知道，那个女人不该就这么走了！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段攸知道，胡车儿在上方谷中的女人也没了！
他一个字都没说，也没让段攸复仇。
可他的死告诉段攸，主公，张家很强，我想报仇。
你为了一个女人不愿意跟他们决裂，能不能看在咱们主仆之间的关系，帮我报仇！
段攸真想捶他几拳，他想大声告诉他。
我必杀他，欺负我的女人，我必杀他。
伤害我的兄弟，我也要杀他。
你个傻子，你没有本事，你听话就行！
什么胡人、汉人，我们都是华夏人！
我把你当兄弟，不因为你无能，因为从我穿越来那天起，你就护着我！
当医匠匆匆的赶来，胡车儿已经咽了口气。
段攸缓缓的起身，他的双眼变的冰冷，他转身看向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