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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的人注射了一针,然后压着胸复苏,躺着的尸体明显地呃了声,吐出了几口脏水。
“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拿执法仪的警察躬身问着。
“不用问了,应该是昨晚发大水冲到这儿的……脑部有伤,体温过低已经导致昏迷了,吐水是机械性的,还有救,马上送医院,咱们路上截救护车吧。”那位貌似法医的警察判断道。
几位警察和村委商量,边叫救护车,边抬着这位受害人直上警车。
这时候,王八喜和任九贵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八喜直抚胸脯道着:“哎呀,吓死我了……肯定是个投河自尽滴,没防着被大水冲下来滴。”
“好像你比警察还能似的。”任九贵挖苦道。
“你脑残啊,没看光溜溜地连条裤衩都没穿?”王八喜道。
“有道理啊,谋财害命,肯定不会把底裤也捋了……哎,这没事了吧,我问下我姐夫。”任九贵说着,又要掏手机,王八喜赶紧摁着小声告诉他:“别介,先放放……你傻啊,这事出谁身上也打不利索。”
“又不是咱们干的。”任九贵道。
“没说是你干的啊,可人家警察都来了,油钱总得算吧?忙活这么大会功夫,饭总得管一顿吧?再说那人万一没救过来,死谁家门口,谁不得埋啊,能那么搁着?”王八喜排了一堆理由,那忽灵灵的王八眼,叫智商。
任九贵瞬间被说服了,直点头道着:“对,还是你想的多……你上过高中就是不一样,智商就是高。”
“那是,差两年就高中毕业了。”王八喜得意道。
两人正为智计得意,却不料村长家那头指向他们了,有位警察上得前来问着:“你们报的警?”
“是我。”九贵答应着。
“是他。”八喜指着他。
任九贵瞪了兄弟一眼,谦卑地道着:“警察同志,这可没我们什么事啊,我姐夫要承包这个沙场的沙,让我们一大早来瞅瞅,谁知道就瞅着条人大腿,我们连上前看都没敢…去啊……这可真没我们什么事,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就看见条大腿……”
“跟我们走一趟,做下笔录。”警察不容分说,招手叫着两人。
两人悻然一眼,垂头丧气地上车了,车驶离未久,围观的一哄而散,有留下的警察挨门挨户做着访问,这件事很快被臆想出多种版本的茶余饭后故事,当然,脱不了谋财害命这个故事核心。
都当笑话,可处在核心的两位却笑不出来了,跟着警车半路遇上了救护车,到了市一院进急救,这些警察实在很敬业,直把这位受害人送进急救室,而且防贼似的防着八喜和九贵,生怕两人溜了似的,两人被几位警察看得坐着都觉得像屁股上长刺了不安生。
郁闷的事来了,急救要交钱的,警察好说歹说等着醒来通知家属,医院方作了极大让步,那你挂号费得交吧,不交我怎么安排床位?口舌仗干了半天,最后可能掏钱的眼光,都盯在王八喜和任九贵身上了。
“见义勇为,我相信你们绝对是见义勇为。”有位警察道,不过眼光相当地不善,上下扫着任九贵,就吓住个小流氓,在揣度身上藏凶器的地方一样,任九贵被吓得一哆嗦,直往后缩。
“可看着不像干好事的啊?他们俩应该好好查查啊。”又一位警察淡定地道。
“嗨,太过分了,我们报的警,怎么就不像干好事的?不能这么乱怀疑人不是?”任九贵怒了,八喜弱弱地帮了句腔:“就是。”
“对呀,真不会说话。”又一位警察呛了同伴一句,对八喜哥俩道着:“受害人一清醒,肯定能证明人家的清白,对吧?”
“那当然,真金不怕火炼,好人不怕诬陷。”任九贵拍着胸脯道。
“这不就对了。”警察一抚掌:“赶紧去办了住院手续,早治早好,家属来了,还指不定怎么谢你们这一对好人呢。”
“哦,那我去办。”任九贵脑袋一热,应声了,八喜一拽,他猛地省悟了,欲哭无泪,直想扇自己嘴巴,可一瞅那些警察,仿佛不垫钱就像自己有嫌疑了一样。
两人被挤兑得,不情愿,又不敢太不情愿地掏着口袋,哥俩合一块凑巴了八百块,勉强挂了个急诊。
掏了钱这事都没了,又被带回公安分局,两三位警察详详细细地询问发现经过,又像防贼一样,把两人老底兜了个遍,直到两位农民工身份确认无误才放人。
这件事,在洛宁市的公安内网上形成这样一个案由:
时间:四月十五日。
地点:洛宁市郊区陈沟湾村沙场。
案由:两位农民工报案发现一名受害人(已送市一院急救),初步诊断是颅脑部受伤。
处理:已经向洛河上游各地公安部门发送协查。
在另一页受害人的详细描述中,除了几张照片尚是空白。
他是谁?他来自哪里?
理论上对于警察这事不难处理,指纹、血型、dna、体貌特征在失踪人口、在逃人员、罪案及户籍信息库里,只要找到一项关联信息就能确定受害人的身份,偏偏事发的太蹊跷,数项查找均无所获,次日医院给出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经过手术抢救的受害人苏醒,不过却失忆了,而且可能是最严重的那种,永久性失忆………